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夫人極快的反應過來,不能在狗男人面前輸了氣勢,又往前邁了兩步。

    男人似一堵牆擋在她的面前,隱隱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氣。

    她心跳慢慢加快,盯着他寬闊健碩的胸膛,雙臂的肌肉鼓鼓脹脹的,原來稍顯寬鬆的衣服都繃緊了,比離開京城之前還要結實了。

    西夫人緊張地吞嚥了一下,雙腿有些發軟。

    “站住,不許往前走了。”西夫人裝作仰頭看他,很自然而然地往後退了一步,揚着手裏的信,興師問罪道:“你故意寫信騙我回府?”

    “你們文雅人怎麼能說騙?”趙祁淵挑眉:“我這是兵不厭詐。”

    西夫人咬了咬牙,狗男人心眼小,還在記着仇呢。

    上一回牀笫之間,他說了一句葷話,她羞惱地說他粗俗,一腳踹了過去,他抓住她的腳踝,讓她反覆體驗了一遍,什麼是粗俗,什麼是粗魯。

    她回想起這一樁舊事,便是一肚子的氣,想扭頭回孃家。可她心裏卻很清楚,若是敢這般做,這個蠻子就敢扛着她回房。

    西夫人丟不起這個臉,對着他嬌叱一聲:“蠻子。”

    趙祁淵看着西夫人氣得通紅的臉頰,那抹紅暈愈發顯得她嬌媚動人。

    “蠻子?”趙祁淵渾不在意地說道:“你不就是喜歡我這股蠻勁兒?”

    西夫人朝他“呸”了一聲,臭不要臉。

    趙祁淵摸了摸胸口,裏頭放着一張護身符:“你真不想見到我,何必給我求一個護身符?”

    “你少自作多情。”西夫人冷哼一聲:“這是檀兒求的。”

    趙祁淵掏出護身符,正反兩面翻看了一眼:“二侄媳婦求的,你拿去寄給我,真沒點心思,你自己信不信?”

    西夫人氣噎,一扭頭,獨自往西房走去。

    趙祁淵望着西夫人腰肢款擺的背影,紅色的長裙裹着她玉軟花柔的身段,千嬌百媚。

    她很喜歡穿紅色,她說自己膚色雪白,這個顏色最襯她。

    趙祁淵舌頭挫了一下牙尖,這女人不僅白,還很嫩。

    他稍稍用點力,便會留下痕跡。

    西夫人走遠了,還是能夠感受到男人炙熱的眼神,走得更快了。

    她一進屋,剛剛一轉身,突然間,眼前一道暗影投下來。

    下一刻,她騰空而起,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將她托起來,扛在肩頭,往浴室走去。

    西夫人氣惱地握着拳頭,在他背上捶兩拳。

    這點力氣對趙祁淵而言,撓癢癢似的。

    “夫人難得送我東西,我總得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

    趙祁淵首接將人丟進放好水的池子裏,目光灼灼地盯着渾身溼透的她,衣料緊貼在她的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長腿一跨,緊跟着下了池子,欺身將她抵在池壁上。

    兩個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清晰的感受到兩個人的心跳。

    趙祁淵寬大的手握住她纖細單薄的肩膀,垂眼看着她水霧濛濛的眼睛,軟軟地瞪他一眼。

    他被勾的心動,在她紅脣上親了一口。

    甚至有些惡劣,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一邊吻她,一邊看着她招架不住的淪|陷。

    -

    夜幕降臨,西夫人被洗刷的清清爽爽的塞進被窩裏,渾身痠軟無力。

    趙祁淵倒一杯溫水,扶着她靠在懷裏,喂她喝水。

    喝完一杯水,西夫人覺得自己緩了過來,“你……”

    她聽到自己沙啞的嗓音,立即閉上了嘴,兇巴巴地瞪他一眼。

    趙祁淵一臉平靜地問道:“不罵了?”

    西夫人一把推開狗男人,被子一卷,往牀內側滾去,暫時不想搭理他。

    她得想個法子,讓這個臭男人節制一點,否則她就是一個妖精也遭不住。

    趙祁淵走出內室,去廚房弄了一些喫的送到房裏。

    西夫人聞到一股雞湯的香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肚子餓了,擁着被子坐起來,看着他端着一碗湯走來。

    他不說話時,面容冷峻,眉眼間藏着鋒芒,人模人樣的。

    西夫人撇了撇嘴,這個男人牀上一副面孔,牀下又是另一副面孔。

    趙祁淵將碗遞到她面前:“喝一點湯。”

    西夫人雙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湯,眸子隨着他的身影轉動,看着他拎着她的繡鞋走來,心裏忽然一動。

    “我們生個孩子吧?”西夫人說到這裏,十分意動:“你二十八了,翻年就要二十九歲,該要一個孩子了。”

    她肚子裏有一個小孩,他就不敢再動她一根手指頭。

    至少能清淨一年。

    西夫人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眼神熱切地看向趙祁淵,卻見他目光晦暗地盯着她,眼底涌動着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的腳從被窩裏伸出來,踢一踢他的大腿:“你倒是說話呀。”

    趙祁淵握住她精緻秀氣的腳,似一捧雪堆砌而成,白得晃眼。

    他粗糙的拇指摩挲着上面的一個牙印,沒有回她的話。

    從小到大,他從不曾因着自己庶出的身份,便覺得低人一等。

    首到遇見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把這個女人娶進門。

    他們之間嫡庶有別,吏部尚書絕不會將女兒嫁給他。

    更何況,她是要入宮爲妃。

    誰知,她及笄之後去寺裏禮佛,被山匪給擄走,他出面救下她,結成了一段良緣。

    人人都說他命好,若非是她失去名節,也輪不到他一個庶子,娶一個尚書嫡女。

    人人都替她委屈,爲她感到不幸,原本是要承受天家的恩澤,卻因爲一場意外,被逼無奈嫁給一個庶子。

    他並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想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新婚回門時,他無意之間聽到她對長姐說:“女子嫁給心愛之人,纔會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否則便是爲了香火,生下一個孩子傍身。我不指着孩子傍身,若非我心甘情願,誰也不能讓我生孩子。”

    而他們洞房花燭時,她要了避子湯:“趙祁淵,我年紀小,怕疼,晚幾年再生孩子吧?”

    趙祁淵依順了她,如今聽她這一番話,得出一個結論,她不願意給他生孩子。

    這麼一些年,他從不曾強求她要個孩子。

    如今,她卻主動要生孩子。

    趙祁淵腦海裏過了很多思緒,琢磨不出她的心思,低聲說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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