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驅魔師她見錢眼開 >一百七十一、小小霧獸
    小東西?豔娘不明所以。

    水盈想想作罷,眼角瞥藍蕭:“既然沒對周圍造成危害,勸解兩句就是。等會我去,你們安排房間。我們六個兩人一間,其他人自己安頓。”

    水盈和阿蝠,阿黑和阿白,阿紫和藍笛,三間房剛好。

    至於阿碧,一隻貓哪個犄角旮旯不能睡?它現在乖得很,半點不敢作妖。

    藍蕭不留下討嫌,站起示意後去尋合適的房間。

    春花和秋月指指自己:“還有我們倆呢。我們不挑,一間房就夠。”

    阿黑輕擡下巴:“小盈,這兩老太婆怎麼回事?”

    看見那麼俊的後生,即使被叫老太婆春花和秋月也高興。而且還不止一位,邊上更有個天人之姿的。

    瞧瞧一屋子俊男美女,多大年紀看到心裏都開心。她們哪還會計較別的。

    “說起這個,她們送了我樣東西。”水盈取出圓盤。

    沒靈氣驅動,圓盤無比普通。

    阿白走過去仔細打量幾眼:“祕境的鑰匙?傳聞上古時期天地大劫,當時各界修煉人士爲保後嗣傳承,費盡心力創造祕境。所以世人皆認爲祕境中珍寶機緣無數。”

    春花和秋月震驚不已。她們不敢置信瞅瞅灰撲撲的圓盤,原來這是個天大的寶貝啊。

    阿黑悠閒喫着:“上古時期沒留下多少文獻,只傳下這麼個不知真假的傳聞。”

    “關於祕境我知道。”阿紫爲大家添好茶,“我哥,嗯……曾不小心掉進一個祕境。裏面環境十分惡劣,可謂九死一生。他很艱難纔出來,可具體情況怎麼也不肯透露。”

    水盈瞭然:“所謂祕境,乃大能創造的小世界。設定了什麼樣的環境和規則,只有創造者知道。外來人進去,運氣好得到機緣,運氣不好把命搭裏面。當然,也有天然形成的祕境。”

    豔娘隨口一說:“祕境裏有人?不知道他們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啊。”

    話一出口,她當即後悔。不懂的事不該亂插嘴,說錯話只會自己難堪。

    春花和秋月也不懂,睜着好奇的大眼睛到處望。

    水盈含笑解釋:“祕境有大有小,自成一方世界。裏面的人與我們無異,衣食住行,好好生活。只是存在地域差異而已。”

    “原來如此。”豔娘瞭然點點頭。

    春花和秋月恍然大悟,說的她們更想去看看了。

    阿紫看時間已近傍晚:“你們收拾房間,我去做晚飯。老闆娘,借用下廚房。”

    “沒問題。我帶你去。”豔娘起身,領路前往廚房。

    阿蝠和阿黑整理行李。

    水盈站起揪住阿碧按肩上:“我和阿碧去會會那個小東西。”

    藍笛微笑頷首:“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回來一起喫晚飯。”

    “好。”水盈一口應下。

    反正那小東西沒多大能耐,處理起來用不了多少時間。

    春花和秋月乾笑走出房間。靠人不如靠己,還是自個找合適的房間更快些。

    外面不知何時起了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水盈往江邊去,沒走出多遠霧已濃到看不清前路。

    阿碧雙眼泛起碧光,視線透過濃霧看到很遠。霧的中心有什麼東西存在。

    那東西不斷吐出霧,出口猶如翻開的水滾動。一層裹挾一層,越來越多。

    “小盈,在那邊。”阿碧指路。

    水盈分不清方向,抓住貓爪射出的一根碧線前行。

    越往中心去,他們越感覺到強烈的情緒。釋放濃霧的主人焦急又期盼,飽含深深的感情。

    碧線已到盡頭,水盈行至濃霧噴口。她往裏伸手一抓,提溜出一隻圓滾滾的小獸。

    霧妖,未化形前稱爲霧獸。擅吐霧,行蹤詭祕。

    可此時的它身軀被碧線纏繞,又被水盈拎住後脖頸,根本逃不掉。

    霧獸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瑟縮。是驅魔師……

    水盈手指捏捏它的耳朵:“而今不是出霧的天氣。你怎可無故吐霧?”

    阿碧立馬幫腔:“就是。看看這霧多濃,伸手不見五指。萬一老百姓被困,辨不清方向落水怎麼辦?或者不小心摔倒受傷,你擔待得起嗎?修爲不高,還敢害人。”

    “我沒害人。我在找大武哥,你們看見了嗎?”霧獸可憐巴巴道。

    誰?他倆疑惑。

    水盈提高霧獸,注視它的眼睛。黑漆漆的雙眼純真無比,應該沒說謊。

    水盈鬆開霧獸:“大武哥是誰?你仔細說說。有能幫上忙的我們儘量幫。”

    霧獸飄在半空欣喜萬分:“真的嗎?你們能幫我找到大武哥?”

