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柏想了想又去了一趟甜水巷和齊國公府,出來後,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回府便禁徑直去了壽安堂。

    如蘭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所以,有些人,哪怕已經意識到什麼,卻依舊不妨礙他繼續墮落。

    接着清醒的錯下去,亦或者,並不認爲自己錯,只是對於沒得到的和已失去的稍微有點不甘而已。

    “畫眉,以後,那邊的消息不要再傳來了,盯着那個小六吧“。

    她總覺得那個小六有點邪門,哪怕她掩飾得再好,她還是看出了她異於常人。

    不管是思路還是行爲,都與她們很是不同,曾經有一次甚至還來莫名其妙的問她什麼天王蓋地虎。

    說到那位,畫眉倒還真是有說的,“姑娘,咱們的人來報,說是該幫的都幫了,六姑娘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但奇怪的是,她只讓人盯着那......墨姑娘“。

    如蘭正在編狗尾巴花環的手停了下來,好半晌沒說話,“她是......柿子撿着軟的捏嗎?“。

    畫眉也覺得挺奇葩的,“可不是嗎“,罪魁禍首不找,始作俑者不找,卻盯上了當初跟她一般大小的墨姑娘。

    如蘭愣了好一會兒,“盯死了她“,就她這連坐的架勢,指不定整個府的女眷都得被她一鍋端了。

    畫眉也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認真起來,“是,姑娘放心,奴婢定能給她看得死死的“。

    隨後想到什麼,“那,姑娘,那個墨姑娘,可要......“。

    如蘭眨巴了下眼睛,“不管她“。

    雖說盛宏是禍首,但她小娘到底還是傷害到她母親了,她可以在她不找她麻煩的時候不怎麼她,但幫她是不可能的。

    有些人,從來不論對錯,隻立場不同,就已然無法和諧。

    除非,哪天她的母親真心實意的和那林小娘和好,她們還有可能作對親親姐妹。

    ~

    被提到的墨蘭剛又哭鬧了一場好不容易被林小娘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小娘不見了,她手腳無措的要去找,在院門口的時候聽到小娘的聲音,便走了過去。

    林小娘:“你怎麼辦事的?“。

    ......

    周雪娘:“就是因爲數量太多,才說一定要見到主家“。

    ......

    墨蘭滿臉煞白渾渾噩噩的朝着林棲閣外走去。

    走到一個假山處的時候,遇上一人,“如蘭?“。

    喫着月餅賞着月的如蘭:“......“。

    這傢伙怎麼摸到她院子來了?

    墨蘭看到如蘭這般自在,還有心情喫東西,一下子就哭了。

    “哇!!!“。

    如蘭滿臉懵逼的看着眼淚鼻子同時掉的墨蘭,和畫眉對視一眼:她這是要做甚?

    最後沒想通,但如蘭也喫不下了,那鼻涕看着真噁心,“走,回去睡覺“。

    畫眉趕忙跟上去,“是是,姑娘,夜也深了,該是時候睡了“。

    走了幾步後,主僕倆還嘀嘀咕咕的。

    如蘭:“這女的怎麼了?“。

    畫眉:“奴婢也不知道“。

    如蘭加快腳步:“快走快走“,別被傳染上什麼腦子上的病了。

    畫眉:“對“。

    ......

    有病的墨蘭:“......“。

    突然就不難過了怎麼回事?

    腦子清醒下來之後,墨蘭開始思考。

    “不對,得趕緊回去,孃親要賣鋪子了“。

    她得去阻止,人家如蘭還有心情喫喫喝喝呢,爹肯定沒事。

    回到林棲閣的墨蘭對着大娘子一通輸出加哭鬧,次日還死活守着不讓林小娘出門。

    林小娘最後沒辦法了,也認了,指着她的腦袋,“你這個.....哎......算了“。

    墨蘭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感覺這個家裏,跟着如蘭走沒錯,會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雖然以前她總挑釁她,但不可否認,她心底其實是想超過對方的。

    因爲如蘭很厲害。

    ~

    “怎麼回事?那邊怎的沒動靜了?“。

    明蘭取出當初母親留下的畫作,輕輕敲打着畫上的塵。

    小桃苦着臉,“姑娘,不知怎的,那邊就停下來了,就連......就連那周雪娘都收手了“。

    不僅收了,尾巴還掃得很乾淨,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

    明蘭直起身子,“去查查“。

    奇怪了,那葳蕤軒是從出事到到現在都沒啥反應的,壽安堂的消息被她截住了,還傳出些許模棱兩可的消息。

    按照她的推算,那邊不可能坐的住,果然一切也都按照她布的線在發展,可怎麼.......

    ......

    最後小桃也沒打聽出什麼來。

    這讓明蘭心裏蒙上一層陰影,“先別動了,讓傳消息的人最近安分點,別往這邊跑“。

    她危機意識向來很到位,現代多次差點被林總老婆抓到,靠的就是這個。(特別說明:只明蘭採用原着版,劇版雖然也不是很喜歡,但是不討厭,如影響觀感,十分抱歉。)

    小桃也感覺不對了,“是,姑娘,小桃夜裏就去說“。

    繼林棲閣安分下來之後,整個盛家進入了一個平和期。

    兩天後,盛宏平安歸來,向老太太請安後第一件事就是把盛長楓提來打板子。

    最後事情當然也因爲林小娘安安分分的守着等他回來,斷定了對方對他情真意切,便也在她的兩把眼淚一抹下不了了之了。

    ~

    此後半月。

    久遠的球賽被大家從記憶裏挖出來。

    馬球會,上層人的交流會。

    如蘭身着一襲海天霞走下馬車,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一瞬,紛紛朝着這邊打量。

    習以爲常的如蘭找了個觀席就坐下喫喫喝喝順便聽喜鵲現場八卦了。

    那邊,同樣一同前來的墨蘭,搶走喜鵲的位置,死死扒着她就不放。

    “哎,五妹妹,你看那個,那個那個,榮飛燕~剛纔我都打聽清楚了“。

    如蘭:“......“。

    那你好棒棒哦。

    對她的態度,墨蘭司空見慣,“還有那個,就窩在馬車裏那個,嘉成縣主~“

    如蘭繼續喝茶,“你不去結識一些公子哥,粘着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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