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驅魔師她見錢眼開 >一百七十、天下酒館
    水盈秒懂:“我要去醫藥之城。你們不介意的話一起走吧,等沒威脅時再離開。”

    “好嘞。”兩位老婆婆眉開眼笑。

    她們熱情請水盈帶路,有驅魔師保駕護航,看那些妖還敢不敢造次。

    欺負她倆是吧?來呀,繼續呀。有本事再來啊,看見驅魔師就跑算什麼。

    “水盈姑娘,我叫春花,她是秋月。別看我們年紀大,內心還年輕着呢。”

    “對對,千萬別叫什麼婆婆。叫姐姐,我們承受得住。”

    水盈看看兩人的滿頭白髮,起碼六七十歲。但她們精神頭十足,好似有用不完的勁。

    可那句姐姐叫不出口,真論年紀她才大了去。這種時候聽着就好,微笑沉默能應對一切。

    杏林渡口。

    此處酒館客棧兩三家,客來客往相當熱鬧。其中天下酒館最爲知名。

    老闆娘豔娘一襲紅衣,風情萬種。

    三十好幾,風韻猶存。引得不少過往商客垂涎,她淺笑嫣嫣,遇到看得順眼的不介意一度春宵。

    馬車停在酒館前,阿紫一行人下車往裏走。藍蕭瀟灑下馬,跟上去。

    小廝牽馬去喂草料。

    酒館裏坐滿豪飲之人,嬌俏的老闆娘倚靠櫃檯調笑。

    “老闆娘,這滿屋的人可有看中的?咱們可都想一親芳澤,共度春宵。”

    客人們大笑,大大方方毫無猥瑣之感,讓人生不出厭惡。

    豔娘紅脣微勾,輕甩帕子:“一羣死鬼。歪瓜裂棗也好意思開口,怎不回家照照鏡子?老孃什麼都不看,只看臉。”

    “喲,老闆娘口味這麼多年一直沒變啊。偏好小白臉那一掛。”

    滿屋賓客鬨然大笑。

    豔娘一臉驕傲:“畢竟只有臉看得到摸得着啊。”

    聞言,藍笛莞爾。

    阿紫眼角瞥阿黑和阿白,論長相這兩位鶴立雞羣。會不會被老闆娘瞧中,邀請一夜風流?不好,有點想看他們被搭訕的樣子。

    阿蝠掩脣輕笑,懂阿紫的期盼。

    豔娘柔若無骨,嫵媚斜靠櫃檯。紅裙紅脣,千嬌百媚。

    注意到門口有客人,她看過去明顯一愣。而後收了勾人的笑,站直身子。

    豔娘走出櫃檯,來到門口:“客人住店還是飲酒?”

    “喲,老闆娘裝什麼假正經?是不是看上這幾個小白臉?”

    “也不怪老闆娘看上。就這幾位公子的相貌,我一個男人也動心啊。何況女人。”

    豔娘狠瞪他們,轉身請:“諸位客人請,我們樓上說吧。省得這些人嘴上不把門。”

    阿紫點點頭,帶頭上樓。

    二樓不少空客房,一般人到酒館只爲飲酒。客棧那邊住不下,纔會勻一些客人過來。

    豔娘推開一間客房,裏面乾淨整潔:“不知客官們可還滿意?”

    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衆人沒什麼不滿意的。

    藍笛含笑上前一步:“燕姐姐。”

    豔娘沒好氣嗔一眼:“你戴個面具,我還以爲認錯人。真是你啊,他們是?”

    阿紫訝異:“阿笛,你認識老闆娘啊?我說你怎麼提議來這,不去客棧。”

    “多年前有過交集,勞煩燕姐姐照顧過一段時間。”藍笛回想以前,有些懷念,“燕姐姐,他們是我的家人。阿紫、阿黑、阿白,還有阿蝠。那位是藍家大公子。”

    藍家大公子,豈不是藍兄弟的大哥?然而介紹卻分外疏離,遠不如前面幾位。

    豔娘注意到阿蝠:“哇,如此神仙般的姑娘你上哪認識的?敲這臉蛋,這氣度。還有這精緻絕倫的衣裳,哪家商鋪定做的?告訴我,我也去做幾套。皇宮的貢品也不過如此。”

    阿蝠微笑頷首:“謝謝燕姐姐誇獎。衣裳是我自己做的。我是個繡娘。”

    面露驚訝,豔娘嘖嘖稱奇:“人美手還巧,你讓別人怎麼活?跟你一比,我跟個廢物似的。來來來,大家都坐。到我這就像到自己家,不用客氣。藍兄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怎麼說?”阿紫落座,給大夥倒茶。他興致勃勃,只等聽阿笛的八卦。

    豔娘含笑道:“我和藍兄弟四年前認識,那時他還是個少年。臉嫩得喲,真真能掐出水。當時我身染重病,他治好的。我本來做好歸西的打算,看他那麼努力只能振作起來。”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藍笛抿口茶:“燕姐姐是我親手診治的第一個病人。”

    阿紫和阿蝠驚歎,如此有紀念意義。換誰都會記一輩子,職業生涯的開端啊。

    藍蕭看一眼藍笛,垂眸不語。

    阿黑用胳膊撞一下阿紫:“乾坐着多無聊,拿喫的出來。”

