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的頭髮蹭得她脖子癢癢的。
付心靈抱着自己的巫女帽發呆,偶像劇裏不都是女生靠在男生身上嗎?怎麼到她又反過來了。
她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人。
她感覺江岫白睡得比她還香呢……
拍了江岫白那麼多張照片,但好像她還是第一次靠他這麼近。
看着江岫白長長的睫毛,付心靈忍不住用手戳了戳。
“咔嚓——”
啊?
付心靈急忙收回手,然後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樂念一和她同桌趕緊拿着相機跑了,付心靈看着她們兩個的背影一臉懵逼。
“我就說他們是一對吧!”樂念一和蹲在角落裏,手裏興奮地看着相機裏的照片。
“女巫和王子就是最配的!”
付心靈想到剛剛樂念一的行爲才反應過來,她也可以拍呀,這麼好的時機。
就在付心靈在給江岫白耐心拍照片的時候,系統開口了:“宿主,拍裏面點。”
“什麼?”
“鏡頭可以再往裏面對準一點。”
付心靈的視線移過去,發現系統說的是江岫白鎖骨那一塊……
江岫白穿的是一件襯衫,上面的兩顆鈕釦沒有扣上,大大咧咧地敞開着。
別說,還真有點那啥。
她是絕對不會拍這裏的,那她不真成變態了啊!
下一秒。
“我本來就是變態來的。”付心靈小小聲說道。
然後她立刻把鏡頭對上了江岫白的鎖骨,她甚至還上手扒拉了一下他的領子。
付心靈剛想鬆開領子按下快門,她的左手突然被按住了。
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付心靈抿了抿脣,想把手抽出來,可是江岫白按得死死的,她根本抽不動。
“你放開我,我剛剛不小心碰到你衣領了。”付心靈理直氣壯。
江岫白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嘴角上揚的弧度出賣了他。
付心靈繼續掙扎,可是江岫白的手就像手銬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付心靈皺了皺眉,難道要她來個狠的?
她湊到江岫白身邊,咬牙威脅他:“江岫白,你要是再不鬆開我就當所有人的面親你了。”
江岫白聽了低低笑出了聲,他滿臉笑意地看着付心靈:“那你親吧。”
他還怕她不親呢。
江岫白這話直接把付心靈搞懵逼了,他還真不怕啊。
江岫白看着呆呆地付心靈,然後握着她的手晃了晃:“你親吧,親了我就放開你。”
“江岫白!”付心靈氣呼呼地看着江岫白。
旁邊路過的同學都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們,他們一邊走還一邊小聲討論。
而且周圍的同學越來越多,都在旁邊偷偷看他們。
付心靈尷尬死了,她往地上看了看,撿起自己的魔杖朝他甩了甩:“你再不鬆開我我就揍你了!”
江岫白看着氣得臉都紅了的付心靈,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也不想讓她生氣的,可是她每次生氣的時候都好可愛。
江岫白挑了挑眉,他看着拿着魔杖的付心靈,直直地倒了下去。
付心靈無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江岫白,怎麼突然就倒了?
什麼啊!
付心靈看着地上的江岫白,臉更紅了:“你幼稚死了!”
她把魔杖丟在江岫白身上,氣呼呼地離開了。
躲在角落裏的樂念一呲着個大牙笑,她同桌一臉懵逼地看着她:“你還笑呢,付心靈好像真的生氣了。”
“她纔不是生氣呢!”
付心靈坐在池塘邊扔石子,她現在可煩了。
池塘裏的魚被石子嚇得到處亂竄。
她碰了碰自己的臉,燙燙的。
“肯定是被江岫白氣到的!”付心靈越想越生氣。
系統還說他不愛說話,性格比較冷,她覺得他比她還變態呢。
另一邊的江岫白正在給付心靈整理她的道具。
有一個女生站在旁邊一直盯着江岫白,似乎有什麼難以啓齒的話要說。
在江岫白要離開的時候,她上前拉住了江岫白。
“嘖。”江岫白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有些煩躁。
“我不喜歡別人拉我。”他皺着眉看着面前的女生。
女生聽了這話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江岫白聽着旁邊的哭聲更煩了,他真的很煩別人在他面前哭。
“你有什麼事嗎?”江岫白看着面前的女孩。
女生沒說話,只是低着頭哭泣。
言舒然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扯了兩張紙默默遞給女生。
“沈淺淺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沈淺淺搖了搖頭,只默默地哭着。
這一哭周圍的視線全移過來了,江岫白挑了挑眉。
“沒事我先走了。”
就在江岫白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沈淺淺叫住了他。
“江岫白同學,你知道你被跟蹤了嗎?”沈淺淺鼓起勇氣朝他喊道。
周圍的同學一臉驚恐。
“我去,江岫白被跟蹤了!”
“誰這麼變態啊!”
江岫白眯了眯眼,他轉過身看着沈淺淺。
沈淺淺感覺周圍的視線都集中過來,她覺得自己現在充滿了勇氣。
“江岫白同學,你知道跟蹤你的人是誰嗎?她就在……”
“沈淺淺同學。”江岫白突然開口。
“啊……”沈淺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江岫白。
“沒有人跟蹤我,你弄錯了。”江岫白一臉鎮定地看着沈淺淺,臉上絲毫沒有被跟蹤的恐慌。
“不是的……”
“如果有人跟蹤我,我的保鏢難道會不知道嗎?”江岫白打斷她。
“謝謝你沈淺淺同學,但是你真的弄錯了。”
“可是……”沈淺淺咬咬牙,想繼續辯解。
江岫白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樂念一出來打着圓場:“江岫白說沒有那就沒有,他們家保鏢很多的,沈淺淺同學你就不要擔心了。”
沈淺淺有些不甘心地點了點頭,怎麼就沒有了,江岫白就是在護着付心靈。
言舒然在旁邊看戲,還挺有意思的,跟蹤狂想曝光另外一個跟蹤狂。
沈淺淺握緊了自己的手,付心靈憑什麼,她真以爲她做的那些骯髒事沒有人知道嗎?
排練室的人漸漸散去,舞臺裏突然探出一個腦袋:“我好像快要蹲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