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學校的路上,一個留着劉海的女生直接擋在了車前。
如果不是付心靈阻止,謝遠恆的司機估計都要直接撞上去了。
女生看見車上的付心靈有些愣住了,呆呆地站在旁邊。
謝遠恆平靜地看着她:“什麼事。”
女生的嘴脣顫抖了一下:“我懷孕了。”
“呵。”謝遠恆輕笑一聲:“所以呢?”
女生的眼睛瞬間盈滿淚水,她死死地盯着謝遠恆:“你不應該負責嗎?”
謝遠恆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我可帶了套,那麼多女人我要一個個負責嗎?”
前面的司機接受到謝遠恆的指意,從旁邊的錢包裏掏出幾張卡直接扔到女生頭上,然後揚長而去了。
“你不好奇嗎?”謝遠恆轉向一直沒說話的付心靈。
付心靈疑惑地看着他:“好奇什麼,你不是一直是一個爛人嗎?”
謝遠恆被她逗笑:“還沒有人這麼說過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趣呢?”
付心靈朝他挑了挑眉:“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就比如,她會讓他死在剛剛那個女生的手上。
在學校裏omega是食物鏈的低端,體育課上完之後體育老師讓付心靈一個人把所有器材搬回器材室。
沒想到這也能遇上謝遠恆。
付心靈看着迎面走來的謝遠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謝遠恆向她笑了笑:“需要幫忙嗎?”
“廢話。”付心靈毫不客氣地把身上的一大堆東西放在謝遠恆手上。
“你先搬回器材室,我現在去拿剩下的。”付心靈一邊往操場跑一邊轉身向謝遠恆喊道。
謝遠恆無奈搖了搖頭,她真的就把這麼多東西給他啊。
付心靈又趕緊把剩下的器材搬到器材室。
她軟軟地趴在凳子上,氣喘吁吁對謝遠恆說道:“你們alpha可真會難爲人。”
謝遠恆失笑:“我可沒……”
“砰——”器材室的大門突然被關上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謝遠恆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立刻攻擊起大門,可是大門紋絲不動。
這個學校alpha非常多,爲了管住這些學生,任何設施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
謝遠恆雖然攻擊力很強,可是畢竟也還是個學生。
付心靈倒是很淡定:“可能又是那些alpha做的惡作劇吧。”
反正她以前也被這些alpha這樣關過,但是帶頭的是現在跟她關在一起的這個人。
謝遠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他沒有迴應付心靈的話,一直攻擊着大門。
付心靈就在一旁看戲,嘖嘖嘖,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
謝遠恆就這樣攻擊了一個小時,他終於頂不住了,他無力地靠在大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額頭上都是冷汗。
“有沒有糖?”謝遠恆虛弱開口道。
付心靈挑了挑眉,伸手把裝了糖的口袋拉上了。
“我沒有糖。”
她也有低血糖的好不好,纔不會隨便把糖給他。
天色越來越晚,付心靈有些無聊。
她走到他旁邊踹了踹他:“喂,你家裏人什麼時候來找你。”
謝遠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沒有家人。”
沒過一會兒,謝遠恆好像陷入了恐慌,全身都在顫抖,臉痛苦地皺在一起。
此時的謝遠恆已經完全陷入在痛苦中,他很難感知到他周圍的環境。
“喂,你不舒服嗎?”
好像是誰的聲音,是誰呢?
謝遠恆迷迷糊糊地想道。
“我幫幫你吧。”
謝遠恆感覺到自己的腺體被人輕輕撫摸着,是付心靈嗎……
付心靈看着臉色明顯好了不少的謝遠恆笑了笑,隨即又狠狠往他腺體捶了一拳。
“噗——”謝遠恆沒忍住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啊!你沒事吧,你吐血了!”
謝遠恆聽着付心靈擔心的聲音有些恍惚,她爲什麼會擔心他,他以前明明對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付心靈就這樣玩了好幾次,地上都是謝遠恆吐的血,謝遠恆都快變成魚乾了。
付心靈本想直接解決掉他的,可是學校又不像是喬家,學校裏面是有監控的。
而且她還要把謝遠恆給那個女生留着呢。
今天早上車開走後,付心靈還特地看了看那個女生的眼神,恨意那麼濃,可不是幾張卡就能打發的吧。
天色也不早了,付心靈拿出兜裏的鑰匙開了器材室的門,然後回家喫飯去了。
她還沒走一會兒,警局的人就立馬來找人了。
褚懷深打開器材室的門,一股熟悉的信息素撲面而來。
他擡手攔住後面的警衛:“這裏我來找,你們去其他地方。”
“是!”
褚懷深繼續往裏走去,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謝遠恆。
看樣子是傷了腺體。
褚懷深皺了皺眉,怎麼又沒處理乾淨。
然後褚懷深一腳把謝遠恆的腺體踹斷了。
到了第二天,就在付心靈還在思考怎樣去聯繫那個女生的時候,謝遠恆因爲腺體異常而死亡的信息就出現在她手機頁面上。
付心靈:?
就死了,那個女生動手那麼快?
付心靈趕緊跑到現場去了解情況。
謝家的管家看見她還跟她道謝:“謝謝你付小姐,可是我們來得太晚了。”
啊?
他是應該向她道謝沒錯,因爲她跟他說了謝遠恆在器材室裏,看起來很不好。
可是他也沒那麼快就死啊。
“褚長官。”謝管家朝她身後喊道。
“謝管家。”褚懷深向他點了點頭。
付心靈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剛剛那個女生來接受審問了,可是她說她去打胎了。
可是她就捶了他幾拳啊,根本不至於到死的地步。
雖然讓謝遠恆死是她的任務,可是他現在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付心靈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地跟在褚懷深旁邊。
其他的警官一臉八卦地看着他們兩個。
終於把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完了,付心靈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褚懷深看了一眼旁邊的跟屁蟲,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下次辦事幹淨點。”
付心靈一臉懵逼:“我又沒殺他。”
褚懷深皺了皺眉,疑惑地看着她。
“我當時就揍了他幾拳,我真沒殺他,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付心靈委屈。
誰啊到底,搶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