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柳可是他很看好的下一任族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吧。”

    常柳瞬間懂了族長的意思,轉頭看向在一旁幫她們烤蟲子的安然。

    這樣的小雌性,好像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兩口鍋裏的竹筍湯,在他們烤肉好的時候,也熬好了。

    安然折了兩根樹枝,在一旁教他們用筷子,這樣就不燙手了。

    珠露倒是很快就學會了,便代替安然教其他人。

    安然功成身退,先給爹爹舀了一大碗奶白色的竹筍湯端過去。

    族長剛領了一大塊肉,就接到了安然送來的湯,滿臉得意的瞥了眼周圍羨慕他的人。

    眯着眼端起來輕輕喝了一口,故作樣子的大喊一聲:“哇,這個也太好喝了吧。”

    本就和他關係好的羽黑笑呵呵湊過來:“族長,我能不能嚐嚐味兒?”

    族長大方的把碗遞給他:“小心碗啊,這可是安然給我的。”

    “嗯嗯!”

    羽黑連連點頭,接過石碗,手心一陣暖和,輕輕喝了一口,一股竹筍的清香夾着烤肉的香味,入口就進了肚子,很是舒服。

    “真的好喝啊。”

    其他幾個本就坐在族長身邊的老雄性們,都是族長年輕時候的好兄弟,紛紛湊過來分一口。

    族長就怕他們不來,看他們一個個的都喝了一口,賊賊的笑了起來。

    “嘿嘿,這個石碗好用吧。”

    羽黑:“嗯嗯,我剛剛還看到安然用它接烤肉的油來着。”

    族長滿意的瞥了眼這給他搭臺階的兄弟:“明兒我們多做幾個碗,再也不用放手心吃了。”

    此話一出,立即得到這些老雄性的贊同,有了石碗,今兒喫不完的,明兒還能繼續喫呢。

    安然蹲在老雌性那邊喫飯,根本不知道自己老爹是怎麼騙其他人跟他一起做石碗的。

    其實這兩個石碗和大石鍋,都是他和羽黑兩人白天做的,一個人可沒那麼高的 效率。

    今兒她沒抓竹節蟲,只有竹筍喫,一大鍋竹筍下肚,就算有一些動物油在上面,她也覺得還是有些不頂餓啊。

    喝完最後一口湯,站起來抱着石鍋,對魚飛她們道:“婆婆們,這煮過東西的石鍋,用完了,一定要去河邊洗乾淨纔是,不然明兒再用就髒了。”

    本來以爲喫完就完事兒的魚飛和珠露,一聽這話,立即爬起來,又叫了兩個人幫忙擡着一起去河邊洗。

    安然見狀,趕緊抓了兩大把草木灰扔進他們石鍋裏。

    珠露很不解:“安然,你這是做什麼?”

    有的老雌性立即叫了起來:“哎呀,這鍋髒了!”

    安然笑了笑:“沒有草木灰洗不乾淨上面的油。”

    衆人一聽這解釋,也是半信半疑,走到河邊學着安然的樣子,用路邊草對摺就開始涮洗石鍋。

    魚飛試着往石鍋裏面一摸,激動的道:“哎~,真的沒油了。”

    其他老雌性都紛紛上手摸,果然如此,乾乾淨淨的。

    珠露想了想:“安然,那是不是我們也可以用草木灰洗手洗獸皮?”

    她們每次吃了烤肉手上那些油膩,很久都消不掉,只能在獸皮上到處擦。

    長期以往,有人的獸皮都打結了,雄性們還好,有捕獵的能力,有獸皮可以經常換洗。

    可她們全都只能靠雄性給,加上年紀大了, 沒有雄性喜歡,自然沒有新的獸皮穿。

    忽然聽到這話,安然認真的打量起珠露來,這婆婆的腦子不是一點兒的好使,是相當的好用啊。

    “對,草木灰能去油,不過洗獸皮可千萬不能泡啊,會把毛洗沒的。”

    洗了石鍋,一行人回到廣場。

    好些雄性們已經在開始物色今晚過夜的雌性了,有些看到既聰明又漂亮的安然,都動了心思,想要靠近。

    還沒走到安然面前,就被常柳一一擋回去。

    “你是想跟我打架嗎?”

    其他雄性看到這都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常柳,紛紛吞了口口水。

    大家都經常 在一起打獵,誰有多大本事,大家都一清二楚。

    明知道沒有勝算的架,沒必要打,訕訕的笑道:“呵呵,我開玩笑呢。”

    常柳趕走了那些想接近安然的雄性,手裏拿着這兩天自己悄悄準備的東西。

    等她和其他人告別時,這上前攔住她。

    深吸一口氣,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手心:“安然,這個送給你。”

    安然被突然冒出來的常柳嚇了一跳,手中的石鍋都差點兒掉地上了。

    剛想發脾氣讓他走開時,眼睛卻被他手心的東西深深吸引。

    激動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真的給我?”

    常柳點頭:“嗯,不需要你跟我交配。”

    安然想都沒想到過這個問題,她看到那把精緻雪白的骨刀已經忘了這事兒了。

    現在經他這麼一提醒,這纔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他手心上的骨刀。

    “這是前幾天那個猛獁象的牙做的嗎?”

    常柳沒想到她會對自己笑,說話還這麼溫柔,瞬間心都融化了,嘴角微微上揚:“嗯,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做一個。”

    突然,安然發覺自己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這輩子,除了自己父母還沒誰這麼在乎過她的喜好。

    高興的笑着道:“好啊,你幫我做一把梳子吧。”

    “梳子?”常柳有些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安然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石頭,在地上給他畫了出來:“你看就是這樣的,我想拿來梳頭髮。”

    “每次用手梳頭皮都扯痛了。”

    聽她這麼說,常柳瞬間明白了,這段時間他有看到過安然在河邊整理頭髮,經常咧嘴叫疼。

    “我這就回去做。”說着就站了起來。

    安然丟下石頭,擡起頭想站起來,忽然一大坨東西跑進她的眼睛。

    正在常柳的獸皮裙下張牙舞爪的擺來擺去。

    她頓時臉色通紅,還有些尷尬,趕緊站起來,把眼光轉向另一邊。

    好心的提醒:“那個,那個!”

    常柳本來打算要走了,聽到她欲言又止的話,納悶的道:“怎麼了?”

    安然很委婉的提醒:“那個常柳啊,你下次要不要試試長一點兒的獸皮裙啊?”

    “爲什麼?”常柳很不理解。

    這獸皮裙本來就有些不透氣,要是穿長了,不好奔跑不說,還有些些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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