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搬空候府後,帶着全家去逃荒 >第一百零九章 這是個機會
    他高昂脖子,將一整杯酒一飲而盡。

    朱珩青死死盯着陳漢康喉嚨,見對方喉結滾動,確實將整杯酒都喝下。

    又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他也端起酒杯喝下。

    只是那酒沒有入喉,他借長袖掩蓋,把酒全灑進自己衣領子裏。

    一股冰涼瞬間浸溼他衣服,鑽進他皮膚,將他刺得更加清醒。

    陳漢康見他神色異樣,問道:“珩青兄,你怎麼了?”

    “沒,這酒可好喝?”

    朱珩青儘量保持好表情。

    陳漢康皺眉,“好是好,可這不是果酒嗎?入喉怎那麼辣?咳咳……”

    他乾咳兩聲,想拿茶水潤喉。

    茶杯近在眼前,可他一手伸出,竟撲了個空。

    “咦…我眼前…怎麼會兩個珩青兄?”

    他眼神渙散,看什麼都有兩個影子。

    朱珩青又給他滿上一杯酒,“漢康,你肯定是看錯了,快點再來喝一杯吧。”

    陳漢康胡亂擺手,“不……喝不下。”

    但醉酒的他,怎能抵擋住朱珩青的動作?

    對方一手按住他,一手端着酒杯到他嘴邊,在他無意識張嘴時,又灌了小半杯下去。

    “漢康多喝些,今天可是我請你,不喝盡興怎會有意思?”

    朱珩青連灌他好幾次。

    直到最後,陳漢康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朱珩青搖晃着一動不動的他,“漢康,漢康?”

    自己該不會,灌太多了吧?

    這可不行啊。

    他要是徹底喝死了,自己還要怎麼問話?

    朱珩青拉起他,到屋外去。

    “漢康,外面月頭可大,我帶你去看看。”

    陳漢康喝得死沉,腳步踉蹌。

    朱珩青是用了很大勁才扛出去的。

    兩人就坐在廊下石階上。

    陳漢康在屋外被風一吹,有些清醒,“珩青兄,我們怎麼到屋外來了?”

    “我想出來透透氣,屋裏太悶。”

    朱珩青語氣低落。

    陳漢康扭頭看去,就見對方眼睛盯着鞋尖,嘴角下垂,雙手抱膝,身體似在微微發抖。

    “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大家似乎在排擠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朱珩青這會連語氣都在顫抖。

    其實他是凍的。

    屋外寒風刺骨,他衣服又是溼的。

    簡直是雪上加霜。

    陳漢康卻以爲,對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纔會這樣子。

    他猶豫一會,還是說道:“其實,大家也不是有心的。”

    “漢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有什麼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嗎?”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

    朱珩青已經有些崩潰。

    他不知道背地裏那個黑手,到底是誰,又要將他的生活還有生意,毀成什麼樣子!

    他只是想賺錢。

    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更別說得罪才芳閣,被才芳閣拒絕幫忙。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明家人死亡後,才變成這樣子!

    陳漢康腦袋有些混亂,分不清眼前人是誰。

    朱珩青抓住他的肩膀搖晃,“漢康,你一定知道什麼對吧,你一定要告訴我,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漢康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他道:“大家都已經知道,你乾的事情了。”

    這一句話,如五雷轟頂,在朱珩青的腦海中炸開。

    “怎會……?”

    他做得那般隱祕,到底是誰!

    是誰發現他乾的事情!?

    那大家又爲什麼不和自己撕破臉皮?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朱珩青想不透,他明明沒有喝酒,卻也覺得腦袋暈得很,胡成一鍋粥。

    煤市,是他用盡手段和關係,集結到的所有資產。

    也是他唯一能翻身的機會。

    如果他在煤市幹不下去。

    他別說要賺錢了。

    甚至會欠下很多外債。

    那他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朱珩青渾渾噩噩起身,向陳府外走去。

    至於陳漢康昏睡在走廊上。

    他也不管。

    還是陳夫人見老爺一直未應約,纔派人過來尋。

    這才發現陳漢康衣裳單薄,躺在冰冷的石地板上。

    朱珩青纔出府,就見自己的侍衛匆匆來尋自己。

    “什麼事?”

    “主子,不好了,有好幾人跑來府門口鬧事,說你……不誠實,謊造價格,要你將多喫的錢,全都還回來。”

    朱珩青眉一皺,那些地痞怎麼會知道是自己?

    他趕緊跑回府,那些人見他來,就立馬圍過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

    “朱老闆,你未免太過分,大家那麼信任你,按照契約上所說,賺的錢也有分你一份是吧。”

    “你再看看你,成本價擡那麼高,賺大家的差價。”

    “今天你若把我們多給的錢,還給我們,我們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但你要是不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朱珩青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啊,沒有證據就不要污衊我!來人,將這幾人全部驅逐!”

    朱府內,衝出幾位提刀侍衛趕人。

    地痞們沒想到朱珩青連解釋一句都沒有,就要傷人。

    留下一句狠話。

    “好好好,不還是吧,你等着!”

    朱珩青實在頭痛,壓根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人。

    他想着,就一些地痞流氓,能鬧出多大事情來?

    便吩咐人,將曾經幫他跑腿帶錢轉貨的手下人全都毒死,這樣一來,便死無對證。

    不料中秋後,煤市重新開市。

    有一羣人圍着他的鋪子,將街上的行人全部擋住。

    那些人多爲婦女孩童,街上又那麼多人,朱珩青也不好直接驅趕。

    那些人說朱珩青趁火打劫,將煤塊賣得那麼貴。

    朱珩青又說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兩批人在街上吵得不可開交,好不熱鬧。

    不少人在看戲,也沒有人報官府。

    而趙鬱聽說這事,急匆匆跑到煤市觀察情況。

    他不知道朱珩青和倒賣的那些人,怎麼鬧翻臉了。

    但對他來說,這就是個機會。

    他不知道蘇姜黎住在哪裏,就只能去魏知府那裏找。

    魏海東聽聞趙鬱來意,正糾結要不要帶他去蘇南星的住處時。

    就見蘇南星居然過來了。

    魏海東一喜,“蘇小姐,正想着要去找你,你就過來了,我和你說……”

    他正要往下說,蘇南星卻道:“魏大人,是要說煤市的事情吧,我全都知道。”

    她早上還沒起來時,就已經聽到院子裏的林風,在和顧淮書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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