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露一聽這話,立即撿起地上的樹枝就開始刨,其他雌性也趕緊來幫忙。
人多力量大,眨眼的功夫一個簡易的泥巴地竈就挖好了。
安然拿起旁邊的石頭,把裏面的泥巴砸結實:“把那個大的石鍋放在上面。”
三個雌性合力才擡起來,穩穩的放在上面。
她試了試那竈洞,很大,很好用。
又在旁邊挖了個小的竈洞,兩個連在一起,把自己的也放上去。
“可以拿火種了。”
魚飛一聽這話,飛快的就跑去跟族長說了一番,然後從那烤肉的下面抽了一根有火的木棍過來。
安然接過火,小心翼翼的點燃茅草,然後一點點的加木材,沒一會兒那大鍋下的火就燒的特別的旺。
所有老雌性們,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紛紛堆在竈洞口看熱鬧。
珠露好奇的問:“安然,爲什麼只有一個洞,也能燒兩個石鍋?”
安然指了指旁邊的洞:“你看那裏,是不是有火苗過去?”
珠露看到那個不是很大的洞,的確有很大的火焰跑過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啊?”
族長看到和一羣獸人看到這邊的動靜,全跑過來看熱鬧。
都很好奇,怎麼那火不大,卻那麼快就把那旁邊的一小鍋水燒開了。
安然拿起石頭上的另一個小石碗,趁他們看熱鬧的時候,跑去烤肉那邊,把碗接在那滴油的地方。
專門烤肉的老雌性羽黑好奇的看着她這舉動,昨兒他就想問了,人太多不好意思。
現在人都跑另一邊看熱了,正好問出心裏的疑惑:“安然,你這是幹什麼呢?”
安然蹲在一旁,時不時的幫着加柴火,笑着道:“我們那邊喫的野菜沒啥肉味,加點兒這烤肉的油,也好喫一點兒。”
羽黑大叔若有所思,他每次烤肉後身上被這火氣薰到,總有股肉味,這從烤肉上滴下來的油,應該也是有肉味的。
“哦,這樣啊,你放在這裏,我幫你接就是了。”
安然:“不用,反正我沒什麼事兒,我接一點兒過去放那邊石鍋裏就成。
本來還想多接一點兒的,只是根本沒那麼多容器裝,更沒有蓋子,這裏蛇蟲鼠蟻很多,搞不好放一晚上就便宜了那些野老鼠。
常柳見她蹲在火堆旁,想去拿火堆中的石碗,卻怕燙,走過去:“我幫你。”
安然轉頭看到是他,也沒了之前那麼大的牴觸了。
“沒有其他要求?”
常柳心中一陣鬱悶,他是那號滿腦子小蝌蚪的雄性麼?
“沒有。”
安然嘴角上揚,笑道:“好啊。”
“幫我把它端去邊的石鍋,給倒在鍋裏就好。”
常柳端着一大碗熱騰騰,晶瑩透亮的油脂過來,直接倒在大鍋裏,把剩下的一些倒在大鍋裏。
沒一會兒本來清湯寡水的竹筍湯竟然熬白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夾雜着竹筍的清香,好些獸人都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雄性們不好開口要喫的,可那些年輕的雌性們卻不覺得,之前看不上,是因爲沒肉味。
赤月挽着自己的好友春花笑着靠近:“我們也要喫。”
所有老雌性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
她們好不容易忙活一天的成果,憑什麼她一句要喫,就給她啊。
一想到這裏,她們心裏就憋屈的發慌。
而且,並不是她們不願意分享,是這些她們自己都不夠喫,哪有多餘的分她們。
再說了,這些可是她們冒着危險跑出去弄的,這些年輕雌性什麼都沒做,就來要喫的,她們心裏很不得勁兒。
可拒絕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這些年輕雌性的地位比她們高。
春花見她們都不說話,直接上手伸進那沸騰的鍋裏就要撈。
“啊!”
“我的手。”
等拿出來時,那手已經被燙的紅腫了起來,疼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赤月看到自己好友的疼得發抖,本來就有些看不慣安然,頓時火冒三丈。
“安然,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然覺得莫名其妙麼,怎麼就扯她身上來了。
她可不是喫素的:“你是來找茬的吧。”
“我們誰同意你們來吃了?”
“她自己擅作主張,沒經過我們同意就自己上手,被燙,還怪我幫你有毛病吧。”
赤月高傲的仰着頭,她可是整個部落最受歡迎的雌性,每天晚上都能喫到好幾份肉呢。
“這些是部落共有的,你們能喫,我們也能喫。”
此話一出,所有年輕雌性紛紛贊同,都是些沒捱過餓的年輕雌性。
只有年老的雄性們覺得她們有些過分了,他們老獸人能喫一口喫的不容易。
尤其是老雌性們,不如他們雄性有力氣,很多時候只能等死。
這些天天 喫飽喝足的年輕雌性來要老雌性的東西,實在是說不過去。
安然聽到這話,輕笑一聲,抱着胸轉頭看向魚飛和珠露她們。
“婆婆們,你們今天晚上是想和赤月還有春花交配嗎?”
魚飛她們一聽這話,立即搖頭的跟撥浪鼓似的。
白了赤月和春花兩人一眼:“我們又不是雄性。”
“赤月、春花,那麼多雄性還滿足不了你麼,還來喫我們的。”
她們自己都喫不飽。
赤月聽到這話,氣急,憤恨的跺了下腳,指着安然她們:“咱們走着瞧!”
隨即拉着春花的手大步離開這裏。
安然對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直接送她們一個白眼兒:“真拿自己當公主了,呸!”
族長在一旁把安然的做法全部看在眼裏,心裏激動的不行。
自己這女兒到底是自己的種啊,這聰明勁兒跟自己一樣!
要不是是個雌性,他鐵定把這族長的位置讓給她。
身爲雌性,不僅沒有雌性的嬌貴好喫懶做,更重要的是能分清主次關係,還事事親力親爲。
一想到這麼優秀的女兒,常柳追起來,恐怕有些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