    “對對對,我做了許多小零食。”阿紫從挎包裏掏出一盤又一盤喫的。

    有花生瓜子、雞爪糕點。

    豔娘瞪大眼看看他們,藍兄弟這些家人不是尋常人啊。

    藍笛將糕點盤往前推一點:“燕姐姐,我們坐明早的船去醫藥之城。今晚在此過夜,勞煩你安排一下。房間若不夠,我們自己安排擠一擠。兩個人一間,三個人一間都行。”

    “夠夠,房間夠的。我這是酒館,來住店的人不多。”豔娘算算人數,剛好夠。

    阿蝠解釋:“人還沒齊,與我們一同來的還有一位。不知道小盈事情處理好沒有。”

    小盈?豔娘聽到個新名字。提及此人,她注意到藍笛明顯溫柔許多。

    正在此時,樓下吵吵嚷嚷。

    大家起身去看看怎麼回事。只見水盈被客人們圍住,紛紛談論阿碧。

    “雪白無瑕疵的毛,翠碧的眼眸。好漂亮的貓,姑娘,這貓你賣嗎?”

    “好傢伙,居然搶先。舵主愛貓,近日生辰。送此貓正合適。”

    “我我。姑娘開個價,這隻貓我要了。憑你們的家底也敢跟我爭?”

    水盈瞄一眼阿碧,沉思片刻:“說說你們能開多少價,我斟酌斟酌。”

    “三千兩!”

    “我出五千兩。”

    “一萬兩。”

    “我出十萬兩。”

    報價不斷攀升,水盈雙眼越發明亮。這隻臭貓挺值錢的。

    阿碧汗流浹背,大氣不敢出。

    春花和秋月瞪大眼睛,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她們從未見過這麼多錢。

    樓上的藍笛無奈一笑,下去到水盈身邊:“盈兒,別嚇阿碧了。”

    阿碧淚眼汪汪擡頭,還是阿笛貼心。此番比論斤賣划算,真怕小盈把它當豬賣了。

    衆人緊跟着下樓。

    阿紫趕緊把阿碧薅到自己懷裏:“不賣,阿碧是我們的家人。”

    水盈悠悠看過去,價值十萬兩的家人。她是不是該黑心一點?先賣一波錢。反正阿碧會自己跑回來。

    那什麼舵主還能攔住阿碧?她可不信。有點動心怎麼辦?

    整整十萬兩啊!

    阿黑努力憋笑:“行了,散了吧。你們買這隻貓沒用,壓不住容易出事。”

    “啊?”衆人不解。

    阿黑一把提溜貓後脖頸:“阿碧不是普通的貓,它通陰陽,喫惡鬼。小盈是驅魔師才壓得住,尋常人只會被喫的骨頭渣都不剩。你們確定送禮能送這?”

    在場之人一頭霧水。

    阿碧趕緊配合,雙眼發光露出兇相。嚇唬人嘛,它擅長。

    客人們被阿碧宛如兇惡猛獸般的虛影嚇一跳,立刻打消購買的想法紛紛散了。遭不住。

    水盈嘴角一抽,不屑瞟一眼:“通陰陽,喫惡鬼?呵呵,我怎麼不知道。”

    阿碧眼珠子一轉,立馬跳到藍笛懷裏喵喵叫賣萌。這個死女人只有阿笛能勸住。

    藍笛摸摸貓頭:“盈兒,阿碧的價值可不止十萬兩。何況你又不缺錢。”

    水盈雙手環胸勉強答應:“好吧。等它哪日沒價值再賣掉。”

    阿碧背脊發寒,就知道死女人一直想賣掉它!看來不能一直喫喫喝喝,要展現點能力。

    豔娘瞧瞧微笑的藍笛,又看向惦記錢的水盈。一瞬間,她什麼都懂了。

    不是貌美賢惠的阿蝠姑娘,而是這位與衆不同的盈兒姑娘。

    豔娘笑笑上前打圓場:“兩位老姐姐是和你們一起的?這樣算來房間確實不夠,你們要不自己安排下?”

    雖然姐姐前加了個老,春花和秋月依舊樂呵呵。她倆看向水盈:“我們囊中羞澀。”

    “上樓再說。”水盈轉身去樓上。該不會要一直管她倆的喫住吧?

    大夥跟着上樓。進了屋,一張桌子坐不下。

    阿紫負責泡茶,阿蝠去瞅瞅房間。

    阿黑和阿白坐牀上,一個嘎嘎喫一個面露不悅。

    藍笛禮貌頷首:“春花婆婆,秋月婆婆。”

    “哎呀,別叫婆婆,叫姐姐。”

    “別看我們頭髮都白了,我們還年輕。身體倍棒。”

    水盈拿了祕境鑰匙,不好不管她倆。畢竟拿人手短,儘管還不知道祕境裏有什麼。現在有外人在,不便商議。

    藍蕭一直當背景,隻字不說。

    小廝喂完馬,回來守在門口。

    阿碧窩在阿黑懷裏,一起喫喫喫。它一下瞅瞅這個,一下瞅瞅那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似乎察覺到什麼,阿白看向窗外。

    水盈微微皺眉:“明日大概有霧。船照常出行?”

    豔娘不覺得有什麼:“我們此方地界一直這樣,隔三差五有霧。船伕習慣了,應該不妨事。如果你們擔心,可以多留幾日再出發。別的沒有,酒水管夠。給你們打折。”

    阿白起身:“以防萬一,我把那小東西抓來。等我們走後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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