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少爺覺醒了投影術式雖然很好,但是作爲禪院家神子少主弟弟,投影術式就有些普通了。”
“明明是一母同胞,不說覺醒一個可以作爲祖傳傳承的術式也該覺醒一個能夠到達準特級的……。”
“幸好我們好有禪院黎灰少主,否則真的會被五條家壓的頭都擡不起來。”
禪院家長老低聲道,卻不知這一切都被門後的禪院直哉聽得一清二楚。
本來因爲自己覺醒了父親禪院直毘人的術式很高興的禪院直哉聽到長老的議論,瞬間感覺自己心情像是被重力碾壓過,只留下刺痛。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憤恨,嫉妒,痛苦。
憤恨那些長老用他和禪院黎灰比較。
嫉妒身爲哥哥的禪院黎灰爲什麼天賦比自己高出那麼多。
痛苦是他承認禪院黎灰是自己的哥哥,禪院黎灰以後會是一個絕對的強者,是能夠和五條家六眼一戰的強大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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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有些陰鬱的擡頭看着不遠處比自己高出一些的禪院黎灰,嘴角掛着冷笑:“怎麼才知道有我這個弟弟?”
禪院黎灰站直身體擡起下顎,灰綠色的眼眸微動,聲音平靜“禪院甚爾是我的護衛。”
比起囂張的禪院直哉,他姿態孤傲清冷,讓人覺得自己彷彿根本不配入他的眼。
至少落到禪院直哉眼裏就是他這個天才哥哥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甚至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弟弟。
“哈~,我在問你不回答我反而還惦記着這個廢物。”禪院直哉臉色難看的嘲諷着,只是眼睛緊緊的盯着禪院黎灰那張白皙精緻的面容。
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到動容,禪院家的神子似乎是因爲過於強大的術式導致他沒有常人的情感。
這是禪院直哉從其他護衛嘴裏聽到的,無論是親情還是什麼都不在意。
反而因爲自身強大的力量而對什麼都感不起興趣,做事全憑心情,較慵懶,還有潔癖。
禪院直哉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他看來這不是缺陷而是理所當然的事。
強者都有自己的性格,做事全憑心情。
所以現在禪院黎灰是對禪院家零咒力的廢物感興趣了嗎。
這可不行,自己可是他的親弟弟都無法讓他感覺有趣,這個零咒力的廢物又憑什麼。
這樣想着禪院直哉看向自己面前一臉坦然的禪院甚爾生出嫉妒的情緒。
哥哥該感興趣的人應該是他纔對,只有自己和他是最親近的血緣關係。
面對自己名義上弟弟的問題,禪院黎灰可沒有絲毫情感,只是微微驚訝。
畢竟他的母親自從生下自己這個特殊的孩子後禪院家主母的位置就牢不可破,想必生下禪院直哉以後終於不需要再生了吧。
可這一切跟他都沒有關係。
“跟我走。”
禪院黎灰向着站在那裏勾着嘴角的男人揚了揚下顎,轉身準備回院子裏去。
禪院甚爾懶洋洋的擡眼皮,俯身低頭看着比自己矮不少,彷彿能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少年輕笑“遵命,我的大少爺。”
禪院黎灰也擡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站住…。”
看着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要走遠的倆人,禪院直哉上前一步想要叫住他,卻被身後的護衛攔住,表情難得嚴肅道。
“直哉少爺,家主特意叮囑過不讓您與少主起衝突。”
禪院直哉眼睛睜大不滿的反駁“誰說我和他起衝突了。”
“可惡。”
最後被阻攔的禪院直哉只能不甘的甩着袖子,臉上帶着與年齡不符的陰鬱,就這樣看着禪院黎灰帶着那個零咒力的男人走遠。
而他卻只能泄氣的踹了身旁護衛一腳罵道:“廢物。”
禪院直哉表情帶着明顯的憤恨與怒火,最後也只能甩袖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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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少年身後一直走到他居住的繁華精緻的院子裏,禪院甚爾都沒想到會有一個餡餅掉到自己懷中,還是那種香噴噴的。
看着毫無防備的背對着自己露出潔白後頸的禪院黎灰,禪院甚爾突然覺得有些手癢想要碰碰,卻又在伸手湊近將要觸碰上時一頓,眼神變得暗沉,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大少爺怎麼會想着選我這個零咒力廢物做護衛。”
禪院甚爾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的不解,雖然他想成爲少年的護衛但想靠自己的實力得到少年的認可。
沒錯就是認可,自己這個禪院家廢人棄子竟然也會有想要得到認可的一天。
自從小時因爲零咒力緣故到現在他已經早就接受了是個廢人的自己,可是在碰見少年的時候現在忽然生出妄念。
想要離他近一些,禪院甚爾說不出這是什麼感受,狗血的一見鍾情還是自己的族弟。
本來覺得禪院家腐爛的讓人覺得呼吸一天都是煎熬,甚至已經規劃好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這個爛地方。
畢竟在禪院家他的如同一隻活着的幽靈,一具呼吸的屍骨,在禪院家最偏僻的角落腐爛着。
禪院黎灰會想和自己離開嗎。
畢竟他和自己這個廢人不一樣,在這裏可是擁有一切,甚至以後整個禪院家都是他的。
聽到他的不解,正向前走的禪院黎灰突然停下轉過頭,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你的體術才能很強,會是一個很好的練習對手。”
微側時皎潔臉頰,櫻花般的嘴脣,銀灰色的頭髮散在耳邊,耳邊的藍寶石吊墜發出幽藍光芒。周身圍繞着冰涼氣息,美麗的讓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