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呼吸甜甜的，齊九桉知道她不久前才把蛋糕喫完。
“不是。”他們貼得越來越緊了，齊九桉摟着她腰的手緊了緊。
付心靈把頭埋在他脖子裏：“你幹嘛陪我一起學習，你看得懂嗎？”
“看不懂，但我怕付小姐趕我走。”齊九桉老實回答。
“你前天看的那本我學過，我以後教你吧。”
齊九桉感受到一雙柔軟的小手正揉着自己的喉結。
“謝謝付小姐……”
付心靈就像發現了一個什麼好玩的玩具，她一會兒戳戳它，一會兒又揉揉它，齊九桉的呼吸越來越濃重。
“你喜歡我？”付心靈冷不丁開口。
齊九桉的身子突然冷了下來。
如果付小姐知道他的心思一定會覺得他噁心吧……
見齊九桉沉默，付心靈有些不滿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結。
齊九桉頓時悶哼出聲，他的身體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喜歡……”
“什麼時候開始的？”付心靈在他臉上亂摸。
“三年前。”
付心靈一臉懵逼：“你來夜色三年了嗎？”
齊九桉的聲音有些苦澀：“付小姐你應該不認識我，我當時還是一個乞丐。”
付心靈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夜色外面總是被人揍那個？”
“嗯。”
“哦。”
難怪她覺得齊九桉的眼神那麼熟悉。
“我認識你啊，我當時經常能看見你。”
齊九桉有些愣住了，他沒想到付小姐竟然真的記得他。
“付小姐，我……我不好。”
他沒有上過學，以前做的事也很不光彩，經常捱揍。
他不像裴亦那樣從小被培養，上過很多學，知道人情世故。
“付小姐，你會不會覺得……”
噁心兩次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嘴就被堵住了。
付心靈看他這副卑微的樣子實在是不爽。
她捧着他的臉，輕輕親吻着她。
齊九桉好像被嚇到了，他全身都僵住了。
付心靈被他逗樂了，她正要開口嘲笑他，齊九桉按住了她的腦袋，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和付心靈輕柔的吻不同，齊九桉的吻有些過於粗暴了。
他用舌尖撐開她的牙關，像是在宣泄什麼情緒似的，他的吻帶着些瘋狂。
空氣很安靜，除了他們濃重的呼吸聲，還有些似有似無的吞嚥聲。
付心靈有些喘不過氣，她想推開齊九桉，但是齊九桉把她摟得更緊了，似乎想把她揉碎在他懷裏。
他就像餓了許久似的不斷吮吸着她的嘴脣，他的牙齒時不時會碰到她，付心靈的嘴脣有些發疼。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
付心靈的意識有些迷糊，她趴在他身上無力地喘着氣。
嘴脣上的傷口讓她疼得直抽氣，她舔了一下，一股鐵鏽味。
“你會不會親呀！”付心靈氣呼呼地咬了他一口。
但是碰到傷口更疼了。
齊九桉小心翼翼地親了親她的嘴脣：“對不起，付小姐，我太笨了。”
“哼！”
上面的動靜還沒結束，警車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了過來。
“不許抵着我！”
他真的不想的，他已經極力忍耐了。
最終警察結束了一切。
就在付心靈等着等到快要睡着的時候，暗道的門開了，亮光傳了進來。
付心靈迷迷糊糊地被齊九桉抱出去了。
門口的警察一言難盡地看着他們兩個：“你是裴亦的女朋友？”
“警官，我不是。”付心靈懶懶地靠在齊九桉身上。
她本來就不是嘛。
警察沉默了一會兒：“不管你是不是，現在都去警察局一趟。”
警察還是沒把情人兩個字說出口。
兩人坐在警車後面。
“我好餓。”付心靈趴在窗戶上有些委屈。
齊九桉輕輕揉了揉她的肚子：“待會兒錄完筆錄我們就去喫飯，很快的。”
他們到了警察局以後，裏面站着一堆人。
領頭的那個包工頭看見齊九桉愣了一下。
齊九桉掃了他一眼，包工頭的眼睛有些躲閃。
“警官！我們要裴亦還錢，你找這些人過來幹嘛呀？”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辦案有流程的。”
付心靈和齊九桉被分開錄筆錄。
“付心靈是吧？”警察的眼神有些銳利。
“是的。”
“你是裴亦的女朋友。”
“不是啊警官。”
警察向她挑了挑眉：“不是？那他給你買那麼多東西。”
“他也給其他女生買過東西啊，而且他給我買的都拿回去了。”付心靈很無辜。
警察笑了一下：“裴亦說西城這個項目是你讓他做的，並且你拿到了政府對於西城的內部數據。”
付心靈皺了皺眉：“我不知道啊警官。”
不管警察怎麼問，付心靈都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態度。
齊九桉這邊。
“齊九桉，你和付心靈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警察無語，還真以爲他不知道他們在裏面做了什麼是吧。
“你知道付心靈參與西城的事情嗎？”
“什麼事？”齊九桉有些疑惑。
“裴亦說當初是你主動去西城的，你爲什麼要去？”
“因爲想要錢。”
“突然就想要錢了，還直接衝西城去？”警察冷笑了一聲。
剛開始他還以爲就是裴亦的事呢，結果事情越查越奇怪，而這件事全都指向了一個人。
“付心靈的家人是因爲西城的人才死的，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警官。”齊九桉的眼神很平靜。
警局裏所有人的直覺都告訴他們這件事和付心靈脫不了干係，但他們又找不到證據。
正如齊九桉所說的，他們兩個很快就出來了。
兩人牽着手走在大街上。
“謝謝嘍。”
“我很開心，付小姐。”
付心靈看着天上的星星嘆了口氣，這些都是裴亦應得的。
裴亦沒什麼特別大的本事但是還能把夜色做到今天這個程度，那是因爲他早期的手段夠髒。
付心靈的父母本來也是在他手下做事的，可是裴亦爲了討那些人開心，開着賽車在他們後面追，直至讓他們當場斃命。
這樣的人，失去兩條腿都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