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柳一把奪過安然手中的揹簍背在自己身上,轉移話題:“這揹簍還滿,要不再摘一點兒?”

    安然輕笑一聲:“要那麼多幹什麼,夠了。”

    她還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呢。

    常柳靠近她的身邊,輕輕的牽起她的手,這感覺,彷彿回到了當初纔在 一起的時候。

    當時也是如此,心跳的特別厲害。

    鹹鹹的海風,吹的格外舒服,安然心裏的鬱氣也全部散開。

    原諒他,也是放過自己。

    一陣微風吹來,前方竟然露出一片銀白色,風一停又恢復成了綠色。

    安然,好奇的看了兩眼,那桃心的葉子,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加快腳步跑過去,激動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是苧麻!

    沒想到這麻在青山部落沒看到,卻在這裏看到了。

    放下揹簍,朝四周看了看,旁邊不遠就有黃荊條子,走過去,摘了一根細長的荊條,把上面的葉子全部擼下來。

    常柳在一旁很好奇:“你拿樹枝幹什麼?”

    安然笑着道:“收麻!”

    這一大片的麻,要是全部處理起來,定能做好多的麻絲了。

    常柳看着這差不多有人高的苧麻,就跟雜草似得:“有什麼用?”

    安然想了想:“可以做衣服,能做漁網,還能做麻繩,比草繩好用的多。”

    “衣服?”

    “是類似獸皮衣嗎?

    安然點頭:“對,不過,我不會,。”

    她會劈麻絲,但不會織布,不過,這麼好的東西,就讓它幹在地裏,太可惜了,先收回去,等空了慢慢研究。

    做不出來衣服,拿來編成麻鞋也不錯,比草鞋更好穿,做漁網也比草繩漁網結實。

    常柳有點兒疑惑:“我們不是有黃麻嗎,這個有什麼區別?”

    安然拿起手中的長棍,就把苧麻葉子全部挑掉,只留下光溜溜的杆子。

    “那可不一樣,黃麻雖然也能編制草鞋漁網,這苧麻同樣可以。”

    “但黃麻卻很粗糙,不如苧麻細膩。”

    雖然在現代,已經有高科技讓黃麻也能做出柔軟挺括的衣服,可現在是獸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做。

    黃麻就不是第一選擇了,還不如獸皮來的舒服呢。

    見他杵在一旁不動,安然眉頭微微一皺:“你站那兒幹什麼,還不拿刀來把這些割掉。”

    “別把根扯出來了昂,不然,明年就沒了。”

    常柳看了眼這綠油油的苧麻杆,很難想象弄出來的衣服到底是什麼樣的。

    青山部落的黃麻編織的麻繩,很是粗糙,這個真的比那個好嗎?

    從揹簍裏翻出骨刀,彎腰從根部割下來,兩人忙了一下午才收拾完。

    安然揹着揹簍,常柳抱着一大把的苧麻回去。

    回到自己的樹棚,她就迫不及待的坐在門口,把上面的青皮全部剝下來。

    吃了飯,常柳也來幫忙,安心張嘴咬了一口麻桿,隨即嫌棄的吐了吐口水,便和自己兄弟去自己的小窩睡覺了。

    直到深夜,他們才把青皮全部剝完,安然捶了捶自己的腰,感覺都快斷了。

    常柳把門口的垃圾拿出去丟老遠纔回來:“你躺着,我給你揉揉。”

    安然趴在簡陋的獸皮牀上:“你輕點兒。”

    常柳搓了搓自己的手心,這才緩緩放在她的腰上,一股暖流席捲全身,一大半的痛感瞬間消失不見。

    “好些了嗎?”

    安然閉上眼睛點點頭:“嗯~”

    常柳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湊近她的耳邊,誘惑的舔了舔她的耳垂,誘惑的輕輕吹了一口氣,小聲道:“還能更舒服。”

    安然微微躲了躲,耳朵癢癢的厲害,這話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

    嬌笑的嗔怪:“你好討厭。”

    隨即常柳便一把抱起她走出樹棚,朝後面的山坡而去,走時還不忘,一把扯走旁邊的獸皮毯子。

    海邊的夜色很亮,潮水也上漲了不少。

    安然躺在獸皮毯子上,就像任人宰割的魚肉,山下的海浪聲蓋過安然的聲音,直到月亮西斜,她才癱軟在獸皮毯上。

    常柳緊緊的抱着安然,還是在野外好,大家都能放的開。

    尤其是安然那動情的模樣,他深深的爲之着迷。

    低頭親在她早已汗溼的額頭。

    然而,就在兩人濃情蜜意時,下邊突然傳來腳步聲。

    安然一下子被驚嚇的坐了起來,一把抓過扔在旁邊的獸皮衣往身上套。

    常柳一把抱起她:“來不及了。”

    說完,立即抱着她貼地朝山坡的另一邊的樹林而去。

    剛一進樹林,兩人便躲在了樹上。

    安然從他手裏拿過獸皮衣,穿在身上,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明明兩人是伴侶,總有種偷情被抓的心虛感。

    此時,常柳也穿好了獸皮裙,抱着她坐在樹枝上。

    “這裏沒人了。”

    “哎呀,可這裏會不會被聽到啊。”

    “不會不會,這裏海浪聲很大,他們聽不見。”

    聽到這話,安然一陣無語,這金虎還真會哄人,甜雨纔剛成年沒多久,就被哄出來了。

    就連常柳也心裏不爽,這小子也是的,竟然壞自己好事兒,去哪兒不好,非要來這裏。

    然而,接下來,一陣陣嬌喘聲傳來,安然整個人都聽的面紅耳赤,十分尷尬。

    難怪甜雨怕人聽見,合着是叫聲太大。

    轉頭看向常柳,見他目不轉睛的看向前方玩耍的兩人,頓時醋意大發。

    伸手就去遮擋視線:“不準看!”

    常柳嘴角好看的勾起,拿下她的手:“我看你行了吧。”

    安然聽到這話,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我們繞路回去。”

    這些雄性,一動起來就會沒完沒了,等他們兩人完事兒,恐怕得天亮了。

    白天還有事兒做呢,不能浪費在這聽牆角上。

    常柳突然一把抱住她往自己懷裏按,低頭深深的吻住:“可是我還想要。”

    隨即拉過安然的手放在腰上。

    手中特別的觸感,讓她直接縮回手:“不行!”

    “明天晚上再來。”

    本來聽到第一句話,常柳就有些泄氣,他已經空了好久了,好不容易開葷,還喂不飽,就有些鬱悶。

    可聽到最後一句,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說的,不能耍賴。”

    安然輕輕的點頭:“不過,得找個隱蔽的地方!”

    她可不想在果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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