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鬼東西裝死,王桃花乾脆拿來繩子把他手腳給綁了。
把這廝搜了一遍,從懷裏摸出個錢袋,裏面有一兩多散碎銀子。
嘿,不能便宜你!
王桃花把銀子倒了出來,往錢袋裏塞了幾個碎石子進去,又放回了懷裏。
過了良久,劉金風才醒了過來。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想揉一揉,發現自個被綁住了。
“醒了!?”
王桃花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來,咧嘴一笑,眼裏全是戲謔。
劉金風扭了扭身子:“賤人,快放開我。光天化日的,你竟敢行傷人之事!”
“我去,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真是賊喊抓賊了。你闖到我家,還下藥圖謀不軌,這要是告到衙門夠你喫一壺了吧。”
劉金風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想來賠個不是,結果就被你打暈了,綁在這裏了。快放了我,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哼,死鴨子嘴硬。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說着捏着他的嘴巴,倒了些軟筋散。
“呸呸呸!你個賤人給我吃了什麼?”
劉金風頓時感覺舌頭麻麻的,不由得緊張起來。
“自然是好東西。來,你試着用下力!”
這麼一說,劉金風發現自己想掙扎起來,卻提不起一點力氣。想張口說話都覺得好累好累,似乎全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了。立馬一股無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你……你到底喂……喂……我……我吃了什麼?”
聲音裏都帶着哭腔。
“也沒啥?就一點毒藥!”
“什麼?你……你蛇蠍心腸……不得好死!”
那臉是慘白一片。
“哎呀,別緊張啦,我一個心地善良,溫柔端莊的姑娘家家,自是不會做那傷人性命的事啦!”
不會死!呼,太好了!
劉金風剛鬆了口氣,就聽王桃花說:“這東西頂多毀容啦!據說沒喫解藥的話,第一日全身力氣散去,你臉上的皮會變得乾巴巴的。第二日長滿黃豆大的膿包。第三日哎呀呀,開始流膿了,嘩啦啦。
第四日那臉面開始腐爛,皮肉唰唰唰地往下掉呀。到第五日,嘖嘖那左右兩邊的臉上得爛一個大洞。哎呀,這下你喫東西方便了,三張嘴任你選擇呀!”
王桃花邊說着,還邊配合表情和聲音,讓劉金風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喂喂喂……我去,這男人是塊豆腐做的嗎?”
等她舀來一盆冷水潑去,劉金風乾脆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這人最是看重這張小白臉,要是臉真變成這樣,還不如殺了他。
“別哭了,娘娘唧唧的,你再哭,我現在就拿刀子在你臉上畫朵花。”
果然哭聲登時收了。
“王桃花,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語言裏已滿是祈求。
“這個好辦!吶,只要你在這張認罪書上簽字畫押,這解藥嗎,我立馬就給你。”
劉金風看去,上面寫了“我劉金風潛入王桃花家下藥,意欲圖謀不軌,奪財害命……”等等。
這要是簽字畫押了,自個不就被這小娘們給拿捏得死死的嗎?
“你休想!打我死也不簽字。”
“喲嘿,這下倒是硬氣了!?沒事,沒事,那咱們就不要臉了唄。哎呀,多可惜呀,瞧瞧你這臉細皮嫩肉的,到時爛出兩個洞,流滿膿水,嘖嘖,可真成了癩蛤蟆,醜八怪了。”
劉金風想到那副樣子,淚流滿面,如死狗一般垂下了腦袋:“嗚嗚,拿筆來,我籤……但是你要給我解藥。”
“放心,我這人最是說話算數,從不騙像你這樣的嬌花。”
等劉金山顫顫巍巍地簽了字,畫了押,王桃花滿意地把認罪書給收了起來。
“這下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沒問題,來,揚起臉來。”說着往他臉上抹了一把辣椒粉。
“啊!疼死我了!”
劉金風就感覺臉上像燒着了一般,想摸又摸不到,力氣又使不了多少,只能哭喊着:“賤人,你騙我,我……我要殺了你。”
“我可沒騙你,這辣椒粉就是解藥,這叫以毒攻毒。你就忍着吧!”
很快劉金風的臉就紅腫了一片,特別是那擦傷的地方就跟刀子割了似的,嘴脣,鼻頭也是又紅又腫,跟個小丑似的,只能不停地“啊呀,啊呀”地叫喚着。
王桃花看差不多了,才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劉金風又是一陣哇哇大叫。
這時劉冬兒被吵醒了,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
“姐,他怎麼在咱們家?”
“冬兒,你醒了。沒事,沒事,別怕!這狗東西跑咱們家偷東西被姐給抓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頭還有點沉沉的。”
王桃花放心了下來,看來確實只是讓人瞌睡的藥粉。
“冬兒,姐去把張大爺他們叫來。你看着他,記住無論他說什麼,幹什麼都不要管。”
“好,姐我明白了。”
王桃花還是不放心,又把手上和腳上的繩子檢查了一遍。
現在劉金風像頭死豬一樣蜷縮在地上……
很快王桃花就把張大爺兩口子和張婆子叫來了。
一進門,張婆子尖利的嗓門就嚷了起來。
“哎呀,我的兒啊,你……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趕緊過去把劉金風抱在懷裏。
“娘……娘,快救我,都是那賤人害的。”
張婆子一雙眼睛就跟淬了毒似的盯着王桃花。
“桃花,你的心可真狠,竟然對我家風兒下這毒手。”
張大爺看着劉金風的臉是又紅又腫,還擦破了許多地方,也對王桃花有些不滿。就算劉金風得罪了你,剛纔她娘也來道歉了,怎麼還把人傷成這樣。這丫頭心眼怎麼變得這麼小了?
王桃花自是看到了兩人的臉色,唯有張大娘擔心地拉起了自己的手。
“丫頭,你沒事吧?”
“嫂子!!”
張婆子尖叫一聲,指着張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