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衝進山洞,立即撩開獸皮衣,露出光潔的胸膛和後背,激動的道。
“老巫醫,我好了,我好了!”
老巫醫聽到這話,轉頭看了眼銀光的身體,果然沒有紅疹子了。
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一直緊緊抓着鶴林的手卻慢慢鬆了下來。
“巫醫!”
安然看着她緩緩閉上眼睛,悲傷的無法自拔,只能跪在一旁,扒拉着老巫醫的腿。
突發腦溢血,憑藉自己的毅力生生的堅持到銀光身上的紅疹子消退才嚥氣。
就連山洞外的人,也不由得被老巫醫這種精神折服。
銀光撲通一聲跪下,要不是自己反應不夠快,要是自己能在老巫醫倒地之前就扶住她,就不至於這樣了。
說到底,怪他沒本事!
想到這裏,銀光自責又悲傷的低頭呢喃:“老巫醫!”
鶴林不敢相信的抓起老巫醫的手搖了搖:“巫醫,阿婆,你醒醒啊!”
使勁兒搖晃了好久,直到身上冷了,他才接受巫醫死了的結果。
雖然接受結果,可不代表能放過罪魁禍首!
眼神淬毒一般盯着常柳:“都是你,要不是你,老巫醫也不會死!”
常柳也沒想到,老巫醫會這樣死了。
這件事兒的確是他的錯,或許自己不魯莽的去搶巫醫,老巫醫 也不會死。
低頭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鶴林聽到這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氣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一句話就能抵得上一條人命嗎?”
咬牙切齒道:“我現在打死你,也給你說一句對不起行不行?”
“順便我還能再送你一句!”
悲傷轉化成憤怒,一拳錘在常柳的臉頰上,瞬間腫了起來。
然而任憑鶴林怎麼動手,常柳都沒還手。
老巫醫出了意外,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事實就是如此,本以爲,只要自己好喫好喝的供着,就能感化老巫醫。
誰知道, 一個摔跤就這樣了。
這可是人命,他沒資格還手。
安然和風陽族長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麼,可鶴林卻不願意打一個不還手的人。
抓住常柳的脖子憤怒道:“你倒是還手啊,你還手啊!”
此時得知消息的力灰他們趕過來,想看老巫醫最後一眼,卻看到鶴林單方面的打架。
又看了眼牀上已經閉眼的老巫醫,瞬間明白了過來。
力灰和銀光立即上前把鶴林隔開,可鶴林戰鬥力和常柳差不多是平手,銀光和力灰兩人根本不是對手,剛一上去就被鶴林掀飛。
而外面的雲起部落的人,見自己人佔了上風,也跟着起鬨。
“打死他,打死他!”
有的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的往旁邊膚白貌美的雌性瞟。
這個部落簡直邪乎,雌性個個都是香噴噴,漂亮溫柔不說,就連雄性也個個帥氣逼人。
最好是把這個部落的族長打死,打死了,這些雌性就是他們的了。
雌性不夠用,這些雄性也能湊合,管他是不是雌性,只要好看,只要能用就成,嘿嘿!
想到這裏,好些人的眼裏已經露出了淫邪的目光,看的旁邊的雌性們紛紛不適,面露懼色。
銀光沒想到,事情到了這一步會鬧這麼大,族長會去搶巫醫,也是爲了他們,現在被人找上門毆打,也不還手。
作爲族長的常柳,第一時間是在維護自己部落的人,從這方面說,他是個好族長,是個值得族人敬重的族長。
可是現在老巫醫死了,別人找上門來要報仇,也沒錯。
要說錯,那就錯在自己不該生這個破病!
當初就該一口氣跑掉算了,順便把所有生病的人都帶走,就沒有這些事兒了。
銀光站出來急聲道:“別打了,族長是爲了我們纔去搶巫醫的。”
此時力灰也極力辯解,護在常柳面前:“是啊,別打我們族長。”
“他是好人!”
鶴林猛地聽到這有些嘲諷的話,轉頭惡狠狠的盯着力灰:“他是好人?”
“好人會夜襲我雲起部落,好人會搶走我們的巫醫,好人會害死巫醫?”
被這一連三問,安然再也坐不住了,站出來,滿臉的愧疚:“求你別打常柳了,是我的錯。”
“是我勸巫醫出來走動的,要不是她昨兒早上跑來找我。”
“我一時激動,忘了攙扶她,她也不至於摔跤,不摔跤也不會死。”
捱了好多拳的常柳猛地聽到安然這自責的話,心疼的一把把她護在身後。
“有什麼衝我來,是我去搶的人,她一個雌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跟她沒關係。”
“還有我們!”
此時力灰直接脫掉上身的獸皮:“要不是我們生了傳染病,族長也不會鋌而走險。”
“要打,就連我們一起打!”
“對,要打,就連我們一起打!”
所有生病的獸人紛紛脫掉上衣,雖然另外兩個雌性沒脫,可也堅定的站在人羣裏。
他們經歷過部落的興衰,見慣了人情冷暖,除了死去的木迅族長,新上任的日風族長,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個人。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關鍵時候就只會躲在其他人身後,讓別人替他去死。
常柳族長從道德上來說,的確是做錯了事兒,可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爲了部落的發展。
誰都可以說他,但唯獨青山部落的族人不能。
他們更不能!
就連外面沒得病的青山部落族人,聽到裏面的話,也被感染,高聲呼喊。
“對,要打,連我們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