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考】

    時宛孜:“我纔回來……”她直接撒嬌,想要矇混過關,“暫時還不想工作呢。”

    這話若是放在別人家裏,肯定會遭到父母的一番指責教訓,但是時宛孜就是覺得時父不會,就像是上輩子她親爹一樣,從來不會讓她爲了賺錢而工作。

    時宛孜在網上看見很多人說家裏要求一畢業後就要立馬工作,不僅要工作,還要給家裏交生活費。哪怕沒有在家裏住,也要求給生活費,理由是被父母養這麼大,既然工作了,就該到了孝敬父母的時候。

    但時宛孜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她父親就給她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像是國外很多孩子一樣gap一年,她高中畢業的時候也被父親這麼問過,但時宛孜拒絕了。她覺得自己做的工作都是自己喜歡的,一點也不覺得累,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很有動力。

    她爸當初還說了,才工作沒有多少工資,從前在學校的生活費,一分不少地還是打在她卡里,甚至因爲考慮到工作之後會更辛苦,她每個月的零花錢還漲了兩倍。

    現在時宛孜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她覺得就算是自己說暫時不想去工作,她父親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果然,時父在聽見時宛孜說想要休息休息再考慮時,很贊同點頭。

    “也對,下鄉這幾個月,肯定很累了,那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如果在家裏太無聊,就出門交交朋友。”時父說。

    時宛孜笑眯眯地抱緊了時父的胳膊,“我就知道我爸最好了!”

    時父聽見這話,臉上不由露出有些無奈但十足寵溺的笑。

    從首都飯店吃了飯出來,時宛孜摸了摸肚子,心中感慨,還是回家好啊。雖然她也覺得江昀野的手藝很不錯,但是江昀野不會做甜點。今天中午喫飯喫到了久違的甜品,時宛孜很難不覺得滿足。

    回了家後,時父就去了書房,他今天爲了親自去車站接的時宛孜,所以從辦公室裏帶回來了不少公務,需要在家裏處理。

    時宛孜也沒有打擾他,直接回自己房間洗了澡然後睡覺去了。

    在火車上到底是沒能睡得太踏實,但是在家裏就不一樣了,時宛孜幾乎是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夢境。

    傍晚時分,天際被彩霞染得五彩繽紛,時宛孜也被外面的敲門聲叫醒。

    時父點了餐飲外送,還是首都飯店的菜色。今天中午時父見時宛孜很喜歡喫兩道菜,今晚就繼續點了過來,還有時宛孜喜歡的甜品。

    坐在飯桌上,時宛孜感受到了直白的父愛。

    但是……

    她真的很想說,就算是自己愛喫這幾道菜, 可讓她接連着兩頓都喫,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點?

    可是在對上自家父親那雙充滿了關愛的眼睛時,時宛孜覺得這話還是不說比較好。

    反正也無所謂,她還是很愛喫!

    “謝謝爸!”時宛孜高興開口道。

    時父臉上露出笑容,“喜歡就好,明天我就要去單位,你自己喜歡的話,就在家裏打電話直接訂餐。”

    時宛孜“嗯”了聲,“知道了。”

    時父看着她,接着說:“之前你說你在單位裏有食堂,所以不要阿姨過來做飯,現在你又不去上班,在家的話,有時候想喫個家常菜,你又不會做飯,不然,我們還是請個阿姨怎麼樣?”

    之前家裏的阿姨就是讓時宛孜給辭退了。

    其實現在也不叫請阿姨,多數在城裏工作的人,如果家裏需要有人搭把手,大多數都是讓自己老家的親戚過來幫忙,也不用開多少工資,就平日裏給點零花錢,然後包喫包住。

    時宛孜搜尋着原主的記憶,從前時家的阿姨就是時父老家的親戚,但是那年輕姑娘過來後,在她家裏拿走了不少東西回去,給家裏的弟弟,甚至還把時父的衣服也帶了回去。時宛孜平日裏不喜歡喫什麼,她就愛買什麼,每天中午就做自己喜歡的,對方是打定主意時宛孜不是個多事的人,性子好拿捏,後來越發放肆。

    哪怕是到了最後,時宛孜跟時父提出來家裏不需要阿姨的想法時,也是以她要長期在文工團的宿舍裏休息爲由,這才讓那姑娘離開了家裏。

    時父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真相。

    現在時父提出來這想法,也想要時宛孜點頭答應再去找人。

    時宛孜覺得可以找個人在家裏做飯,從前她也很少自己做飯,就算是做點喫食,也是沒什麼油煙的那種。但現在的環境,想要讓她沒有沾染一點油煙從廚房裏出來,顯然不太可能。既然這樣,時宛孜哪裏還會委屈自己?

    “好呀。”時宛孜點頭,“但是,爸爸,我們能不能不要找老家的人?”時宛孜說。

    時父:“嗯?”

    在這時候找幫傭不找自己老家的人,被人知道後,還會被戳脊梁骨,差不多就是有好差事居然不想到自己人。

    “以前的那姑娘,不好。”時宛孜皺眉說,“爸爸你從外面帶回來的補品,很多都被她拿走了,這種跟在家裏養了個賊有什麼區別?”時宛孜直接道。

    她又不是原主,沒那麼懦弱,都被人欺負到臉上了,都還想着顧忌所有人的臉面,不願意吵架。

    時宛孜也有些無奈,“家裏東西太多,爸和我都不怎麼上心,每次發現的時候,東西都不知道少了多少。我們又沒有證據,下一次再有這種情況的話,不就是喫啞巴虧嗎?”

    時宛孜不怕事,但討厭麻煩。一想到老家來的那些人手腳不乾淨,自己還要花心思來監管這些人,她纔不要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這年頭監控沒有普及,就算是要找人,也必須找個手腳乾淨的,不需要自己操心太多的老實人。

    時父是頭一回知道家裏從前那個幹活的姑娘居然還做過這種事,轉念一想,時父很快明白過來,當年時宛孜那麼堅決要去文工團的宿舍住着,不肯回家,想來就是爲了讓自己辭退那姑娘。

    時父皺眉,看着時宛孜,“之前被欺負了?”

    若是這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一次去大哥家裏坐一坐。

    要知道從前家裏的那姑娘,就是他大哥家推薦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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