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去睡。”
安然朝山洞裏面 的人看了一眼,都是背過臉的。
悄悄靠近常柳,小聲道:“我想看看你那裏。”
“哪裏?”
常柳被她這句話問的有些懵。
“就是你大腿。”
突如其來的話,讓常柳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脣角勾起:“這不好吧。”
“這裏,這麼多人,回去給你看。”
安然見他滿臉的壞笑,頓時明白是他想差了。
擡手一把揪在他腿上:“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想看看子嗣印記!”
聽她這麼說,常柳才明白過來,笑着道:“那還不一樣嘛?”
“反正都是大腿!”
安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看不看!”
說着手便不聽話的去掀獸皮羣,然而,卻被常柳一把抓住。
“人多。”
安然眼睛盯着大腿:“他們看不見。”
說着,一把掀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子嗣印記沒看到,卻看到了不該看的,像條巨龍似得盯着她。
眉頭一皺,直接給他蓋上,一言不發的去睡覺。
真是的,子嗣印記長什麼地方不好怎麼長那個地方了。
常柳見她反應這麼大,眉頭一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輕輕一笑。
不是不讓她看了嘛,非要看,現在又這個表情,怪誰?
不知道自己雄性已經很久沒開葷了嗎,非要來撩撥,點了火就知道跑。
第二天,他們出發離開這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回到了部落。
然而,他們一回去,夏生和胡冰他們就趕來了。
“族長,你可算回來了。”
常柳在一旁幫着安然收拾東西,打掃衛生,卻不想他們急衝衝的進來。
“怎麼了?”
夏生很是氣憤:“族長,你不知道,這次銀光和林丘他們去草原部落,只帶走了一千袋鹽!”
安然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怎麼會,他們不是換了兩千的鹽嗎?
常柳:“爲什麼?”
他早就說過,這次的鹽,是要全部帶走的,部落裏的鹽還夠喫!
銀光和林丘兩人不可能會只帶一千的。
胡冰臉色極其難看:“他們回來的路上遭到了鹽部落的人襲擊,損失了一半的鹽!”
此話一出,常柳整個人都陰鬱起來,這鹽部落也太沒有誠信了,明明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交易,竟然出爾反爾。
“人有沒有受傷?”
夏生微微低頭:“我們死了四個獸人,重傷八人……”
莫不是自己露餡了?
要是隻衝着鹽而來,他們不會死這麼多人。
她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看來對方是容不下她這半個老鄉了。
常柳低聲道:“我知道了!”
然而夏生卻咽不下這口氣:“族長,我們要報仇!“
“不能讓他們白死啊!”
這些人都是爲部落犧牲的,常柳心裏不好受,可他不能像夏生他們一樣可以發脾氣。
一個族長要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那族人會怎麼看他。
眼神平靜的看向夏生:“他們不會白死。”
夏生還想說什麼,卻被胡冰一把拉住:“族長心裏有數,我們先回去。”
說着直接拉着他出來。
人一走,常柳便沒了心思,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冥思。
安然收拾完山洞,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後我們怎麼辦?”
他們青山部落的人死了,他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然後依然去鹽部落交易。
他們做不到,族人也做不到。
要是換做以前,恐怕覺得無所謂,可現在不一樣,他們在一起經歷了幾次的生死磨難,幾次的部落融合,是有感情的。
常柳望着山洞外的陽光,拉着安然的手揉了揉。
“陪我去後山走走吧。”
安然知道他心事重重,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他作爲組長,必須做出決斷,而這個決斷還不能損害部落的利益。
“嗯。”
兩人手牽着手,慢悠悠的往後山而去。
一上去,安然就坐在了那顆大石頭上。
當初他們倆在這裏第一次真正的結合,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
經過了那麼多事兒,部落也大變了樣子。
常柳坐在她身邊,看向遠處的青翠的大山,沉默良久纔開口。
“鹽部落的仇,我們要報,可現在不是時候。”
“我想先派人去海邊製鹽,不然,沒有鹽,我們會處處受制於人。”
安然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聽你的。”
要是常柳向仇人低頭,她會鄙視他一輩子。
“雖然前期困難了些,可我們一定能克服的。”
看向下方不大的部落,算上小崽子們,也就五百多口人。
“你想好了讓哪些人去嗎?”
常柳煩就煩在這裏,自己部落人數不夠,去製鹽人少了產量不夠不行,而且還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