    阿碧擡爪收回碧線:“磨嘰什麼,趕緊說。我們說幫就一定會幫。”

    “太好了。”霧獸十分高興,“大武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小的時候我們在江邊認識,每隔幾天他就會來找我玩,並且帶些好喫的好玩的。不久前他說要離開一段時間……”

    霧獸誕生於霧中,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它們出生便孑然一身,藏於霧中喝空氣中的水汽,喫樹葉水果飽腹。

    那一天,一個小男孩無意間看到它的真身。霧獸被嚇好大一跳。

    面對炸毛戒備的圓滾滾小獸,小男孩遞出手裏的果子:“要喫嗎?”

    那果子紅彤彤,飽滿得很。

    霧獸饞了,試探性接近。一有動靜又跳遠,然後再接近。

    直到它抱住果子喫在嘴裏,小男孩滿臉笑看着。霧獸心裏明白,男孩不是壞人。

    之後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喫果子,成爲好朋友。男孩漸漸長大,從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

    不變的是他們之間的友情,互相陪伴的心意。

    然而,分別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家裏窮,上有父母,下有弟妹。我想要娶心上人只能更努力賺錢。”

    霧獸眨巴眼睛,不是很懂。

    大武微笑站在江邊,看向江對岸:“醫藥之城藍家招人,給的報酬很豐厚。好好幹幾年,我就能回來成家。等着我,回來時給你帶好喫的。”

    那時候,他眼裏充滿對未來的希冀。

    幾天後,霧獸送大武登船,看着船漸行漸遠。

    可等了又等,寒來暑往。

    霧獸仔仔細細找尋每一艘靠岸的船,都沒找到大武的蹤跡。

    隨着它修行有成,每次出現必濃霧遮蓋。無意間給老百姓造成困擾,尚不自知。

    霧獸眼巴巴瞅水盈:“請你們幫我找到他。告訴他,我有聽話,有在乖乖等他。”

    水盈和阿碧欲言又止,沒第一時間答應。妖與人最根本的差別,是對時間的概念不一樣。

    霧獸說不久前,真的是不久前嗎?有沒有可能過了好幾年,甚至幾十年?

    水盈沒明說,摸摸霧獸的腦袋:“大武住在附近的村子吧?你收了霧,我去看看。”

    人的事情,問人更能得到準確信息。霧獸高興轉圈:“太好了。我馬上收。”

    濃霧肉眼可見被吸走,不過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霧獸乖乖巧巧:“我等你們的消息。”

    “好。”水盈拍拍它的頭,轉身離開。

    阿碧回頭望奔入森林的霧獸,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渡口附近有村莊。

    水盈到村裏打聽,很快得到消息。

    大武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乃家中長子。上有身體不好的父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

    兩年前去醫藥之城,至今未歸。

    偶爾有信來,每月寄回銀錢。村民都誇孝順,如今家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阿碧晃晃尾巴:“每月按時寄錢回家,應該沒出事。我們順手帶個話,問題不大。”

    水盈來到大武的家。翻新過的茅草屋,門口貼了對新春聯。

    院裏種着青菜,雞鴨在地裏到處踩。一少年在劈柴,兩個少女合作從井裏打水出來洗衣服。

    廚房炊煙裊裊,正在做晚飯。

    水盈敲敲院門:“請問這裏是大武的家嗎?我是他的朋友,路過來看看。”

    聽到聲音,少年和少女停下手裏的活,欣喜奔上來。

    “大哥的朋友?快請進。”

    “爹,娘,大哥的朋友來了。快快快,快進屋坐。四丫,去倒水。”

    “哎。”幾歲大的丫頭笑臉紅撲撲的,一臉笑進屋拿碗倒水。

    一個婦人急切從廚房出來,在衣服上擦擦雙手:“大武的朋友啊,快請進。”

    水盈客氣點頭,被他們迎進屋。

    在廳堂門口見到拄柺杖的男主人,也就是大武的父親。

    四十多歲的年紀已兩鬢斑白。

    年輕時做工摔斷了腿,一大家子要養必須撐着。導致身體沉痾深重,年紀越大越難受。

    水盈禮貌進屋,在桌邊看到走路搖搖晃晃的奶娃。

    瞧着不過一歲,剛學會走。三丫趕緊去扶最小的弟弟,以免摔了。

    一大家子,不算大的茅草屋。

    要不是這兩年大武寄錢回來,真不知道日子怎麼過。

    水盈剛落座,外面傳來雀躍的聲音。

    “是大武哥回來了嗎?大武……”

    進屋的姑娘看到水盈,失落涌上心頭。她穿着粗布麻衣,頭上別一朵小花。

    知道自己失禮,姑娘垂頭站到一邊。這位便是大武的青梅竹馬,想娶的心上人。二人兩小無猜,若非家裏窮早成親。

    水盈微笑頷首:“我是大武的朋友,此次將要去醫藥之城。”

    此話一出,大家一喜。

    大武母親接過四丫手裏的水遞過去:“能否麻煩姑娘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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