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揹簍裏拿出一塊雪白的肥皂:“這個是我和常柳一起做出來的肥皂,可以清洗身子,也可以洗獸皮上的污漬,待會兒每個山洞領取一塊。”
胡冰也站在下面,看着安然身爲老族長的女兒,還是新族長的雌性,依然這麼賣力的爲部落做事兒。
想想自己,怎麼就沒那麼大的覺悟呢?
恐怕不止是她,就是整個部落的其他雌性,有這樣的出身和地位,也會在整個部落裏橫着走了。
安然倒好,待人溫和,腦子也賊好用。
想起剛剛自己退縮的樣子,就覺得有些難看。
倒是青青在一旁看着安然手中的那塊白色東西很好奇:“安然,這個怎麼用?”
安然嫣然一笑:“我現在就給大家做個示範。”
擡眸望向下面的人羣,一眼就看到了那不愛乾淨的狗二:“狗二,你的手洗了沒有?”
剛被安然教訓過一次的狗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把手往後藏。
旁邊的雄性瞥了眼他背後大聲嚷了起來:“他還沒洗呢。”
狗二可不想再被罰不喫肉了,趕緊解釋:“我,我洗了的,只是洗不乾淨。”
他也沒辦法啊,他在河邊可是洗了好久的。
安然招了招手:“你上來一下。”
狗二有些忐忑,他不怕安然,可怕安然旁邊的風陽老族長,還有她身後的常柳族長啊。
尤其是常柳,今兒早上在人羣后面,盯着他的眼神,冷冰冰的都快把自己嚇尿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慢慢走上去。
安然看了眼他黝黑的大手,遞給他一張雪白的獸皮:“用這獸皮擦擦手。”
狗二瞥了眼安然手中的白獸皮,立即把手藏在身後,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不用了吧,這獸皮這麼白,要是弄髒了怎麼辦?”
要知道無論哪個部落都是白獸皮最珍貴,最值錢。
只要一弄髒就很難洗出來,尤其是沾了油污,只能報廢。
他搓了搓自己油膩的都在打滑的手,這要是摸上去,鐵定留下五個手指印。
安然眉頭微微一皺,直接扔給他:“就是要你擦手,趕緊的。”
“一個雄性,還在這裏磨磨唧唧的,這麼多人看着呢,我還能訛你不成。”
牛力在一旁看不慣了,早上還跟自己大呼小叫的,現在就成了守規矩的貓了。
“狗二,你趕緊的吧,別磨嘰了。”
狗二拿過仍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獸皮,輕輕的才擦了擦手,試探的問安然:“可以了嗎?”
安然拿過白獸皮,這傢伙就在上面留了個淡淡的手指印:“用點兒力。”
這麼淡的痕跡站的遠的人,都看不清。
狗二見她不滿意,臉色都變了,趕緊接過白獸皮:“我真的用力的啊,到時候別怪我。”
“趕緊的吧。”安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磨嘰的雄性。
狗二用力擦拭手,裏裏外外的都擦了一遍。
忽然‘撕拉’一聲,獸皮破成兩半。
狗二有些害怕的偷偷瞥向風陽老族長和安然,見他們沒什麼表情這才小聲道:“不關我的事兒啊。”
展開獸皮給所有人看:“大家看,這白獸皮髒了,我現在就用溫水把它打溼。”
隨即放進她抱過來的石鍋裏,溼透後拿起肥皂抹了抹:“這個肥皂按照獸皮大小,髒的程度來適量使用就行。”
“然後這樣輕輕揉搓,可千萬別學狗二力氣太大扯爛了。”
哈哈哈哈……
現在一陣歡樂,好些人都被狗二的模樣和安然的話逗笑了。
這個獸皮太髒了,用的肥皂有些多,現在全部成了泡泡,需要清洗出來纔看的到到底洗乾淨了沒。
安然轉頭看了看周圍,風陽老族長就知道她是在找東西,連忙彎腰:“安然,你找什麼,我給你拿。”
“拿一小鍋乾淨的清水就成。”
胡冰立即舉手:“我來拿。”
剛剛去銀光的山洞她退縮了,可現在沒有危險,斷沒有退縮的道理。
自己家離這裏很近,趕緊跑回去抱了一大鍋清水過來。
安然笑着道:“看好了。”
把手中沾滿泡泡的白獸皮放進石鍋裏清洗乾淨,再拿出來展示給所有人。
“看,是不是那污垢沒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瞪着那剛剛還被狗二摸的黢黑成團的獸皮,現在竟然恢復了當初的雪白。
青青驚訝的道:“好神奇啊。”
“是啊,要是有了這肥皂,我們是不是都能穿白獸皮了?”
安然聽到他們七嘴八舌的話,全都放在了穿白獸皮上,這倒不是有錯,誰讓這個獸世就是以穿白獸皮爲身份尊貴的代表呢。
“這肥皂最主要的不僅是洗獸皮,最重要的是要清潔身體,拿來洗澡用。”
把旁邊用過的肥皂遞給狗二:“你用它把手清洗乾淨。”
狗二接過肥皂,手心手背全打上肥皂,把肥皂放下時,那雪白的肥皂都變黑了。
但其他人的關注點是在狗二的手上,並沒注意這些。
安然:“在手上多搓一會兒。”
狗二點頭,都快搓幹了,才放進清水裏清洗,整個手拿起來,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狗二的手?”
有人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怎麼可能,他身上怎麼有兩個顏色。”
安然比了個搓泥的動作:“你搓一搓看看有沒有髒東西。”
狗二看着自己白皙的大手,也驚訝住了,他從沒見過自己這麼白過。
要是全身都能用這肥皂洗一洗,那豈不是自己就不是黑炭了!
雌性也會圍着他轉啊,想到這裏,他趕緊用力搓泥,剛一搓就激動了起來:“好多啊!”
衆人聽到狗二的聲音趕緊湊過來看,那一卷一卷的黑泥,看着就噁心反胃。
有受不了的雌性,已經跑旁邊去嘔吐了,有雄性發現自己的雌性在嘔吐,激動的跑過去拍了拍她的後背:“寶,你是不是有我的小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