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說起魚飛她們,族長就有些愧疚:“安然,魚飛她們的事兒,你不怪我吧。”
安然瞪了他一眼::“哼,這次我要用你的鹽,但我們不上交食物!”
“沒問題。”族長點頭答應,都讓他去幫忙了,這就是學技術啊,區區一點兒鹽算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
族長白了安然一眼:“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安然得到爹爹的允許,心滿意足的下了山,有了鹽,這下好多好喫的都能做了。
回到魚飛婆婆們的山洞,她們已經搓了好些細麻繩出來了。
安然拿起旁邊的麻繩,就開始編織,她不怎麼會織漁網,只是小時候見別人織過,也只會打簡單的死結,只要不散就好。
常柳在自己山洞門口烤好了肉,也燒好了熱水,可安然還沒回來。
跑出去找,就看到她坐在裏面,還在編東西。
“安然,回去喫肉了。”
安然這才發現外面已經黑了,看了眼手中很簡陋的漁網,已經有兩米長寬的樣子了,可還是有些小了。
擡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 常柳:“你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珠露走過來:“安然,我來,你先回去休息。”
“你回啦?”
珠露點頭:“我一直在看你怎麼弄得,會了。”
安然把漁網遞給她,看着她除了手腳不是很麻利之外,做的還很不錯。
還真是人比人氣死熱,珠露婆婆也太聰明瞭。
直起腰來:“那好,你們弄了,別太晚,早點兒休息。”
此時羽黑拿着兩塊烤肉過來,魚飛婆婆們,這才放下手中的活計。
出了山洞,就一股寒風吹來,不等她摟緊身上的獸皮衣,常柳大手一撈就把她抱在了懷裏。
“不冷了吧。”
安然點頭,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你身上好暖和。”
直到回到山洞,常柳才把安然放下來,石桌上放着都有些發涼的烤肉。
“我去熱一熱。”
“我來!”
忽然金虎從洞口闖進來,一把奪過常柳手中的肉,屁顛屁顛兒的跑去洞口了。
安然很納悶:“這金虎怎麼了。”
常柳:“沒事兒。”
嘴上說着沒事兒,卻心知肚明,這小子是來搞破壞的。
金虎麻溜的熱好了,就端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在石桌上。
小心翼翼的看着常柳和安然道:“我今晚想跟你們一起睡。”
安然一口肉卡在喉嚨裏差點兒沒嚥下去噎死她了。
趕緊遠離金虎:“你睡你自己山洞去,幹嘛要和我們睡。”
她一點兒也不想學別人玩兒什麼三人行。
金虎再次被拒絕,頭頂的金黃色頭髮泄氣的下垂,雙手剛要攀上安然,就收到常柳警告的眼神。
可憐巴巴的道:“爲什麼啊,族長都同意了,三人有什麼不好。”
“常柳陪你上半夜,我陪你下半夜,不好麼?”
這樣的好事兒,部落裏好些雌性想都想不來呢。
安然一聽這話,嘴角抽抽,這種齊人之福她一點兒也不想要,尷尬的呵呵兩聲:“你去找其他雌性吧。”
說完,眼神瞥向常柳,讓他想辦法。
常柳坐在一旁早就看不慣金虎了,不過必須得讓安然親自拒絕才行。
眼神凌厲的射向金虎:“安然她不願意,你還是出去吧。”
金虎蹲在一旁,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心裏越想越氣。
憑什麼啊:“爲什麼常柳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想不通,都是獸人,他常柳是勇士,他金虎也是啊,怎麼就不行。
而且自己身經百戰,哪裏比他差了。
安然長嘆一聲,也不遮掩了,看向滿臉委屈的金虎:“因爲常柳從始至終就我一個雌性。”
“我不喜歡朝三暮四,生活混亂的雄性。”
“轟!”
此話一出,金虎感覺自己被打入了深淵,那些雌性不都喜歡他這樣的嗎?
怎麼,怎麼在她這裏就成了污點了。
上前一步:“我以後不亂來了好不好,自從族長說讓我照顧你時,我就沒找過其他雌性了。”
安然搖了搖頭:“天晚了,我想睡了。”
金虎還不死心,剛想說什麼,就被常柳拉着出了山洞。
“你幹什麼!”
常柳拉着他遠離山洞,低聲道:“幹什麼,我想揍你。”
“你憑什麼揍我,就因爲我也喜歡安然嗎?”金虎絲毫不怵常柳,直接硬剛上去。
常柳冷笑一聲:“就你也配說喜歡?”
“你說說你,在我面前說了多少次喜歡赤月,喜歡春花了,怎麼就因爲族長的一句話,你就喜歡上安然了?”
“我告訴你,想碰安然,做夢!”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金虎一個人在那裏發愣。
是啊,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安然了,難道就因爲族長的一句話?
之前的安然明明在他眼裏就是個小透明的。
“金虎,你在這裏幹什麼呢,我剛剛去你山洞找你,你都不在。”
春花從另一邊挺着大肚子過來,一把拉過金虎的手臂。
“聽說你們這次去鹽部落,還帶回了好東西是不是?”
金虎瞥了眼大肚子還發福的春花,不耐煩的把手抽出來:“關你什麼事兒?”
見人要走,春花立即使出殺手鐗:“不要你的肉,今晚我們一起啊?”
聽到這話,金虎差點兒一個趔趄,不用轉身,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再回想起春花這幾天肯定是耐不住寂寞還找了別的雄性,就一陣噁心。
難怪安然會拒絕他,這下他算是想通了。
恐怕自己每次在安然面前求歡,她也是這樣的想法。
“滾遠點兒!”
第二天,日曬三竿,安然才從常柳的臂彎裏醒來,看了眼洞口外面的天色,已經出太陽了。
猛的從牀上坐起來:“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啊。”
常柳一把把她拉回獸皮被子裏面,緊緊的把她裹好:“外面那麼冷,起來幹什麼。”
說着翻身而上,又來。
安然推了推,眉頭一皺:“我不來了,今兒我還得出去呢。”
常柳卻不想聽這些,沒有什麼是比冬季在山洞生崽崽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