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哽咽的輕聲詢問:“我現在能不能抱你。”
安然只感覺自己的世界都是紅色,腦袋暈的厲害,還想嘔吐。
微微點頭,卻說不出一句話。
鶴林動作輕柔的抱着她一步步離開這個魔窟,身後的訓狼見主人離開,紛紛仰天一嘯,跟着走進森林。
而木野部落的雌性們,紛紛五味雜陳,按理說她們應該感覺慶幸纔對,終於自由了。
可沒了部落的保護,那她們這些雌性怎麼活?
有大膽的雌性立即拔腿跟上:“勇士,我們願意跟着你。”
鶴林一句話沒說,抱着人加快腳步離開這裏,把雌性們甩的老遠才放緩腳步。
他雲起部落可不缺雌性。
而且,安然的身體更重要,她這麼重的傷,必須先趕回部落醫治纔是。
但這麼重的傷,根本不適合高空飛行,他只能抱着人一步步走回去。
眼看天就要黑了,立即找了個山洞容身,吩咐一聲,訓狼便跑出去自己找食物捕獵。
鶴林從山洞外的乾草堆薅了一大堆乾草回來,鋪在山洞裏,把安然輕輕的放上去。
燒起火,整個黑黢黢的山洞瞬間照亮。
鶴林趕緊蹲在安然身邊,見她閉着眼睛,心裏一沉,害怕的擡手探了探鼻息,還好,只是睡着了。
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獸皮,打溼水,一點點的清洗她身上的血跡。
這一番清洗下來,他發現,安然身上的血大多數是別人的,還好不是自己的。
不過手上的傷最爲嚴重,整個右手都骨折,可以說是血肉模糊。
其他部位雖然沒流血,可全身卻是青紫一片。
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雌性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想而知這幾天安然過的怎麼樣。
他不敢去想,一想起來,就恨不得把那黑鷹獸人再從地上拉起來鞭屍一頓。
他們兩人剛走,常柳就追了過來。
還沒看到部落就先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獸人血腥味。
循着血味趕過去,整個木野部落裏屍橫遍野,滿地的獸人屍體不說,還有一地的訓狼屍體。
這一看常柳便知道了,鶴林先他一步找到這裏,應該還找到了安然。
不然,以鶴林的性子,不可能拿這麼多訓狼的生命耗在這裏。
眼睛一掃,便把目光鎖在了之前在山洞裏欺負過安然的黑雌性。
身形一動,便迅速的跑到她身邊,擡手一伸,死死的捏住她的脖子。
眼神冰冷道:“白鶴獸人是不是帶走了個雌性。”
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的雌性,現在又被凶神惡煞的常柳恐嚇,哪裏經得住嚇。
立即便招了出來,想開口卻發現喉嚨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瘋狂點頭。
然而下一刻常柳便聞到了她身上,不止有安然的氣味,還有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黑雌性,他可從來沒見過,更不可能接觸,怎麼可能會有他的氣味。
手中的黑雌性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他怎麼會知道的,這事兒,她不敢認,只能緊緊的抓住自己發黑的獸皮裙瑟瑟發抖。
常柳雖然做族長沒多久,可帶領族人外出打獵,一直是他的工作,這樣的眼神,他只一眼就認出了是心虛。
“該死!”
話音一落,手中的雌性,脖子瞬間斷裂,甩了甩手上的血跡,直接轉身離開。
安然全身上下就那一件獸皮,被這可恨的雌性扒了一件,那她豈不是……
一想到這裏,常柳恨不得把那雌性五馬分屍。
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安然就特別注重穿衣,很露的衣服都不會穿,突然被人扒光衣服,可想而知當時她有多無助。
循着鶴林和安然的氣味,直奔他們離開的方向,就連天黑下來也不敢休息。
今晚的月亮特別的亮,可饒是如此,森林下面還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 前方的山頭傳來一陣狼嘯聲。
常柳立即朝那個地方飛奔而去,翻過山頭,另一邊是比較平整的草地。
只見鶴林站在山洞面前和一羣野狼對峙,地上死了一大片的野狼和訓狼。
每一下的攻擊都極其刁鑽,只要他張開翅膀往上一飛,就能躲過,卻死死的守住山洞,不讓周邊的野狼趁機而入。
突然,一隻野狼朝着他纖長的腿一口咬下。
常柳趕來便看到這一幕,迅速全身獸化,迅速的游過去,一蛇尾狠狠的甩在即將攻擊鶴林野狼頭部。
只聽見砰的一聲,便應聲倒地。
鶴林轉頭便看到常柳來了,心裏是又高興,又失落。
低沉着聲音:“進去把安然帶走。”
沒有了後顧之憂,這些野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幾個俯衝躲閃,便把剩下的十幾只絞殺在腳下。
常柳二話不說,鑽進山洞,只見安然身上的獸皮衣上全是血跡,身上倒是還算乾淨,應該是鶴林給她清潔過,雖然沒有了血跡,可全身都是青紫一片,尤其是右手,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此時正躺在乾草堆上昏睡不醒,這一看就是情況不容樂觀。
擡手輕柔的把她抱在懷裏,走出山洞,此時外面的戰鬥已經被鶴林解決。
“趕緊回去。”
此時鶴林變出獸形,在常柳面前蹲下身子。
這個動作卻深深的震撼住了他,不由的後退一步:“鶴林,你這是做什麼?”
鶴林微微轉頭:“我飛行帶你們回去會更快一些。”
要不是因爲安然昏睡不醒,他早就飛行帶回去了,也不會遇到剛剛被圍攻的事兒。
現在常柳來了,那就可以讓他抱着安然騎在自己身上回去。
然而,常柳心裏卻很不是滋味,雄性是最討厭雄性來騎的,可鶴林現在卻主動降下身體來。
他纔不會自戀的認爲是爲了他,肯定是爲了安然!
可他並不是安然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