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珏的一聲輕呵,使低着頭的君暮身體有些顫抖,連聲音都帶着祈求:“願鳳將軍能收我這個落魄皇子爲徒吧,若不是我只能被人欺辱死在冷宮了。”

    鳳珏坐在隨從從裏面搬出來的坐椅,她面目威嚴:“你自己都說,你是個落魄皇子了,本將軍更不能收你爲徒。”

    “本將軍只與你見過兩回,還沒熟悉到收你爲徒的份上。”

    君暮輕輕咬咬脣,臉色在鳳珏說出這番話後,更加蒼白了,連跪在地上的背影都顯得格外落寞。

    他的隨從太監於心不忍,於是也下跪祈求鳳珏道:“鳳將軍,請您看在已世貴妃娘娘的面子上,請您收六皇子爲徒吧,貴妃娘娘在天有靈也不願看見六皇子在冷宮被下人欺負,請鳳將軍您收六皇子爲徒吧!”

    君暮艱難轉過頭,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他眼角微紅,聲音帶有一絲顫抖可慌亂:“小勝子,你閉嘴,你怎能用母妃來綁架鳳將軍以爲我博得同情呢?”

    鳳珏穩坐在座椅上,一隻手撐在椅子上,歪着頭,不羈道:“呵~用貴妃娘娘來威脅我?”

    “六皇子,你是不是覺得我鳳珏好騙啊?”

    “宮中之人都知,我鳳珏當這個將軍不是爲了守你們的君家江山,而是在守着君家江山的百姓。”

    “本將軍向來討厭假惺惺之人,六皇子,請回吧。”

    “來人啊,送客。”

    “六皇子,奴才是不是說錯話了,惹鳳將軍煩了。”

    君暮從鳳珏說出他是假惺惺之人後,身體一直僵硬,愣在那裏,連鳳珏說的送客他都沒聽太清。

    他感覺喉嚨發乾,忍住內心的酸澀和侮辱,艱難張了張嘴,用沙啞的聲音輕聲道:“不關你事,是我太懦弱了……”

    在小勝子安慰時,君暮低着頭,眼裏的一絲戾氣一閃而逝。

    “卡,好,一條過。”

    演祈惟身邊的小太監的演員,麻溜起身扶祈惟起身。

    祈惟褪去那懦弱無能扮豬喫虎的人設後,恢復到了正常人,他道了聲謝。

    卻不料,小演員紅了臉。

    伊漫從營帳出來,站在一旁揹着臺詞。

    接下來的拍攝都很順利,都是一條過。

    反而是程月,不是被唐鳴吼就是被唐鳴嫌棄的路上。

    漸漸的,程月演戲時也失去了耐心,似乎在跟着唐鳴對着幹。

    唐鳴是老油條了,當然知道程月在想什麼,不過她越想要的東西,他越不想給。

    於是,唐鳴一直在磋磨她,一直到她把那角色的精髓演出來爲止。

    程月已經恨得唐鳴透透的了。

    程月自認爲在娛樂圈大把導演搶着要,不怕沒有戲可拍,但她不知道的是像唐鳴這種着名導演,人脈很廣,只要他不要的演員,其他導演也不敢要。

    當然,程月開沒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

    以至於後來,她成功斷送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伊漫在劇組裏除了和程月鬥鬥嘴,撩撥撩撥周心悅上班下班和祈惟一起外,都沒他的了。

    順便監視許清濯。

    根據一個月的監視結果,許清濯就是個演戲狂魔,下班就往唐鳴那跑。

    要不是唐鳴已有妻女,她都懷疑他們倆有一腿。

    這天伊漫和祈惟演完最後一部分的戲份後,她殺青了。

    下個月她可以在家葛優躺了。

    不料,伊漫想離開劇組不是那麼容易的,平時只和她鬥嘴的程月,這次當面給她拉坨大的。

    程月慌慌張張從化妝室出來嘴裏一直叫囔着:“我的手鐲不見了,那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程月挨個去問:“你有看見我的手鐲嗎?”

    “沒有,沒有。”那人擺擺手匆忙離開。

    這時,不知哪裏冒出一句:“我看見伊漫一人在化妝室裏,也許她知道呢?”

    這句話驚起千重浪,懷疑的目光把她當賊的目光立即聚集在她的身上。

    正在解戲服的伊漫一臉疑惑:手鐲不見,關她什麼事啊?

    又是她偷的。

    伊漫剛一想,系統就來任務了。

    叮咚,你的任務已到達,請在二十分鐘內澄清程月誣陷你偷手鐲一事,完成即可得到五千沙雕值和一個臭屁屁術,計時開始。

    伊漫:“……”

    程月,你真的是夠夠的了,平時和你鬥鬥嘴,鬥不贏她,你也不能惱羞成怒啊?

    “那伊漫肯定知道我的手鐲在哪裏,我去問問她。”

    於是程月滿心誠意跑過去問伊漫:“伊漫姐~你一個人在化妝室時,有看見我放在桌面上的手鐲嗎?那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價值五百萬呢。”

    “嘶…”周圍倒吸一口氣。

    “五百萬,程月的哥哥太有米了吧!”

    “不會是伊漫偷的吧?伊漫看見那手鐲放在桌面上時,起了歹心,然後偷了?”

    “有可能,雖然伊漫演技不差,但是她的身世就……”

    “之前那個新晉小花蘇清卿不是有意無意的提過一嘴,伊漫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那就是她偷的了,孤兒院長大的能是個什麼好東西啊?”

    程月見周圍人都在懷疑嘲諷伊漫時,她心裏得逞一笑,但在表面上卻單純無害道:“你們你污衊伊漫姐,我相信伊漫姐不會偷我的手鐲的……”

    周圍人一聽指着伊漫又交頭接耳。

    伊漫:“……”

    殺青之日,就不能讓我好過點嗎?幹嘛在公衆之下給她拉坨大的呢?

    周心悅出來爲伊漫說話:“你們別討論了,沒證據就別把髒水往別人的身上潑。”

    “我相信伊漫。”

    程月咬緊嘴脣,聲音含着委屈:“心悅,我又沒說是伊漫偷的……”

    “你誤會我了。”

    “程老師,要不你搜伊漫的身吧!”誰插了一句進來。

    “對啊,搜伊漫的身吧,這樣不但能證明伊漫清白還能打消程老師的疑慮。”

    程月一聽,臉上猶豫:“這不好吧,我和伊漫姐到底是同事一場,她不同意,我貿然搜她身會侵害隱私權的…”

    片場裏的大部分人都是看人身份說話的,程月在圈子裏有人罩着,得意不起。

    而伊漫不一樣了,她沒身世沒背景,可以隨意打磨。

    “程老師,沒有證據,不好隨意搜身吧?你這樣做,我又有懷疑你是不是在栽贓陷害伊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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