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正認真給付心靈化妝。
付心靈自己不會化妝,也沒人給她化,所以江岫白就自己去學了。
其實他也可以請一個化妝師過來,但是他不想。
江岫白看着一直在哼歌的付心靈忍不住逗她:“小女巫又在想什麼壞點子了?”
付心靈看着江岫白,她今天心情好,願意陪他玩一會兒:“當然實在想待會兒怎麼詛咒你們了!”
江岫白正在給她塗脣膏,他看着紅潤的嘴脣忍不住按了按。
“江岫白,上次那條圍巾能洗乾淨嗎?”付心靈問他。
那條圍巾是江岫白的,當時他看她冷得直哆嗦所以就把那條圍巾套在她脖子上了。
但是付心靈脫下圍巾的時候,她的嘴脣不小心碰到了那條圍巾,她當時塗了脣釉,那條圍巾上也留下了印子。
“很香。”江岫白手上的動作沒停,回答道。
付心靈皺着眉看他:“笨啊你,我問你洗乾淨了沒有,難道你還聞了呀。”
怎麼突然說上香不香了。
江岫白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回答道:“剛剛聽錯了,我已經洗乾淨了。”
江岫白看着付心靈粉嫩的嘴脣,眼神暗了暗。
只聞聞怎麼夠呢……
旁邊的沈淺淺一直在觀察着付心靈和江岫白,眼裏滿是深意。
沒一會兒,舞臺劇開始了,所有人都站在臺上認真地表演。
到了女巫和王子對峙的場面。
“王子,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把解藥給你。”付心靈裹着一身袍子,囂張地看着江岫白。
江岫白看着眼前的小女巫怎麼看怎麼可愛,根本做不出什麼厭惡的表情。
江岫白上前一步,他站在付心靈面前,眼裏滿是憤怒。
王子高大的身體把女巫完全蓋住了。
付心靈看着面前的江岫白突然有些慫了。
江岫白怎麼演的啊,怎麼比她還囂張!
付心靈一想有些生氣,她拿魔杖抵住江岫白。
江岫白看着氣鼓鼓地付心靈差點笑出了聲,小女巫又生氣了。
“這王子和女巫的怎麼看起來怪怪的。”臺下的觀衆默默吐槽。
“有磕到,怪有體型差的。”
“你磕的也太邪門了吧。”
“王子!如果你想要解藥的話最好老實一點!”付心靈拿着魔杖往江岫白身上拍了拍。
江岫白後退了幾步,然後跪在了付心靈面前。
付心靈正要按照劇本對江岫白施魔法,江岫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啊?
付心靈一臉懵逼地看着他,還好她戴着面具,別人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江岫白突然吻上了她的手:“女巫大人,求您給我解藥吧,我什麼都願意爲您做。”
王子看向女巫的眼神滿是虔誠。
“我靠,這王子怎麼演出了要賣身的感覺啊?”
“你別說,總感覺這王子和女巫都不怎麼正經的感覺。”
江岫白怎麼突然給自己加戲啊!他是有這句臺詞沒錯,可是劇本里也沒讓他跪下來親她的手啊!
臺下的觀衆嚇得尖叫起來,這臺子可是有三米多高啊。
付心靈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也行,就讓她死在這吧。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付心靈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岫白拉着繼續往下演了。
她倒是沒受傷,畢竟剛剛她全壓在江岫白身上。
付心靈在旁邊看江岫白和言舒然對戲,她發現江岫白的手背被劃了好大的一道口子,還在冒着血。
臺下的觀衆也沒反應過來:“剛剛是節目效果還是真摔了啊。”
“肯定是真摔了啊,剛剛那麼大一聲。”
“不是,那女僕有病吧,好好推什麼人啊?”
觀衆開始議論紛紛,大家都被剛剛的意外嚇到了,根本無心感受接下來的戲份。
旁邊穿着華麗女僕裝的沈淺淺咬了咬脣,怎麼會,怎麼付心靈每次都這麼好運。
沒事的,今天都會結束的。
等所有人演完開始謝幕的時候,幾個警察打開了學校劇場的大門。
所有的學生都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們。
警察出示了一下警官證,然後一臉嚴肅地環顧了一下週圍。
“誰是付心靈,跟我們走一趟。”
舞臺上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付心靈。
付心靈眨了眨眼睛,然後準備扶着樓梯走下去。
“請問因爲什麼?”江岫白抓住付心靈的手,不讓她下去。
警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付心靈替警察補充,她看着江岫白認真說道:“這是我的隱私吧。”
江岫白看着一臉傻不拉嘰地付心靈皺了皺眉,然後跟在她身後。
正當他打算和付心靈一起離開時,警察攔住了他:“我們找的是付心靈。”
江岫白看向警察:“是污衊她跟蹤嗎,我是江岫白。”
付心靈聽到“污衊”兩個字都有點心虛,這哪是污衊啊,這都是事實。
到了警局之後幾個警察嚴肅地審問了付心靈,付心靈非常老實地回答了。
“你是說你騎自行車從你們學校直接騎到了城東?”警察看着她這小身板一臉懷疑。
“你知不知道城東有多遠?”
“我知道啊!”付心靈認真地看着他們。
“所以你騎兩輪的車追人家四輪的車?”
“當然!”
就在付心靈以爲他們還要繼續審問她的時候,警察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付心靈從審訊室轉移到了大廳。
付心靈無聊地在大廳等着,怎麼江岫白這個被跟蹤的人被問的比她這個變態還久啊。
等了很久,江岫白終於出來了,他甚至是笑着出來的。
付心靈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警察走的付心靈面前有些嚴肅地看着她:“捨不得男朋友也不能這樣啊,你們學校的人還以爲你是什麼變態呢!”
“啊?”
江岫白揉了揉付心靈的頭:“小女巫別啊了,好好聽警察的話。”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真的是跟蹤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