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把手上的泥搓乾淨,手又白了一個度。
看的周圍的人,都躍躍欲試。
“安然,趕緊給我們拿一塊吧,我們也想回去洗一洗。”
現在擡手就能看到自己黑黑的皮膚,看着就煩人,要是全身都能像狗二的手那麼白……
想到這裏,他們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常柳和金虎、銀光,他們就是這麼白。
那要是自己也像他們那麼白,那豈不是自己和 他們的差距就拉近了?
越想越激動啊!
安然把手摸住揹簍,生怕他們一窩蜂上來搶。
“牛力,你來,每個山洞一塊肥皂,務必監督所有人洗澡。”
牛力點頭,這工作非他莫屬,哪個雌性有哪些雄性,住在哪兒他一清二楚。
站在一旁:“有雌性的家庭山洞,讓雌性過來領取,沒有雌性的單身漢,自己選個代表出來。”
要是讓雄性排隊,恐怕得排老長的隊。
好些雌性一聽,竟然讓她們去排隊領東西,都激動的搓起了手。
要知道,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要領取鹽巴和肉啥的,都是雄性去領。
青青也站在人羣裏,心激動的一直安定不下來,嘴角噙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們雌性好像不再像以前那麼卑微了。
她們好像也有了話語權,現在還能頂替雄性來領取物資了。
很多雌性都這麼想,有人激動道:“要是哪天我們能來領肉就好了。”
魚飛和珠露站在人羣裏,聽到這些年輕雌性的話,都相視一笑,她們老雌性早就在自力更生不說,還能給部落提供食物和物品了。
這種自給自足的日子,可比等待部落施捨分配過的更有底氣。
風陽老族長在一旁看的眼熱,笑呵呵道:“安然,你這個辦法好啊,我們以後再也不用髒兮兮的了。”
“就是做這個麻不麻煩啊,能不能做更多?”
安然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什麼意思,笑了笑:“這東西費油,只要有油,就能做。”
“油?”羽黑不是很明白:“這油還能洗油,不會越洗越髒嗎?”
安然輕笑一聲:“不會。”事實已經擺在這裏了,她不需要過多解釋。
“就是這東西,恐怕得選幾個能保守祕密的人來做。”
免得哪天要是流落其他部落,把方法透露了出去,那自己部落想拿這個發財的機會就沒了。
風陽族長摸了摸花白的鬍鬚,眉頭一皺:“你這話說的對,我來選兩個人,幫你做。”
安然點頭:“現在我需要動物油,你們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部落人太多,用量大,還有銀光他們很需要這個。”
風陽族長看向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部落,彎起的腰也直了起來:“我們多去挖陷阱,先度過目前的困難再說。”
人命最重要,銀光這些被感染的都是雄性,都是部落的未來,不能有事兒,至於他們這些老東西,不能混喫等死!
安然道:“爹爹,你看着辦,我得找人去多挖兩個山洞,銀光他們這才就是因爲住的太擁擠,才導致一下子就傳染了那麼多人。”
風陽族長一張長滿皺紋的老臉笑了起來,拍了拍羽黑的肩膀。
“老兄弟,我們又能捕獵了!”
羽黑和身邊一衆老獸人,一聽這話,都激動了起來,他們好久沒享受過奔跑的滋味了。
領了肥皂的獸人們,紛紛跑去河邊打水燒水洗澡,雌性優先,雄性們則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胡冰第一個清洗出來,她本來就有洗澡的習慣,以前一個月也要洗一次,只是入冬以來,太冷了,就算了。
所以身上比起其他人來說乾淨不少。
她裹上獸皮站在山洞口:“夏生,你去洗吧。”
夏生在外面來回打轉,猛地聽到自己雌性叫他,擡頭就要往裏面去,卻不想竟然看呆了。
胡冰被他這動作逗笑了:“哎,不認識我了?”
夏生搖頭,微微有些臉紅,只是皮膚黑油看不見:“你好看。”
其他雄性也紛紛轉頭看過來,胡冰洗了個澡就竟然變漂亮了。
那他們的雌性,是不是也是這樣!
夏生察覺到其他雄性在偷看自己的雌性,趕緊側身擋住視線:“你給我搓背。”
“嗯。”胡冰點頭,兩人都有些三個小崽崽了,搓背而已,再普通不過了。
旁邊有雄性聽到這話,低聲道:“夏生牛批啊!”
“怎麼說?”有人很不解,不就是搓個背嘛,有啥牛批的。
那雄性白了這些腦子簡單的雄性:“你們可真有點兒不開竅,你說一個雌性給雄性搓背,要不是脫光光?”
“哦!”
這些人聽到這裏,才明白過來,眼神忍不住的往夏生的山洞瞟,果不其然,沒一會兒裏面就傳來了悠揚的歌聲。
聽的他們這些人,都有些熱血沸騰,他們也要搓背!
而這場洗澡大戲,變化最大的就屬狗二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平日裏頭髮打結,全身除了牙齒白,一身黑還邋里邋遢還口臭的狗二,洗了澡竟然白的晃人!
狗二也得意的走出山洞,在人羣裏走了一圈,好些人第一眼就沒認出來。
“你是?”
“狗二!”
所有人震驚的看着他:“狗二?”
狗二很滿意這些人的驚訝表情,咧嘴一笑湊近牛力:“嘿嘿,你看我,帥不帥!”
牛力本來也被狗二的變化吸引了,可突如其來的臭味把他差點兒薰吐。
趕緊捂住鼻子往後退:“你帥不帥不知道,但嘴是真臭!”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人羣裏爆出笑聲:“狗二,以前你是全身上下牙最白,現在是全身上下,牙最黑!”
“趕緊去河邊用樹枝刷一刷吧。”有人勸道。
本來還很得意的狗二,忽然聽到這話,不信的朝自己手心哈了口氣,聞了聞。
一股噁心的說不出來的臭味直衝天靈蓋,以前全身都臭,不覺得,現在身上不臭了,倒是能很清楚的聞到這口臭,差點把自己都幹翻了。
尷尬的跑去河邊擇了一大把樹枝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