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偉渾身一震,努力扭過頭看她,因爲動作壓迫喉嚨,他說出來的話很艱澀。

    “你…怎麼在這裏?”

    “當然是爲了找你啊。”

    蘇南星笑容淺淺。

    林風在一旁拿出一個包裹遞給她,“客官,這是他的行囊。”

    “好,麻煩了。”

    “不麻煩。”

    “我還有一事。”

    “什麼?”

    “這劉正偉就交給你們處理,不管你們怎麼折磨,沒那麼快死就好。”

    “好,這事我們熟。”

    “嗯。”蘇南星打開行囊,裏面有十幾兩碎銀,還有不知道從哪裏搶來的金首飾。

    她想了想從空間拿出百兩碎銀,連同那些金首飾一併給林風。

    反正她錢多。

    出酬勞時相當闊綽。

    “你爲什麼不問問我要這麼做?”

    劉正偉震驚,他還以爲蘇南星會追問自己,沒想到直接就要折磨死自己。

    蘇南星道:“無聊。”

    劉正偉氣憤道:“都是你,親手殺了我七個兄弟!我讓人取你狗命又如何!”

    蘇南星一聽,稍微來了興趣。

    “我與你之前互不相識,何來殺你七個兄弟。”

    “在雲城外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你真是個無情的女人!我咒你一輩子不得所願!”

    蘇南星有點無語。

    她算是想起來,當初在雲城外滅的土匪團。

    沒想到對方,這麼早派人混進他隊伍裏。

    “是你們先打我的主意,我不殺你們,你們就要殺我,誰讓你們拳腳比不過我,你又在這裏憤恨什麼。”

    “哼,那誰讓你們招搖過市,引起別人注意,怎麼能怪我們盯上你們!”

    蘇南星閉上眼睛。

    這套不要臉的理論,怎麼和那羣極品親戚一樣?!

    她又睜開眼睛,“既然你這麼有本事與心性,折服這麼多天,我也不會虧待了你的用心。”

    隨即,又冷冷道:“虐完再殺。”

    “你不得好死!”劉正偉怒目而視,詛咒她道。

    蘇南星沒理會,徑直去了知府那裏。

    對付黎知府時,她做得還是心軟。

    搬空家底還不夠,這種人只有變成殘廢纔不會再生事!

    知府後院。

    黎知府生無可戀地躺在牀上,旁邊是知府夫人在痛罵她的妹妹。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是裝病,就能躲避一切追責。

    而那個女人身着單衣。

    跪在冰冷的石地上。

    蘇南星沒有動作。

    想不到滿頭白髮的知府夫人,居然有一位三十多歲的親妹妹。

    不得不說,貴圈真亂。

    一直等到知府夫人罵累了離開,她才從房頂跳下,進入房間。

    她落在那名跪地女子身後,一手刀劈暈對方。

    隨後她才走到知府牀前。

    一切發生太快,黎知府都來不及說一句完整的話。

    “你是……”

    “我……”

    因爲蘇南星用的是真容,黎知府不認識也正常。

    她道:“我就是碼頭東家。”

    “你!怎麼沒死?”

    “死了還怎麼來收你命呢?”

    蘇南星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你敢?!我可是知府!”

    “哦?所謂知府就是濫用職權,扣押商販地契,逼迫他們給你送錢?”

    黎知府一愣,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從牀上站起來,指着蘇南星道:“原來你就是偷我家產的賊!來……”

    他話沒說完,蘇南星一個擡腳,踹向他的下巴。

    黎知府瞬時失言,倒回牀上。

    這種人,只有成爲活死人。

    才能彌補他之前做的過錯!

    蘇南星向來知道自己心狠手辣,又記仇,在對方要害死自己的前提下,這次她並沒有手軟。

    她捅瞎黎知府雙眼。

    割去他舌頭。

    又挑去他手筋腳筋。

    使其成爲一個再也不能行動,不能表達的廢物!

    做完這一切,她才離開知府。

    等下人們發現,已經遲了。

    要是再晚點,黎知府估計要血盡而死。

    很快便有人通報當地衙門。

    衙門聽說官府家中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立馬派了幾十人去查。

    可不僅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不說。

    當日下午,竟有幾十家商鋪,同時向衙門舉報黎知府的貪污受賄!

    要知道,衙門跟知府大人之前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自然無人敢惹。

    但今時不同往日。

    知府前天才鬧出那麼難看的事情。

    今天蘇南星又命人,將從知府家裏搜到的地契,一一送回商鋪手中。

    又放出消息,上頭即將派巡察都尉來查,做生意的,都是機靈人。

    大家意識到黎知府即將倒臺。

    紛紛出證據狀告黎知府!

    蘇南星沒有留下來繼續觀賞好戲,重新打點好黎城的生意。

    讓謝遠喜接手碼頭的生意後,又去交代才芳閣多幫自己照看生意。

    有誰鬧事統統抹脖子。

    林風聞言,正在一旁笑道:“客官真是看不出來,你一介女子是如何做到這般果決狠辣。”

    蘇南星解釋,“都是爲保命罷了。”

    “哦,客官可否詳細說說?”

    “這可是付費內容,不說。”

    林風對付費二字有些難以理解,是指要交錢的意思嗎?

    “客官是指要出錢?”

    “千金不賣。”

    “那好吧。”

    林風有些失望。

    閣主還希望他從夫人這裏套點東西過去,可是夫人的嘴好嚴。

    知府裏的事情,林風是知道的。

    他並不害怕蘇南星。

    甚至覺得這樣子的夫人,很有閣主當年的風範。

    他很崇拜!!

    二人又乘馬車出城。

    很快便找到在郊外等着的蘇母一行人。

    兩車匯合,又重新離開黎城郊外。

    只是,林風被顧淮書趕下馬車,和蘇母他們同乘一輛。

    而顧淮書這幾天一直以背上的傷,各種纏着蘇南星,與她各種親密接觸。

    蘇南星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

    但一來二去,她也熟了。

    顧淮書只要主動送上門,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動腳。

    直到八天後,兩隻馬車逐漸靠近蒼城,附近的流民纔多了起來。

    蘇南星他們一開始還能行駛馬車。

    馬車也從兩隻變成一隻。

    可是後來,隨着人越來越多。

    他們也只好拋棄馬車。

    只是馬車剛離開人。

    下一秒難民們蜂擁而上,上去撕扯馬匹。

    馬兒受驚,長啼一聲。

    在人羣中亂闖。

    已經有不少人被高大精壯的馬匹撞倒,躺在地上後,任由四周流民隨意踐踏。

    大家只顧着逃命。

    人又多,誰還會在意腳上踩到什麼東西?

    蘇南星眉頭微皺,雖然這事不是她有意爲之,但也因她而起。

    眼瞧馬兒即將踏中一個小孩。

    她拿起獵戶弓,朝受驚的馬兒射去。

    馬兒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衆人根本沒有看孩子怎麼樣。

    全都衝上去搶肉喫,剛剛還活生生的馬兒,一下子被衆人徒手撕成血淋淋的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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