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上門的時候,沈知意特別平靜。
她沒有辯解也沒有哭訴,直接跟在警察的背後離開了。
“夫人,她的房間空了。”李媽小心翼翼地開口。
傅夫人挑了挑眉:“空了?”
李媽點了點頭:“房間都空了,她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
她遞給傅夫人一張卡:“這是她留在桌子上的。”
沈知意留的是一張銀行卡。
李媽繼續開口:“夫人,她說這些是她在公司賺的錢,感謝您在傅家對她的照顧。”
傅夫人嗤笑一聲:“拿去還給她吧,傅家不差這點。”
“是。”
就如沈知意想的一般,警察沒有找到她把付心靈送進去的證據。
雖然他們看着突然壞掉的監控都非常懷疑,但沈知意知道,他們永遠不會發現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自己的運氣特別好。
周圍的人都喜歡她,都喜歡跟她做朋友,她喜歡的東西也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到她的手裏。
在來傅家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可是到了傅家之後,一切都變了。
雖然她還是很幸運,可是在遇到付心靈之後,她的幸運值大大降低了。
她以前可以同時兼得很多東西,但她在傅家卻不能。
付心靈搶了她進傅家的機會,她最終還是進入了傅家,只是傅家的人都不怎麼捧着她。
那天她其實有返回去,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地狼藉,廁所裏都是血。
她鬆了口氣,但又有些嫉妒,付心靈在這種情況都能全身而退,她懷疑是她把她的運氣搶走了。
傅家很好,可他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貼別人的冷屁股,所以她攢了很多錢,就只是爲了讓自己不欠傅家。
葉諾和李俊被抓進去了,她也要找一個地方重新生活。
她看着天上的陽光,舒心地笑了笑。
傅家。
“心靈小姐,警察局讓沈知意離開了。”律師坐在付心靈的對面。
付心靈皺了皺眉:“爲什麼?”
律師有些無奈:“監控突然壞掉了,而且是最關鍵的那一段,您身上也沒有沈知意的指紋。”
她也很鬱悶,付心靈明明說了是沈知意扶她進的房間,她身上怎麼可能沒有沈知意的指紋或者皮屑呢。
“不早說。”付心靈挑了挑眉,她打開自己的手機,開始播放那天晚上的視頻。
律師有些驚訝地看着她:“您早就拷貝好了嗎?”
付心靈點了點頭。
她並不是懷疑警察局的專業性,而是對沈知意的女主光環太過了解。
“沈知意現在應該在收拾東西了,你現在把證據給警局那邊發過去,讓他們儘快找人。”
律師頓了頓:“付小姐,您要她受到什麼程度的懲罰呢?”
她接過太多有錢人的案子,也知道一些有錢人的惡趣味。
付心靈想了想:“能最大就最大吧。”
沈知意差點把她害死了,她還想重新生活,想得美。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
“好的付小姐。”律師起身準備離開。
書房。
傅夫人站在窗戶邊靜靜看着律師的離去。
“別玩脫了,到時候你被心靈玩死都不知道。”傅夫人淡淡看了一眼旁邊的傅硯辭。
傅硯辭懶懶打了個哈欠:“她才捨不得呢。”
“我看你都陷入沼澤了,人家的腳甚至都沒沾一點泥。”
“泥多髒啊,她幹嘛要沾泥。”傅硯辭剝開一顆糖。
好想抽菸……
傅夫人嘆了口氣:“你跟心靈說清楚了沒,以後你們倆怎麼辦?”
“比如什麼時候生個孩子。”
“嘖。”傅硯辭皺了皺眉。
“老婆子你能不能別天天問這些。”
傅夫人的語氣也有些強硬:“怎麼不能問了,談了這麼久,都還沒在外面公開過。”
“我在你這個年紀,肚子裏都有你哥了。”
傅硯辭拿書蓋住自己的臉:“土老帽思想,我們都不想要孩子。”
傅夫人把他臉上的書拿開:“我土老帽?你看看你被迷得那個樣子。”
剛開始她還以爲他們就玩玩呢,結果這麼久還沒分手,沒分手就算了,他們甚至連公開的意思都沒有。
“你別管我,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公不公開的,我們平時也沒藏着掖着啊。”
“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一天天操那麼多心。”
傅夫人嘆了口氣:“你給她的太多了,媽媽是怕心靈離開你。”
“是我最近太正常了,所以讓你有了我是一個正常人的錯覺嗎?”傅硯辭有些疑惑。
她竟然開始用正常人的那套來要求他了。
傅夫人:……
好像是哦。
付心靈這段時間累死了,傅硯辭天天纏着她。
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舊的印記還沒消失,新的又來了。
剛開始傅硯辭被她身上的痕跡嚇到了,後面知道她不疼後,越發沒有節制起來。
“你不許離開我!”傅硯辭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不停親着她的脖子。
付心靈推了推他,但他直接含住了她的手。
付心靈有些無奈:“我沒說要離開你啊。”
“可是你的心思一直不在我身上啊。”傅硯辭聲音有些委屈,他的手慢慢伸進了她的睡衣裏。
“哪有!”付心靈狡辯。
“嘶——”
傅硯辭狠狠咬了她一口:“你對沈知意比對我還關心。”
“傅硯辭,你別摸那兒!”
“我就摸。”傅硯辭有些得意。
“誰讓你總是忽視我。”
他要在她身上都留下痕跡,這樣她一看到這些痕跡就會想到他了!
餐廳。
傅夫人看着對面空空的座位有些無奈。
這都多少天了,她那天不就隨口一說嘛,嘴上還說不在意呢,但心裏還不是在意得緊。
雖然心靈包得很嚴實,但昨天她還是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
那混小子!
她還擔心他呢,人家哪需要她擔心啊。
不過心靈來了之後,小硯確實變了很多。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對心靈有些忌憚,因爲她揍人的時候過於兇狠,這不是一個合格的玩伴。
當時沈知意在和付心靈對峙的時候,有問過她。
“傅夫人,您說您剛剛就來了,那您有看見她打我的吧!”
傅夫人剛想開口,但當她看見付心靈那雙有點不安但又異常堅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抱歉,我沒看見。”
她無視丈夫驚訝的目光。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她可能比沈知意更適合傅家。
而現實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