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白白的一團,似乎很是誘人,阮糯沒骨氣的接過來,三兩下吞了,連黏在墨淵指尖上的都不放過,小舌頭一舔一舔的。
完了之後,一骨碌爬下去,扭着身子,示意自己在生氣。
得寸進尺的小白鼠還是想喫肉。
許是因爲聽多了墨淵是好人的話,且一番相處下來看他好說話,阮糯便開始窩裏橫。
墨淵見她這般,以爲她喫飽了,便閉上眼睛繼續修煉了。
半天沒見人哄的小白鼠,回頭瞅一眼,見他閉着眼,再回頭瞅一眼,見他還閉着眼。
想再次喚醒他卻又不太敢,只能自己生悶氣。
......
不過想想,自己好像不太對,有的喫就不錯了。
只能說肉的魔力太大,把膽小的白鼠一下子勾引昏了頭。
這樣一反思,阮糯覺得自己不對了,回頭慢慢的摸到墨淵腳邊,拉過他的衣角蓋在身上,開始安安靜靜的睡覺。
之後的時光是漫長且舒適的。
小白鼠餓了的時候就會醒來小小心的拱一下墨淵,得到喫的後又爬回去睡覺,爲此,墨淵幫她準備了一個小窩,帶着個粉色的小枕頭和小被子。
......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萬年彈指間。
這樣舒緩的修煉時光下,阮糯吃了多年的,也當真長成了軟軟白白的般可愛模樣,再不似最初的面黃肌瘦。
這天,阮糯醒來,掀開小被子疊好,閉着眼睛爬到墨淵膝蓋上求投喂。
墨淵淡笑着把她放在手心,一點點的喂她喫糖,“喫吧“。
阮糯認命的吞下去,嚼都不帶嚼一下的。
飽了之後纔要走,卻被墨淵圈在手裏,“別睡了,都長胖了,下去跑跑“。
只想鹹魚躺的阮糯,看了墨淵好幾眼後,再一次認命的圍着他跑圈。
突然間,洞內光芒大盛,阮糯撒丫子爬上墨淵的脖子,抱着他瑟瑟發抖,小尾巴一顫一顫的,墨淵單手抱着她,“不怕,是法器即將出世了“。
阮糯小小心的回頭,看到一個豎着比她高的東西,“吱吱!“,什麼東西?
墨淵依舊盯着法器,但萬年相處,他能懂她的意思,回道:“玉清崑崙山“。
阮糯被那道光刺得眼睛疼,回頭繼續抱着墨淵的脖子,“吱吱!“,辣眼睛。
墨淵輕柔的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撫。
不一會兒,法器徹底大成,卻是嗖的一下飛走了,墨淵看着扇子的方向沉思:莫非他還會有其他弟子?
阮糯感覺洞內又暗了下來,慢慢睜開眼睛,“吱吱“,扇子呢?
墨淵把她揣進兜裏,打開門尋着扇子的方向而去。
......
阮糯伸出爪子扒在袋子口,瞪着兩隻溜圓的眼睛看向周圍,在見到很多人的時候,習慣性的把腦袋縮回去。
後又大着膽子爬出來。
墨淵的出現,讓正在槍扇子的一衆弟子紛紛停下,“恭喜師父,喜得法器“。
跟着扇子的方向,大家一同來到了崑崙墟大殿外,只見那把扇子很是有性子的自行擇選了一個小子。
幾個弟子略微驚奇,“這......怎的扇子擇了她做主人?“。
墨淵也看着眼前這個......姑娘,阮糯卻在看着墨淵,她跟他相處萬年,他的氣息變化別人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她能。
她把視線飄向階下的......姑娘。
墨淵不對勁兒。
果然。
進來後,墨淵的一系列甚至可以稱之爲縱容的操作,讓她越發肯定,墨淵對這個小姑娘不一樣。
短暫的拜師禮後,崑崙墟座下多了兩名弟子。
十六弟子子闌神君。
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
回到新住處後,墨淵將她的小窩也挪了過來,然後下把她放在裏邊,順便幫她蓋上被子,“以後咱們就住在這裏“。
阮糯踢開被子,急速爬上墨淵的脖子,四肢緊緊抱着他,“吱吱!“,你喜歡那個新弟子司音。
墨淵看了她的眼睛半晌,避開,“去休息吧,還是先喫點東西?“。
阮糯不搭理他,繼續抱着吱吱的叫,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墨淵輕輕嘆一口氣,將她放在掌心,“她確實長相肖似我一位故人“。
聽到他的回答,軟糯卻是想起在洞裏的時候,墨淵想要教她讀書識字,但是她不愛看,最後纏着他要來很多的話本子。
腦花中突然跳出倆字,“吱吱“,替身?
隨後想到那些話本子上一系列的劇情,什麼替身上位,原白月光變成米飯粒,硃砂痣變成蚊子血。
一下子整隻鼠都不好了。
真的喜歡是無可替代,不能轉移的。
這一刻,阮糯看向墨淵的眼神極其不對勁兒,沒想到啊,她這位投喂人還有做渣男的潛質。
被這個認知衝擊到的阮糯扭頭走向一邊,“吱吱“,渣男,讓我緩緩,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一想到自己這個長期飯票以後有可能會做那些話本上很不理智的事情,她就感覺自己要氣噶。
墨淵沒看過那些話本子,因此沒能懂她的話,不過卻也能感受到小老鼠對他久違的不滿和淡淡的嫌棄。
很是莫名的問,“怎麼了?“。
阮糯裹着被子轉身,留一個後腦勺給他。
“吱吱!“,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墨淵:“......“,這句他懂。
“休息一下也好“。
他話音剛落,阮糯一下子把唯一留在外邊的鼠頭都包進了被子裏。
看吧,渣男語錄:你先休息一下,翻譯就是你先冷靜冷靜。
哼!
雖然她不是那個姑娘,但不耽誤她把套路往他身上對應。
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