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充血的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你竟然敢動她,那就是找死!”
金虎只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我只是抱了她一下肩膀,怕她冷。”
常柳一聽這話,手中的力度小了一些,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真的?”
“嗯嗯嗯,這事兒我有必要騙你嗎?”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啊,肉沒喫到還捱了這麼大的打, 那蛇尾就跟鞭子似的,甩過來能要了他半條命。
常柳回想着安然的樣子,身上的確不像發生過什麼,這才放開手,直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盯着躺在坑裏的金虎。
這路上不能少了他這個戰力,更何況,他也不像撒謊的樣子,冷聲道:“你再敢打主意,我不怕殺了你!”
說着,變回人身回到山洞,留下金虎一個人在森林裏。
見人走了,他這才鬆了口氣,剛剛他真的是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啊。
那常柳最後的眼神,看的他發怵,是真的敢殺了他的。
其他獸人見金虎一瘸一拐的回來,臉上也是一臉的淤青,看來是傷的不輕。
石破揶揄的笑着道:“金虎,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身傷呢?”
金虎轉頭一把摁住石破,警告道:“就算我受傷了,想打你也是輕而易舉!”
石破被摁在地上,一股強者氣息讓他從心底生出寒意。
趕緊解釋:“呵呵,我就是關心關心你而已。”
“不需要!”金虎本來就在氣頭上,被常柳揍了一頓,他認了,畢竟自己打不過他,也不該在安然警告過他的時候,依舊不聽話。
可石破是個什麼東西,他一口就能咬死,還敢在他面前來奚落他。
甩開石破蹲在另一邊化出獸形躺在地上舔舐傷口。
石破從地上爬起來,偷偷的瞥了眼在一邊舔毛的金虎,眼裏露出一絲仇恨的眼神。
常柳在裏面扶起安然給她一點點的喂水,安然動了動眼皮,睜開眼,全身無力還有很多汗水。
躺在常柳的懷裏,有氣無力的道:“幫我拿一小塊獸皮,我想用熱水把身上的汗水擦一擦。”
“好。”
然而安然只擦了兩下就不行了,沒力氣的很,剩下的只能常柳來做。
全身上下都被熱水擦了一次,又換了乾淨的獸皮裙這才舒服一些。
晚上,常柳睡在外面,抱着她卻怎麼也睡不着。
從這裏到鹽部落還有大半個月的路程,現在安然連喫東西都沒力氣了,今兒晚上就吃了兩口肉,再也喫不下其他的。
這樣下去,他怕安然根本撐不到到達鹽部落就死了。
這隊伍裏面,夏生以前去過鹽部落,應該是知道路的,金虎戰力也不錯,石破牛力也還行,沒有自己,他們應該也能平安到達。
只要自己在鹽部落等他們就好了。
想到這裏,常柳心裏有了決斷。
天還沒大亮的時候,常柳就起來用腳踢了踢還在打鼾的金虎。
“出來。”
跟在屁股後面出了山洞:“什麼事兒啊?”
常柳也不繞彎子,很快他們就要醒了:“昨兒安然發燒的越來越厲害,我要帶她單獨上路,你們後面跟上。”
“牛力知道路。”
“什麼?”金虎是真的沒想到安然已經病的這麼嚴重了。
要是換做他,誰要是這麼不知好歹的這時候去騷擾安然,恐怕自己真的會咬死對方。
昨兒常柳算是對他客氣了,一時間滿心的愧疚。
“行吧,你帶她先走。”
“噓!”
話音剛落常柳就做了噤聲的動作,金虎也立刻警覺起來。
他們在一起打獵多年,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
隨即一陣沙沙聲作響,不止一個人。
常柳立即低聲道:“趕緊隱蔽,我去山洞通知他們。”
說完,兩人立即行動起來,原地早沒了他們的身影。
常柳一回山洞,就發出警惕聲,這時候已經有好些獸人起來在收拾東西了。
昨晚擦了熱水的安然現在也精神了不少,不想拖大家後腿,也爬起來慢慢收拾自己的東西。
聽到常柳的警惕聲,所有雄性們,立即扔下物資,站在山洞口準備戰鬥。
很快,山洞口就有圍了一大羣獸人,頭髮亂糟糟,身上的獸皮也爛的快衣不蔽體了。
看着比他們這邊狼狽不少,可人數卻有四五十人之多,比他們這邊只有三十人多了好多。
而且這邊還有安然這個拖油瓶,可想而知,這戰鬥有點兒不好打。
所以她識趣的躲在裏面,希望不被發現,給他們拖後腿。
對面一獨眼龍獸人站出來:“交出你們的獸皮,放你們一條生路!”
常柳絲毫不懼,往那裏一站,便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一點兒也不願意退讓:“不可能。”
眼光冷靜的掃向所有獸人:“不過我不介意你們倒是把命留下!”
此話一出,對面的獨眼龍獸人,瞬間被這氣勢嚇的有些不敢上前。
可他們必須去搶,他們的物資被別的部落搶了,他們不能空手回去,自然只能去搶別人的。
不然他們巨石部落沒有鹽來年怎麼過!
旁邊斷了一隻手的獸人恨恨道:“別跟他廢話,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常柳蛇尾一動,守在一旁的平頭哥石破蓄勢待發,立即竄入對方巨石部落陣營,還沒變身的獸人被突然起來的平頭哥殺個措手不及,一個整體瞬間被分成兩股。
夏生立即快如閃電的殺進另一股獸人,而後其他猛獸形的獸人紛紛上前戰鬥。
金虎一直躲在樹林裏,等待常柳的命令。
忽然一陣特殊的聲響傳入耳朵裏,他立即幻化成一隻巨大的黃色老虎,飛奔跳出來,一爪子拍在那獨眼龍的獅頭上。
本就體力不支的獅獸人,又加上連連惡戰,早就力有不逮,一個不注意,就被金虎拍飛。
只一個破綻,就被金虎一口咬住喉嚨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