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尾巴拿過來,纏着我。”
常柳正在後面搓背,忽然聽到這話,整個人的呼吸都亂了,迫不及待的貼上來,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你確定?”
安然點頭:“當然了,不然,你待會兒用力太大,把我摁水裏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她便感受到腰間粗糲的感覺,伸手摸了摸緊實的蛇尾。
剛好一節露出在水面,她低頭看向那青色的尾巴,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常柳,你的尾巴在發光耶。”
然而,此時在他眼裏閃閃發光的卻是安然,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伸過腦袋,便發現她這是盯着自己的尾巴好奇,不過是沾了水,在月光下的反光罷了。
“你喜歡嗎?”
安然點頭:“當然了,這青色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顏色了,其他的青色都沒你的好看。”
常柳聽到這讚美的話,嘴角立即上揚,就連耳朵也跟着動了動。
很多雌性都不知道,越俊美的雄性,其原身的顏色越加豔麗,也代表能力越強。
強大的雄性不屑於用這些來俘獲雌性的芳心,更希望自己的雌性喜歡的是自己這個人。
而弱小的雄性根本不敢告訴雌性,不然,他們的劣勢太明顯了。
雌性不知道這事兒,他們還能趁着年輕吹噓自己是潛力股,以此獲得雌性的青睞,只要生下小崽子就好了。
所以,這事兒很多雌性都不知道。
常柳也並不打算告訴她,雙手環抱住她的脖子:“喜歡的話,我送你一片。”
安然聽到這話,立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轉頭看着常柳。
“我纔不要,你會疼的。”
忽然鑽進耳朵裏的話,把常柳整個人都融化了,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鱗片都剝下來送給她。
“不會的,只要你喜歡。”
說着伸手就要朝上面的半個巴掌大的鱗片下手,安然見狀,立即雙手緊緊的捂住他的手。
“你瘋了嗎,你會流血的!”
她雖然沒見過蛇是怎麼剝鱗片的,可她知道魚的鱗片剝下來有時候還會流血的。
就算不流血,有的魚會因爲少了這個鱗片,感染病毒細菌從而全身腐爛。
她可不想常柳生病,而且這人天天在自己面前,自己想看隨時可以,沒必要扒下來。
想到他的行爲,安然有些生氣,簡直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有本事你把天上的星星摘給我啊!”
常柳見她撅着小嘴,心裏一陣軟:“這有何難。”
隨即把安然扶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嘴角微微一揚自信的道:“你看好了。”
“切!”
安然跟着笑了起來:“我還不信你真能摘星星!”
說完,只見他拖着長長的尾巴直接鑽進水裏,忽然猛的一甩長尾。
無數的小水滴全部飛出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淡黃的熒熒之光。
安然整個人都看呆了,滿天都是星星,近在咫尺,伸手可得。
隨即常柳整個身子躍出水面,啪的一聲落在水面上,又激起一大片的水珠,長長的身影全部落入安然的眼裏。
她知道常柳長得好,可第一次這有了神聖的感覺。
常柳在水裏潑了好幾次水,這纔回來:“怎麼樣?”
然而安然彷彿入定一般跟本沒有一絲反應,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
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安然?”
猛地聽到常柳磁性十足的聲音,她這纔回過神來,低頭看向在水裏的常柳。
這張臉還是以前那張臉,可她卻覺得此時鍍上了一層金光似得。
整個心都在撲通撲通的直跳,彷彿回到了兩人剛開始戀愛的時候。
“老公,你會一直愛我嗎?”
常柳聽到她這沒有一絲自信的話,瞬間笑了起來,升起身子,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我不愛你,愛誰?”
這誘惑十足的動作,放大的俊顏,讓安然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明明這麼平凡,怎麼會有這麼美好的人,美好的感情是自己的?
安然腦海裏一直都是這句話,而且,自己會老,聽說雄性們比雌性不顯老,部落裏現在已經出現了背叛伴侶的情況。
“可是,我會老啊。”
“滿臉皺紋,那樣子好醜的。”
常柳聽到她這自怨自艾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伸手用力敲了下她的額頭。
”啊!“
安然被敲的老疼了,有些不滿的瞪着他:“你敲我腦袋幹什麼!”
常柳抱着胸:“讓你清醒清醒。”
“你就算是牙齒掉光,大小便失禁,依然是我的伴侶,是我常柳這輩子要愛的人。”
“懂麼!”
安然忽然聽到他最後兩句話,這個表情和平日的吊兒郎當很不一樣,相反更加的鄭重。
她這才清醒過來,自己剛剛是鑽牛角尖了。
揉了揉自己被他敲疼的額頭,吐了吐舌頭:“哦。”
見她想通了這些,常柳立即變了臉色,長長的蛇尾輕輕的把她捲起來,拉近自己身邊。
伸手揉了揉她白皙的臉蛋兒,低聲誘惑的道:“那你今晚愛我一次好不好。”
聽到這話,安然頓覺臉紅,被這人勾引多少次自己好像都不能免疫,低頭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
月亮一點點的偏西,啓明星也升了起來,明亮的高懸於蒼穹之上。
下面的兩人正相擁而眠。
常柳怕她着涼生病,直接用蛇尾輕輕的把她卷在自己的身體裏面。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兩人的眼睛上,才悠悠轉醒。
安然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還在野外。
趕緊一把扯過旁邊乾淨的獸皮衣往身上穿,還一腳踢醒還在睡的常柳。
“趕緊起來了。”
常柳慵懶的把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另一隻手卻撫上她白軟的腰肢,後背全是他昨晚種的小番茄。
“再躺一會兒。”
安然白了他一眼:“趕緊的,一會兒崽崽們醒來看不到我們會找我們的。”
聽她說起崽崽們,常柳這才翻身起來,穿好衣服。
什麼他都能反駁安然,可在崽子的事情上,他不懂,聽自己老婆的肯定沒錯。
“行吧,我撈兩條魚起來,回去熬魚湯給他們喝。”
隨即尾巴一動,三條差不多一斤重的鯽魚便落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