齊萌萌帶着一筐水果,和皮皮一起來海邊找肥肥。

    等看到海邊撒歡的包子,皮皮就撒開腿追上去玩了。

    齊萌萌就和肥肥一起坐在海邊看直播。

    前幾天齊萌萌有空的時候跟肥肥提過一嘴有關日朝松向的事情,肥肥平時除了教靈獸就是喫東西,對於這件事情難得上心。

    只是學院給它配備的手機屏幕太小,它的觸手又很大,不好操控。

    所以齊萌萌這次是特意的爲了這件事情來的。

    聽到萌萌提起家人,肥肥傷感了一秒鐘的時間。

    作爲一隻小章魚,它從出生起就是隨波逐流的流浪兒。

    或許它還是一個章魚卵的時候章魚媽媽或者是章魚爸爸陪在身邊。

    但它沒有有關父母的記憶。

    “我爸媽都挺好相處的,以後要是有時間,我打視頻讓你們聊聊天。我長的更像媽媽一樣,你看這張照片。”齊萌萌退出直播間,點開相冊,把小小的手機屏幕放到肥肥面前。

    “這是她和我爸爸剛結婚的時候拍的,好看吧。”

    肥肥點點頭,羨慕的說:“好看。我連我爸媽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齊萌萌拍了拍它:“沒事兒,你長得這麼好看,你爸媽肯定也紅紅圓圓的好看。”

    被誇了的肥肥羞澀地捲起觸手,拿出一條小魚遞給齊萌萌。

    齊萌萌笑着接過:“謝謝你的魚,下次我再給你帶好喫的水果。”

    “好的好的。”

    兩人又繼續看庭審直播。

    結果是意料之中的,日朝松向完敗。

    只是看到原本應該躺在醫院奄奄一息的妻子時,原本面無表情的日朝松向臉色大變,瞠目結舌的看着冷漠地像變了一個人的木香奈語。

    她活着,日朝松向要受到的懲罰不會減少一點。

    相反,她活着,日朝松向面臨的刑罰會更嚴重。

    她的父母就像之前那樣,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受到懲罰。

    當法院宣佈判決結果之後,肥肥興奮的晃了晃觸手。

    它很開心,畢竟養的魚賣得好的話,它就有錢買更多的東西了。

    “好啦,我先回去了。”

    “好的,等明年魚苗養好了,我再給你魚喫。”

    齊萌萌拍拍它的觸手:“等明年這時候,我都已經畢業啦。可能喫不到你的魚了。”

    肥肥啊了一聲。

    “這麼快的嘛?”

    “不快,只是你來的這年就是我在逐靈學院的最後一年而已。如果不出意外能夠順利畢業的話,我明年六月就走了。”

    肥肥沒想到剛交的學生朋友這麼快就要離開了,情緒低落下來。

    齊萌萌倒還好,從這學期開始她就已經在爲即將迎來的分離做準備了。

    “不用難過的,徐側航老師不是說了嘛,等你學會法訣能夠控制自己的體型之後就能在假期去外面逛逛了。”

    “到時候我帶你去遊樂場玩好玩的,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肥肥學着齊萌萌的樣子,堅定地點點頭。

    “我們說好了。”

    “說好了!”

    說了再見,齊萌萌朝遠處喊:“皮皮,我們該回去了!”

    皮皮立刻從遠處奔向齊萌萌。

    他們離開之後,肥肥沒有回到海底的窩裏。

    而是坐在海邊看着太陽一點點掉入海中,侵染了藍色的海洋。

    金黃色的餘輝逐漸消散,那點離愁別緒也隨之流逝。

    包子乖巧的趴到肥肥身邊,用腦袋拱了拱它的觸手。

    肥肥低低道:“包子,你要陪我很久很久哦。”

    包子嚶嚶一聲,算作應答。

    月亮高高掛枝頭,臘月十五月兒圓。

    清冷的月光灑滿整個逐靈脩真學院,照的月下之人神色如冰。

    有人冷冷地說了一聲:“動手吧。”

    身後無數身影飛快的竄出去,散到學院各處。

    他們和黑暗融爲一體,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學生的寢室、教室......

    白天剛結束月考筆試,學生們默契的選擇回到寢室,給自己放一天假。

    考試休息,已經成了學生們不約而同的假期。

    就連卷王一代的23屆學生也破天荒不見蹤影,靈臺祕境裏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一名25屆的學生看着空曠的靈臺祕境,覺得很不適應。

    他剛想轉頭跟同伴說幾句,但一轉頭就發現人不見了。

    “誒,人去哪了?”

    他四處觀望,看到遠處有個身影:“你怎麼跑這麼快,我......”

    後面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他的嘴巴被人從背後死死捂住,香氣竄入鼻腔。

    他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那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昏過去的學生帶走,無人發覺。

    昏暗的寢室內,兩名學生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被子都被踢到牀腳,委屈巴巴的捲成一團。

    一隻手覆上他們的脖頸,溫涼的觸感讓睡着的學生猛地睜開眼睛,然後脖子一痛。

    那人下手又快又準,幾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穴位。

    來不及作何反應,眼睛一閉不省人事。

    有人休息,自然有人沒休息。

    沙漠試煉場,還有其他訓練場都沒有開啓,這會兒只剩下煉丹樓還有鍛造室是開着的。

    兩個地方都有學生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着。

    海妖的吟唱響起,毫無防備的音波衝擊了大腦,學生們身上的學生令牌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們暈倒在地上,鍛造爐和煉丹爐被強硬的停止運作。

    無數藤蔓纏住他們的雙腳,將他們往外拖走。

    整個逐靈脩真學院死寂一片,看不到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一隻靈獸在裏面遊走。

    因爲是在絕對安全的學院裏面,即使是羅虎也放鬆了警惕。

    當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人就已經被弄暈拖走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

    23屆的學生們好歹還發現了一點異常,26屆的學生們則是毫無察覺。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27屆的學生們從美夢中甦醒,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大家走出寢室樓的時候精氣神都好的不得了。

    他們晨練的地點和前幾屆的學生們不一樣,加上他們這一屆的學生人數挺多的,因此一時半會兒都沒有發現其他幾屆的學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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