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就收吧。阿白瞥一眼。
當即閉上嘴,阿黑一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模樣。
起陽此時來喚,有病人看診。
藍笛趕緊過去。
臨近傍晚,阿紫要去準備晚飯。阿碧眼珠子一轉,立刻跟上去。
那隻懶貓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阿黑一點點往外挪,然後撒丫子狂奔。
阿白無奈搖頭,越來越幼稚了。
廚房小院。
菜地上的各樣蔬菜長勢喜人,到處踱步的雞時不時上裏面踩幾腳。
它們很通人性,不會踐踏菜。只啄啄蟲,啃啃雜草什麼的。
畢竟要是敢動阿紫辛勞種下的菜,明天它們就是盤裏的菜。
阿黑興奮搓搓手:“今晚做什麼好喫的?我來幫你嚐嚐味道。死貓一邊去,什麼都幹不了。我還能燒火呢。”
“呵。”阿碧不屑嘲笑。
先淘米煮飯,阿紫從缸裏舀水:“那你把火燒起來吧。”
“沒問題。”阿黑二話不說坐在竈前燒火。到底是做過的,火一下燒得很旺。
阿碧瞅瞅桌上準備的幾樣菜,和阿黑對視一眼。又喫雞蛋?
他們更想喫雞。
兩個同時露出奸笑,看向外面走來走去的幾隻大公雞。
燉好呢?還是烤?
院裏的雞一陣惡寒,扭頭便跑。那矯健的大腿,飛躍的身姿,多讓人流口水啊。
“別跑!”
“快追。”
阿黑和阿碧衝出去,對一羣雞圍追堵截。晚餐,晚餐!
不管外面多鬧騰,阿紫按照自己的步驟將米下鍋。本來也沒指望他們幫忙,別幫倒忙就不錯了。
等阿黑和阿碧玩盡興,揪住雞的翅膀提進來時。阿紫正熱火朝天炒菜。
他瞧一眼他倆:“別指望了,不會加菜的。你倆沒別的事就出去。”
“……”
阿黑和阿碧僵住,低頭看看眼神略帶鄙夷的公雞。這是算準今天不會被喫?
好欠喫啊!阿黑的手越發用力,公雞不停撲騰叫喚。
還敢掙扎?阿碧一爪子拍下去。
一下不行,繼續拍。直拍得公雞眼冒金星,再不敢動。
他倆默契得意一笑。
阿紫真的沒眼看,指向外面趕人:“礙眼,滾。不然今天你倆別喫飯。”
“好的,馬上走。”
此刻的阿黑和阿碧乖順得不可思議,什麼都可以,飯不能不喫。
現在安分,到飯桌上依舊搶個不停。這兩貨成天光顧一張嘴,只在乎喫。
用過晚飯散散步消食。阿紫燒熱水,大家自發排隊洗澡。
藍笛洗好,換一身素淨衣裳。一道洗了頭,他用毛巾邊擦邊走到銅鏡前坐下。鏡前放着兩條手鍊,一爲紅繩串的銅錢。
早前去墓裏時,水盈親手做的。以後遇到危險還能用,輸入靈氣就成。
另一條是由阿黑和阿白的髮絲編成一股,前後穿一黑一白兩片龍鱗的手鍊。其形態有些像陰陽魚,威能可見不凡。
擦乾頭髮後,藍笛用梳子梳一梳打算簡單綁一下。
浮生流月,浮生若夢。
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從鏡中出來,進入藍笛的身體。只是遭遇面具,稍稍有些停頓。
輕輕觸碰,面具應聲而落。下一刻,藍笛恢復行動。
他垂眸看看手,而後注視鏡中的自己。眼神驚疑,好似不敢置信。
藍笛拿起面具撫摸,上面的咒能威力已然消散。
“阿笛,阿紫準備做宵夜了。你想喫什麼?”水盈走進屋,隨即一怔。
藍笛轉頭,凝望來人。
水盈含笑走上前,伸手撫摸他的臉溫柔道:“阿笛還是這般丰神俊朗。咦?面具上的靈氣所剩不多,我來補充。對了,阿笛想吃麪條還是湯圓?”
藍笛靜靜看着水盈,並不言語。
“選不出來?讓阿紫隨便做吧。”水盈拿起面具注入靈氣,重新啓動真心咒。她想給藍笛戴上。
看着面具,藍笛抓住水盈的手腕很是猶豫。
水盈微笑安撫:“晚上睡覺時再摘下可好?這雙眼,我不想讓別人看見。”
藍笛鬆了手,無聲應允。
爲其戴上面具,水盈輕輕一笑:“好了。等會兒出來喫宵夜。”
說完,她走出房間。藍笛看着水盈的背影出神,她是誰?
出去?他起身出屋,四處打量。
這是哪?
陌生卻溫馨,每一步都讓人安心。
夜朗星稀,蟬鳴蛙叫。安寧祥和,美好如幻。
沿着走廊往前走,藍笛來到廳堂。
阿碧嘴裏叼着荷包蛋一溜煙跑出來,幾步跳上房頂。身影快到只剩殘影,根本抓不住。
“臭貓,你搶我的幹嘛?你自己沒有嗎?”阿黑追出來。
見到藍笛,他嘿嘿一笑。下一刻飛上屋頂,和阿碧爲搶荷包蛋大打出手。
阿白無奈放下碗筷,走到院中警告:“你們自己下來,還是讓我揪下來?”
藍笛看到阿黑和阿白,萬分不解。他們怎麼在此?
一龍一貓正打得難捨難分,哪還聽得見別的聲音。
很好。
阿白揮出兩道白光化成繩子,一條捆一個狠狠把鬧騰的那兩扯下來。
“哎喲。”阿黑摔在地上。
阿碧腳步輕盈,藉機在他身上重重踩兩腳,順便一口吞了荷包蛋。從別人嘴裏奪食,喫着就是爽。
阿黑擡頭惡狠狠吼:“死貓,你給我等着。”
“無能狂怒。”阿碧嘖嘖兩聲。
水盈微笑過來,毫不客氣一個一拳:“鬧夠了嗎?”
捱了打,自然安分了。
阿白收起繩子:“喫個宵夜都不安靜。大半夜吵死了。”
“好了好了,一個荷包蛋而已。我做了好些,夠你們喫的。”阿紫打圓場。
阿蝠掩脣輕笑。
鬧劇結束,大家回屋落座喫宵夜。一人一碗麪條,桌上還有幾盤小菜。荷包蛋、肉沫等,想喫自己加。
水盈給藍笛夾一個荷包蛋:“阿笛,別理他們。喫吧。”
見藍笛坐下後一直沒動,阿黑伸筷子:“阿笛不喜歡喫,我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