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你讓小妹怎麼辦?“,這不明目張膽的不給人面子嗎?
頂着倆熊貓眼的折顏,“你能不能不要總想着拳頭說話,這是妹夫讓答應的“,只是多加了好幾成利而已。
坑了一把那個墨淵。
倒是沒想到,這個妹夫這般小心眼,據他所知,也就說了兩句話吧,敲了人家這麼多錢。
當然,錢進的是靈國的腰包,他自然沒意見。
擎蒼:“......“。
“哦?這麼狠?那墨淵能答應?“,傻子吧。
折顏點頭,“估計小時候碰到過頭“。
擎蒼:“......等會兒,那他不是每年都會過來一趟?“。
折顏的笑意一僵,“......“,這麼一說,好像是。
擎蒼:“好傢伙,打這個注意呢,咱妹妹是不是也會每年回來一次?“。
折顏臉上更僵了,“......“。
這是打算長期撬人牆角?
不過,“哎呀,咱們操心什麼,這不是有妹夫擋着麼“,他們顧着賺錢就行。
倒是另一件事,“你這段時間怎麼老往外跑?“。
擎蒼表情一僵,“是......是啊,這不是找那個女刺客,給小妹......“,說着卻見他越發意味深長的表情,直接吼,“關你什麼事!!“。
隨後起身紅着耳根跑了。
十日之期轉瞬即到,阮糯再也沒見過他的便宜未婚夫,每天喫喫喝喝睡睡泡泡浴。
這天,天不亮,她就被珠珠他們抓起來梳妝,向父皇他們告別後,一步步走上婚轎。
轎內帶着淡淡的香氣,讓本就沒睡夠的阮糯越發困頓,瞌上眼靠着後背睡了過去。
隊伍行了一半之多,司墨竹叫停,上了馬車後,微微一愣,笑了下,輕輕拆下她的珠釵,放平躺下。
白知顏見此,臉色微微難看,想要上前,被一旁的白知雨拉住,“你幹什麼!“。
白知顏抿脣,“我......想去看看主子可有需要吩咐的“。
對此,白知雨不信,只盡職盡責拉着她,不讓她搗亂,她可是聽葉絲姐說了,這位女主子殿下那是上了心的,自己上去找死,別拉上她。
就她那點心思,誰不知道。
人殿下可有正眼瞧過她?
“哎呀,殿下有吩咐會叫的,再說了,那葉青不是在嗎?“。
白知顏臉色極其難看,卻也不再勉強,只甩開她的手,“知道了“。
轎內,司墨竹剛吩咐完隊伍繼續,轉身就看到一個爬着睡覺的小公主,臉蛋紅紅的壓在枕上。
沒忍住,笑了起來。
“真是可愛“。
一月後,婚隊到了祁國,百官相迎,彼時的祁帝早已纏綿病榻,作爲祁國實際掌權人,這番陣仗倒是挺大。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薰香的作用,一月裏,阮糯昏睡了整整二十多日,但是渾身竟也沒有一點舟車勞頓的不適,真是奇怪,她以爲以她的身體,怎麼着都得小死上一回來着。
司墨竹將她放下,改牽着她的手,迎着衆人的跪拜,接下來祭天,宗廟,結束的時候已經兩天後。
一個婚禮,整整兩天結束。
......
夜裏,太子府。
阮糯坐在牀上,摸着肚子,等着新郎,不經意間摸到牀上的棗子,沒忍住,摸了好幾顆放嘴裏,還有花生,桂圓。
“卡擦卡擦“。
真好喫。
“拉嚓卡嚓“。
好香。
“吱呀!“。
阮糯手一頓,努力嚼着一嘴的東西,司墨竹掀開她的蓋頭。
卻像是見到一隻......小老鼠。
眼睛圓圓的,兩腮鼓鼓的,掃一眼她的手,似乎捏着什麼。
死墨竹抱起阮糯,幫她把衣服和釵環都卸了,來到桌邊,“喫吧,喫完了乖乖喝藥“。
阮糯只聽到前半句,於是乖乖的答,“好“。
隨後想跳下去,卻被他箍着腰,她回頭,“?“。
司墨竹面色不變,“喫吧“。
阮糯想了想,有點影響她發揮,不說話,掙扎着要下去,像只被人抓住的魚,不停擺動。
只是不知怎的,坐墊司墨竹渾身一僵,倒是由着她了,“少食點,晚上了不好克化“。
阮糯咬下一口肉,抽空回話,“嗯“。
司墨竹靜靜看着她喫東西,想着:
她喜歡喫肉。
喜歡喫乾果。
喜歡爬着睡。
不喜太甜的。
似乎,也格外不喜粉色。
.....
喫飽喝足後,他上前,拉着她的手去進了浴室,裏邊是剛引進的溫泉,對她身體會很好。
阮糯愣愣的由他拉着,“去哪裏?“。
“幫你洗洗乾淨“,然後喫掉。
直到第二日早辰醒來,阮糯都還在愣神中,滿腦子的疑問。
他們不是假成婚嗎?
怎麼就被吃了?
但是很快思緒就被打斷,門一開,進來很多人,領頭的是葉絲和珠珠沫沫。
“參見太子妃“。
阮糯:“......“。
不提還好,一提就臉紅,真是,一不小心就成人家妻子了。
怪難爲情的。
阮糯倒沒扭捏多久,起牀後由着他們伺候。
午間。
阮糯抱着乾果在亭子裏賞花,“珠珠,水裏的魚很好看“。
珠珠也附和道,“是呢,據說是波斯國的貢品,倒是新鮮“。
阮糯點頭,“對,新鮮“,看上去很好喫的樣子。
主僕幾人歡歡喜喜的說着話,突然間插進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奴婢見過太子妃,此乃藍麒魚,不可用雜食餵養的,還請太子妃不要隨意將東西扔進去“。
阮糯:“......“。
道理不錯,但你的語氣好像很不好,而且,她沒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