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我又沒說什麼。”
她看了一眼他滿是汗漬的衣領:“你好歹也去洗個澡吧。”
李俊有些不耐:“你煩不煩,你要想跟我睡就直說。”
沈知意抓着付心靈的手,心裏越來越慌:“你去洗個澡,把自己弄好看點,說不定她醒來之後還會心甘情願跟着你呢。”
“你不是喜歡她嗎?洗個澡你都不願意?”
李俊一聽也是:“那你現在想幹嘛,你要一直站在外面?”
沈知意咬了咬牙,直接扶着付心靈進了房間。
“這是哪兒?”付心靈模模糊糊地問道。
沈知意被她嚇了一跳:“你……你先在這裏休息吧。”
她把付心靈扶到牀上。
李俊剛想碰付心靈的臉,沈知意又擋住了。
“沈知意,你腦子有毛病吧?!”
沈知意的手緊了緊:“你先去洗澡啊。”
李俊看着她一臉懷疑:“你不會趁我洗澡把她帶走吧。”
沈知意強裝鎮定:“都到這個地步了,我把她帶走有意義嗎?”
李俊的眼裏閃過一絲戾氣:“你清楚就好,要是我待會兒出來沒看見人,那你來替她吧。”
他說完直接進了浴室。
沈知意看着牀上眼睛緊閉的付心靈,眼裏越來越慌:“付心靈,不是我做的,是葉諾做的。”
她的額頭冒着冷汗:“你不該跟我搶的。”
她顫巍巍地直起身來,然後朝門口走去。
沈知意往牀上看了一眼,付心靈眼睛緊閉着地躺在牀上。
算了……
她咬咬牙,直接離開了。
李俊舒舒服服地洗着澡,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住上這麼高級的套房。
他開着花灑,愜意地閉着眼睛,任由水流沖刷着他的臉。
原來這就是人上人的感覺啊。
突然,他覺得身上有些涼,他關掉花灑,有些懵逼地看向旁邊。
咦?怎麼有一團黑黑的東西。
“噗——”
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伴着沉悶的撞擊聲,他好像聽到了自己鼻骨破碎的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飛踢,直接踹在了他的襠部。
李俊趴在地上,手緊緊按着自己的下身,他已經疼得叫不出來了。
他全身顫抖着,嘴裏不住地吐着泡沫。
“疼……啊啊……”
傅硯辭擦了擦手,眼裏滿是嫌棄:“別把人弄死了,帶回去慢慢玩。”
旁邊的保鏢低頭應道:“是。”
傅硯辭一出來,付心靈就對他張開雙手。
她朝他笑了笑:“你來的好快。”
傅硯辭冷着臉把她抱起來。
付心靈親了親他的臉:“你怎麼又生氣了,我不是提前跟你說了嗎?”
她怕他到時候胡思亂想,所以特地告訴了他這件事。
付心靈皺了皺眉,她戳了戳他的臉:“你可真難哄,明明都跟你說過了。”
傅硯辭抱着她向外走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氣。
他還難哄呢,他就差給她跪下讓她別這麼做了,她理他嗎?
他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親自去,如果她不喜歡他們的話他可以直接解決掉啊。
付心靈撇了撇嘴,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劇情一定要她來完成的。
她剛剛還給沈知意機會了呢,看來是白給了。
傅硯辭開着車一路狂飆,身上不停散發冷氣。
付心靈默默開口:“有點冷。”
但他還是放慢了速度,甚至貼心地把車窗弄上去了。
付心靈小心瞄了他一眼:“可以開窗嗎?我暈車。”
“自己開!”
“哦哦。”
終於到了傅家,傅硯辭一下車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付心靈站在原地:“喂,你不等等我嗎?”
傅硯辭的腳步越走越快。
付心靈看着他的背影,最討厭別人對她耍臉子!
她乾脆蹲在地上玩遊戲。
沒過多久,傅硯辭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然後付心靈就在傅硯辭的懷裏開始玩遊戲了。
“你不是不等我嗎?”付心靈有些得意。
傅硯辭冷着臉:“你管我。”
到了客廳,傅硯辭又冷着臉給付心靈脫鞋子,幫她把拖鞋套上。
“我今天不要穿這個,我想換另外一雙。”付心靈把拖鞋甩開。
傅硯辭冷冷看着她,然後冷着臉幫她套上另一雙拖鞋。
付心靈親了親他:“傅硯辭,沒想到你生氣的時候脾氣也那麼好。”
看着嬉皮笑臉的付心靈,傅硯辭垂下眼眸,把她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冷酷的走了。
他要讓她知道,他現在是全世界最冷酷的人!
付心靈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了:“傅硯辭,你今天穿得好帥啊。”
“你短髮也好看的。”
傅硯辭無視身後的跟屁蟲,走到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想關門的時候,付心靈對他笑了笑,直接擠了進來。
傅硯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哦哦。”付心靈幫他把門鎖上。
傅硯辭:……
傅硯辭坐在桌子面前準備辦公,付心靈又塞進了他懷裏。
“你往後退一點,我快掉下去啦!”
傅硯辭冷着臉退後了一點,好讓付心靈坐好。
付心靈抱着他:“你是不相信我嗎?我都說了我不會出事的。”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作爲我最喜歡的人,你應該相信我做的任何決定啊。”
付心靈開始PUA他。
可是傅硯辭就像是根木頭,一動不動。
付心靈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脣,見他沒反應,付心靈又咬了咬他。
傅硯辭的呼吸開始滾燙起來,付心靈的手在他身上亂摸着。
“你再生氣我也生氣了!”她都親累了。
傅硯辭盯着她的臉,他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發狠似的含住了她的紅脣。
脣齒間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傅硯辭趁付心靈沒反應過來,靈活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兩人的呼吸燃燒着,付心靈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燙。
傅硯辭的手一路向上,輕輕撫上她的柔軟,付心靈身體一顫,忍不住推了推傅硯辭。
“別……”
傅硯辭見她這樣沒忍住笑了笑:“剛剛不是還挺囂張的。”
他們的身體不斷貼近,脣漸漸移到耳際,他輕輕咬着,付心靈感覺自己全身發麻。
她有些喘不過氣,傅硯辭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的吻也越來越重。在黑暗中,觸感無限放大,她的手緊緊抱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付心靈無助地哭了起來。
傅硯辭親着她的眼淚,輕聲安慰她。
付心靈承受着他的吻,她的思緒陡然升入雲霄,隨即又狠狠地從雲端摔落。
所有的記憶,都只剩皮膚的觸感和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