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吻】

    江昀野的呼吸在這瞬間陡然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如今將時宛孜抵在了身後的門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間,彎腰低頭,鼻尖也嚴嚴實實地貼着時宛孜的臉頰。

    他的手,最終還是越過了線,狠狠地抓住了在自己胸口處的柔軟。

    黑暗中,江昀野的眼底發紅,像是要喫人的野獸一般。

    而時宛孜在被江昀野的手握住時,脣角邊已經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聲勾得人心癢難耐的輕哼。

    “啊,江昀野。”時宛孜想要開口叫人住手,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脫離了掌控,像是沒了骨頭一樣,忍不住要下滑。

    現在她還能站着,全靠着江昀野橫在自己腰間的那一隻健碩的手臂。

    可是在時宛孜開口時,那婉轉的聲音,頓時讓她自己在話說完之前,就先閉了嘴。

    這是她的聲音嗎?

    時宛孜的腦子裏有些暈暈乎乎的,她努力找到一絲清明,只覺得這聲音聽了她自己都會面紅耳赤。很快,這一分清明,在江昀野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的時候,徹底消失。

    江昀野早就想要這樣做了。

    當他在看見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宛孜只穿着那麼一件單薄的吊帶時,他腦子裏就已經想過了這一幕。他想要扒開她的衣服,在那一片晃得人眼睛都快要花了的雪白柔嫩的肌膚上,狠狠地弄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還,還在院子裏……”時宛孜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是要哭了,可是她被江昀野抱在懷中,那雙手只是緊緊地拽着面前男人的衣服,卻沒有想過要伸手將人推開。這樣子,可不像是在拒絕。

    這像是貓叫的小小的聲音,落進了江昀野的耳朵裏,讓他終於停頓了片刻。

    江昀野從時宛孜的肩頸處擡起了頭,在黑夜中,他的那雙眼睛,看起來也格外明亮,像是在發光一般。

    開始躲進了雲層裏的月亮,這時候倒是一點都不怕羞地從雲朵後面探出了頭,好奇地看着地上的這一對在臥室門口縱情親吻的年輕男女,完全捨不得挪開自己的視線。

    清冷的月光,也灑滿了一地。

    “想進屋去?”江昀野終於開口問。

    他現在的聲音聽起來低沉極了,帶着十足性感的沙啞,比剛纔時宛孜的呻吟聽起來更像是在引誘人犯罪。

    時宛孜就這麼被引誘了。

    她在江昀野滾燙的視線中,點了點頭。

    幾乎是下一秒,都已經快要軟成了一團泥的時宛孜,倏然一下,就被面前的男人抱了起來。

    江昀野的那雙大手,穩穩當當地託着時宛孜的翹臀,讓她的雙腿盤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大步朝着時宛孜的房間裏走去的。

    他一腳就關上了房間的門,然後將人狠狠地壓進了牀榻上。

    房間裏都是時宛孜的味道,這對於江昀野而言,就像是催情香一般,讓他渾身的血液在瘋狂翻涌,片刻都不得停歇。

    “想我嗎?”江昀野居高臨下地看着牀上的時宛孜,開口問。

    時宛孜還沒有回答,就聽見江昀野的聲音再一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江昀野的聲音很輕很輕,也很溫柔。

    “我很想你。”江昀野說。

    時宛孜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聽見這話時,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擊中了自己。

    她迴應江昀野這話的,是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動作。

    然後,主動獻吻。

    這晚上,時宛孜感到即便是山裏的夜晚,也不是那麼涼爽的。

    她在牀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片刻後,她整個人更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紅撲撲的臉蛋看起來有些可憐,那溼漉漉的一雙眼睛,又惹人想要欺凌。

    江昀野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身下還沒有得到紓解,在將時宛孜抱去了隔壁的浴室後,他自己則是走到了院中的水井旁邊,打上了兩桶冰涼的井水,毫不猶豫地從自己頭頂澆灌了下去。

    皮膚表層的冰涼似乎並不足夠壓住他心頭的火熱,江昀野發出一聲低喘,再一次舉起了木桶。

    等到他這邊都已經收拾結束,江昀野這才擡步回房間。

    在路過浴室的門口時,江昀野看見裏面還有燈光。

    想了想,江昀野還是出聲問:“宛孜,洗好了嗎?”

    這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現在坐在浴桶裏渾身都還泛着紅的時宛孜,在冷不丁聽見門外的男人的聲音時,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

    她像是一隻已經熟透的水蜜桃,渾身都泛着可愛的粉紅色,就連身體裏,也都散發着一股甜滋滋的香氣。

    “我還沒有……”時宛孜飛快回答着門外的人的話,可是這聲音,她聽了都忍不住驚訝。

    這還是她的聲音嗎?

    爲什麼聽着這麼嬌氣?

    時宛孜趕緊清了清自己嗓子,“我還有一會兒,你,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時宛孜說。

    雖然是清了清嗓子,也注意了說話的聲音,但是她的話裏,還是帶着那麼一股濃濃的撒嬌的味道。

    站在門外的江昀野,喉頭忍不住滾了滾。

    他看着剛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某一處,現在好像再一次失控。

    “好。”江昀野開口,“那你早點洗完回去睡覺。”

    他在這一刻,好像完全忘了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如果不是他弄髒了時宛孜,對方也不會在這大半夜的時候起來洗澡。

    時宛孜在聽見門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後,坐在浴桶裏,才鬆了一口氣。

    她如今整個人都趴在了浴桶的邊緣,她怕自己不伸手扶着木桶,就會掉下去。

    身體還是很軟,完全沒有恢復過來。

    剛纔沒有洗好後回房間,都是因爲她現在腿軟,好像根本站不起來。

    之前是江昀野將自己抱起來放進來,但現在,她總不能讓江昀野又進來,再將自己抱出去吧?

    時宛孜一想到這種可能,那接下來的那些事情,可能也就真順理成章發生了。

    之前她可能還不會太怕,但是經過了剛纔,江昀野趴在她身上,那又重又快的動作,讓她感到了一點害怕。雖然沒有進去,可是她現在雙腿內側已經都被磨得通紅。

    時宛孜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是不能承受第二次。

    等到身體終於沒有那麼發軟後,時宛孜這才伸手撐着木桶,從水裏站起來。

    房間裏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照着整個屋子雖然還不算是亮堂,但是時宛孜低頭時,卻足夠看清楚如今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

    甚至,在她的腰間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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