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藏着掖着了,看向這兩個想隱瞞的兩人,戲謔的笑了笑。
“你們幹出的事兒,還怕人說嗎?”
“當初本來就是常柳把你的崽崽丟森林的!”
說到這裏,她得意的看向面色嚴肅的安然嘲笑道:“他不過是當你是泄慾工具而已。”
“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怎麼會把你和他的崽崽丟掉呢?”
這個問題,安然以前也想過,可常柳早就給她解釋過了,她願意相信常柳!
而且,這時候要是相信這雌性的話,就是愚蠢,這不明擺着就是不想他們一家四口好過。
擡手又是兩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兒,你是想雄性想瘋了吧!”
常柳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事兒,會被這人看到,還被人利用,隨即道:“我們蛇獸人,和其他人獸人的教養方式不同。”
“我們的小崽崽長的很好,而且,一直在我們身邊,根本沒有被扔過。”
“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把你關起來!”
事到如今,梅花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無奈的笑了笑:“隨便!”
隨即根本沒把所有人放在眼裏,轉身進了自己的樹棚。
安然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力,明明自己是來給別人下馬威的,怎麼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轉頭對旁邊的三個小崽子道:“全是別人胡說八道,這下你們知道了吧。”
安心安若和安康三個重重的點頭。
本來他們就有些不信,只不過梅花說的煞有介事,他們都以爲是真的。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肯定是假的。
肯定是梅花喜歡自己的爹爹,耍的把戲,想破壞他們的家庭趁虛而入。
常柳看着安然幫自己隱瞞,心裏越發的愧疚,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
當初真的是腦袋有包纔會幹出那樣的事兒,所有部落,那麼多獸人,都沒有把自己的崽崽扔掉,憑什麼他們蛇獸人就要把崽崽扔掉呢?
輕輕的拉起安然的手,小聲道:“安然,我們回去吧。”
一家五口,回到擁擠的樹棚,在門口吃了飯,三個小崽子就鑽進樹棚睡覺了。
安然看了眼很是擁擠的樹棚嘆了口氣,剛來的時候天氣晚上有些涼,大家擠在一起還挺暖和。
現在麼,越來越熱了,這擠在一堆那味道就有些難受不說,而且還很熱。
拿出自己的揹簍:“常柳,你來跟我一起把這麥子先脫粒再說。”
常柳收拾完碗筷,放在樹棚裏出來,兩人坐在門口,埋頭幹活,誰也沒說話。
沒有工具,只能用手搓,沒一會兒,她的手心就通紅一片不說,還起了好大的水泡。
忽然常柳聳了聳鼻翼,朝周圍看了兩眼,最後鎖定在她手上,一把抓過她的手定睛一看。
“你的手出血了!”
見常柳這麼大驚小怪的模樣,瞬間笑了起來:“沒事兒,就是小傷口而已。”
但常柳卻不這麼覺得:“都流血了,是小傷口怎麼會流血。”
一把抱過她面前的麥子放在自己面前,不讓她碰到。
“你趕緊去洗洗休息,我來就是,”
安然見他如此模樣,弄麥子肯定是不會讓自己沾手了,只能站起來。
“好吧,我去洗漱休息了。”
說完,走進樹棚端了一盆乾淨的冷水洗了臉和腳,把髒水端出樹棚倒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回來就看到常柳高大的身軀坐在石頭上,還在忙活,想到剛剛的話,心裏就十分暖。
放下陶瓷盆,站在他身後,伸手掰過他的臉笑着輕輕的親了一口。
然而,常柳卻有些掙扎,眉頭一皺:“我還沒洗漱,髒!”
安然鬆開他的臉笑着道:“我又不嫌棄。”
說完回到樹棚休息,忙了一天她早就累了。
一沾上獸皮牀瞌睡立即就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沒醒就被三個小傢伙吵醒了,坐在牀上揉了揉眼睛。
看了眼外面的日頭,已經出來了。
一睜眼就滿腦子的夥計,她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過上這種天天爲了填飽肚子而忙活的生活。
此時,常柳端着一大盆的東西進來,放在石桌上。
“起來喫點兒東西,看看這個味道怎麼樣?”
安然本來剛一醒來看到這簡陋的房子,擁擠的地方,一眼望不到邊的日子就有些心累。
可一睜眼便看到常柳這麼好看的雄性就給她端來食物,剛剛的心累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幸福的感覺。
伸頭看了眼陶瓷盆裏水是水,麥子是麥子:“你把小麥煮了?”
常柳把裏面的小麥粥舀在碗裏:“嗯,我想着它幹喫不好喫,就想加水煮煮看。”
“沒想到,味道還不錯呢。”
安然接過碗看了眼裏面水和麥子分明的水煮麥子,她喫過各種麪食,這樣的還是第一次喫。
輕輕的喝了一口麥子水,很是清香,用筷子刨了一口熟透的麥子。
放在嘴裏一咬,那麥子粒就像水泡似得直接爆開,裏面全是糯糯的感覺,比喫米的味道好。
眼睛立即笑成了月牙,一臉崇敬的看向常柳:“老公,你做的這個真好喫。”
常柳頂着一臉的黑眼圈笑了,自己忙了一晚上,又早起來做飯。
能得到安然的一句誇獎很值得了:“你喜歡就好。”
安然又猛喝一口麥子水:“你也趕緊喫點兒,喫完了,我們去後山把剩下的採收回來。”
不然要是遇到下雨天,那麼多麥子就要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