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夫人溫軟的身子靠在沈青檀的懷裏,那股子獨特的甜香味,涌入沈青檀的鼻息間。

    沈青檀下意識低頭看去,只見西夫人的衣襟微微鬆開,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

    那一段鎖骨上,零星幾點曖昧的痕跡,隱約可見上頭的牙印。

    沈青檀:“……”

    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

    西夫人壓根就不是正經人,嘴裏更是沒有一句正經話。

    以西夫人的性子,趙祁淵倘若敢對她動手,她早己款款包袱回孃家去了,又怎麼會來西山避暑?

    沈青檀想到在忘憂樓裏見到的景象,這一對夫妻不僅感情和睦,還極爲恩愛。

    她柔聲說道:“西嬸,二爺身子骨虛弱,我得去照顧他。”

    西夫人眸光愈發幽怨,楚楚可憐地看向沈青檀,希望沈青檀軟下心腸,同意和她共乘一輛馬車,讓她這一路上能夠躲躲清閒。

    趙祁淵索求無度,毫無節制。

    西夫人受不住趙祁淵的熱情,便想出一個歪招,打算生一個孩子。

    誰知,趙祁淵更瘋了。

    他冠冕堂皇地說道:“我不努力一點,你怎麼懷孩子?”

    西夫人想撕了自己的嘴,恨不能時光倒流,重新回到那一日,她絕對不會說要生一個孩子。

    想到這裏,西夫人隱約覺察到,她說要生一個孩子,這個男人面上沒個正經,心裏是高興的。

    縱然她對他在牀笫之間的不節制,有時候感到氣惱,卻從來沒有說過“不生了”這句話。

    “檀兒,你西叔會照顧二侄兒。”西夫人從壁櫃裏取出一個小木盒子,塞進沈青檀的手裏:“我昨日在玉寶軒瞧見這串腳鏈,覺得十分適合你,便買下來送給你。”

    沈青檀打開匣子,一條精緻的金色細鏈子,鑲嵌了幾顆米粒大小的紅寶石,墜着幾隻小鈴鐺。

    她輕輕一晃,便散發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沈青檀從未戴過腳鏈,何況還有鈴鐺。只要她走一步,便是一陣鈴鐺聲響。

    只是想像那樣的場景,她便覺得抹不開面。

    沈青檀把匣子合上:“西嬸……這鏈子不適合我。”

    “你不試一試,如何知道不適合你?”西夫人笑吟吟地說道:“你把這細鏈子戴上,問問二侄兒,襯不襯你。”

    沈青檀嬌嗔道:“西嬸。”

    西夫人看着沈青檀臉上帶着害羞的神情,笑得花枝亂顫。

    “行了,你去照顧二侄兒吧。”

    “我留下陪您。”

    “不去照顧二侄兒了?”

    “……嗯。”

    沈青檀抱着手裏的匣子,想到前幾日她淪'陷在趙頤的手上,暫時做不到帶着腳鏈去見他。

    西夫人挑開車窗簾子,對等在外面的趙頤說道:“二侄兒,檀兒和我坐一輛馬車去西山,你和你西叔共乘一輛馬車。”

    趙頤微微蹙眉,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吩咐流月將馬車上給沈青檀準備的水和喫食,送到西夫人的馬車上。

    西夫人見趙頤沒有反對,一雙媚眼輕飄飄地斜睨了趙祁淵一眼,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得意。

    趙祁淵看着女人把車窗簾子甩下來,那股架勢像是終於把他給甩掉了。

    他挑眉,暫時先讓她得意一下。

    -

    一行人抵達西山,趙祁淵夫妻倆去了忘憂樓。

    沈青檀和趙頤去了旁邊的院子。

    她推開屋門,看到屋子裏的情景,滿面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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