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洞以前他們去鹽部落也來住過,裏面還有生活過的痕跡。
常柳把安然放在獸皮上:“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看了眼卸下獸皮坐在門口的金虎,很不放心他,可除了他這裏就金虎戰力不錯,不能全都出去了。
“你在這裏保護大家,夏生、石破跟我去打獵!”
被點到名的兩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站起來跟上。
他們一個是獵豹一個是平頭哥,天生的獵手,一天不打獵手就癢癢的很。
趕緊跟上很快便鑽進森林裏不見了。
金虎沒想到常柳會這麼放心把人交給他來保護,立即信心爆棚。
他就說麼,他們可是多年的兄弟,不能就因爲安然就沒了信任。
屁顛屁顛的湊到安然面前,笑呵呵道:“安然,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抱你吧。”
說着,就要靠過來抱她。
這也太主動了吧,安然很反感這種沒有邊界感的舉動,擡手把他推開。
“不用不用,我沒有不舒服,你別過來。”
然而金虎卻不以爲意,部落裏其他雌性哪個不見到他這麼主動都要尖叫的。
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強勢的靠在自己身上,一臉的得意:“我身上是不是很暖和!”
安然氣急,這人怎麼看着人模人樣的,卻會動手動腳,實在是噁心反胃,掙又掙脫不開。
右手摸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緊緊的抓在手裏,冷冷的道:“我讓你放開我!”
“哎呀,這有什麼……”
見他不放,還在瞎嗶嗶,安然抄起手中的石頭就朝他的肩膀砸去。
“咚!”
聲音不大,可整個山洞的獸人都聽到了,這雌性竟然還敢出手打金虎,簡直是刮目相看!
“啊!”
金虎喫痛,抱着安然的手收了回來,納悶的看着她:“你爲什麼打我!”
安然絲毫不懼,站起來連連後退:“誰讓你動手動腳的!”
金虎趕緊解釋:“我怕你冷啊,而且是族長讓我照顧你的。”
“我爹?”安然有些不信,常柳就是爹爹給挑的,怎麼可能再給她塞個金虎?
還是個花心的大老虎!
“不可能!”
金虎揉了揉被打腫了的肩膀:“你不信可以問常柳啊,他也知道,不然他也不會把你和我單獨留在這裏!”
安然看了眼周圍看熱鬧的其他雄性獸人,他管這個叫單獨?
難怪這些獸人能在光天化日下釀釀鏘鏘,合着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是人是吧。
這個說法她纔不信。
指着他:“你最好是離我遠點兒。”
金虎見她是真的很排斥自己,退出山洞:“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安然見他出來山洞,這才鬆了口氣,回到常柳給自己鋪的獸皮上坐着。
剛剛動了氣,一坐下來,腦袋就天旋地轉,暈的厲害,身上又開始發熱起來。
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不知道該說是常柳命好還是不好,對於有心儀雌性的雄性來說,雌性只有他一個雄性,他會幸福的暈過去。
可對於有些花心的雄性來說,只有一個雌性簡直是煎熬!
金虎在山洞外一陣鬱悶,這百試百靈的招式,怎麼到了安然這裏就不行了?
卻並沒發現安然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常柳帶着夏生和石破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一羣囉囉獸,三人合力絞殺了兩頭大囉囉獸扛着回來。
他一回來就看到金虎坐在山洞門口發呆,算是鬆了口氣。
牛力他們趕緊接過獵物,去處理乾淨,準備做飯,大家趕了一天的路,都餓的不行了。
常柳一進去,就看到安然低着頭睡着了,拿出其他獸皮鋪在裏面乾燥平整的地方。
然後走到安然身邊抱起她輕輕的放在獸皮上,捋了捋她貼在臉上的頭髮。
這才發現那身上全是汗水,臉頰也通紅不已,用手一碰,那額頭比前兩天還要燙的多。
常柳嚇的立即低聲叫了起來:“安然,安然,你醒醒。”
然而沒有任何迴應,他一把抱起安然,輕輕的搖晃:“安然,安然,你別嚇我!”
“嗯……”
一道細微的可憐的聲音從安然喉嚨裏冒出,常柳這才鬆了口氣。
要不是還有部落這些人,他真的很想現在就出發,他怕,怕安然就真的這麼沒了,要真的不在了,那他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從揹簍裏拿出小石鍋,單獨架了個火堆給安然燒點兒熱水,每次她喝了熱水後都要清醒不少。
金虎見他們都在忙碌,就自己一個人無聊的蹲在這裏,有些怪怪的。
湊到常柳身邊:“這是安然要喝的水嗎,我來燒。”
常柳根本沒心情搭理他,金虎自顧自的拿起旁邊的柴火就要加入火堆。
一道紅印進入常柳視線,他這纔看到金虎肩膀上有傷。
走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多了一道傷了,莫不是遇到了野獸襲擊不成?
警惕的道:“你肩膀怎麼了?”
說起這個金虎就覺得特別委屈,揉了揉肩膀,嘴巴一撅:“安然打的。”
此話一出,常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而且這傷一看就是石頭打的,她的小拳頭沒這個力氣。
一把揪住他的黃髮,扯到林子裏,遠離洞口。
石破站在一旁很是納悶,這常柳怎麼了,怎麼發那麼大的火氣?
知道內情的牛力道:“還不是他跑去招惹了安然?”
所有雄性看到金虎這樣的勇士,在常柳手下也不能動彈一分,再也不敢打安然的主意了。
金虎和他可還是好兄弟呢,都能這麼不給面子,那他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聽到林子裏傳來金虎的哀嚎聲,還有樹木斷裂的聲音,就這陣仗,可想而知金虎得多慘了。
金虎想不通,一條腿都給他打麻了:“你瘋了不成,真的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