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扯過一把雜草,隨便扭成一團,常柳見奪過她手中的草繩:“我來。”

    他知道安然很愛乾淨,大清早的就把手弄髒了,她一會兒得洗好就。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部落。

    然而,他們倆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安心從裏面衝出來,厲聲的質問:“你們去哪兒了。”

    此時安康也跑出來哇哇大哭:“你們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聽到這話,安然心裏一陣心虛,趕緊解釋:“哪有,我們是去給你們抓魚去了。”

    常柳配合的舉起手中的三條大鯽魚:“我給你們熬湯。”

    然而安康還是抽抽噎噎的,安若雙手抱胸,一副福爾摩斯的表情。

    “娘,你的身上有爹爹的味道。”

    此話一出,安然整個人石化在原地,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安若說完這話,眼光立即看向常柳:“你們去幹什麼了?”

    “爹爹身上有好重的孃的味道。”

    安心和安若聽到老二這話,立即跑過來抱着兩人吻:“果然是真的!”

    常柳倒是覺得沒什麼,撇開三個小崽子:“這有什麼,我們天天在一起,有味道不是很正常麼!”

    安然聽到常柳的辯解,立即附和:“是啊,我們住在一起的,有味道很正常。”

    安心和安康兩人疑惑的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呢。

    然而安若卻不是那麼好騙的,直接拆穿:“不一樣,你們的味道更濃重些。”

    安然聽不下去了,這都是些什麼。

    他們還那麼小,莫不是就要進行那啥教育了?

    她悄悄的伸手在常柳的後腰狠狠掐了一把,隨即臉上堆笑。

    常柳把手中處理好的魚遞給她,一手直接抓起老二的獸皮裙拎起來就往外走。

    另外兩個見狀立即跟上,這一看就是老二要捱打了。

    直到遠離部落,他這才把安若放下來:“你知不知道你是雄性!”

    安若扯了扯被自己爹爹抓變形的獸皮裙:“當然了,我可不是雌性!”

    常柳抱着胸睥睨着他們三個:“那你們知道雌性和雄性的區別嗎?”

    安心立即舉手:“這個我知道。”

    常柳聽到自己大兒子這話,心裏十分的愉悅,想不到他平時看着虎頭虎腦的,竟然如此聰慧。

    “哦?”

    “那你說說是什麼?”

    安心激動的跳起來:“雄性是站着撒尿的,雌性是蹲着撒尿的!”

    “哈哈哈哈!”

    安若聽到這話,頓時捧腹大笑,這大哥也太搞笑了。

    他雖然不知道爹爹這話的意思,但,絕對不會是這表面區別這麼簡單。

    突然聽到這出乎意料的答案,他太陽穴直突突,剛剛自己簡直是太高看他了。

    隨即把目光移向另外兩個,老三安康一臉的疑惑,根本不知道二哥的笑點在哪裏。

    常柳:“安若,你笑什麼。”

    安若笑的肚子都疼起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笑大哥太蠢了。”

    安心一聽這話就不幹了,舉起拳頭就要朝老二砸過來,卻被常柳單手一把把他拎過來。

    “你說說?”

    安若得意的笑道:“很明顯,爹爹的話並不是問雄性和雌性表面區別那麼簡單。”

    “而且,你把我們帶這裏來,肯定是有話要說。”

    “我猜應該和剛剛的事兒有關。”

    常柳聽到這番答案,好笑的點了點頭,他一直以爲老大被丟出去後,就率先咬了老三的尾巴,應該是三個當中最強大的,最聰明的。

    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老大是有勇無謀,老三傻傻的看誰都像好人,最愛跟着兩個哥哥屁股後面轉。

    只有老二,每次都能把拳頭比他硬的大哥耍的團團轉不說,還觀察力極強,就是這不分場合的說話讓他頭疼。

    今天還好,就只有他們一家人,要是在人多的場合說了不合時宜的話,那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常柳正了正神色:“雌性一生有雄性守護,可我們雄性,天生的就要保護雌性。”

    “所以,我們雄性腦子不能太簡單。”

    說完這話,他的目光立即聚焦在安若臉上:“尤其是你安若,雖然你很聰明看到了比其他人更多的事兒,可你說話不過腦子,很容易得罪人。”

    “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應該經過我們的腦子纔是。”

    安心見安若被說,立即笑了起來:“爹爹,安若前幾天還說福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蠻牛!”

    隨即老三安康也委屈巴巴的告狀:“他還說我是不會化形的傻叉來着。”

    安若本就聰明,經過常柳的一提點便明白了過來,隨即低下了頭。

    自己太自以爲是了,總以爲自己比別人聰明,可事實就是,自己一眼就被爹爹看穿了。

    想起前幾天得罪其他小朋友的事兒,他就有些難受。

    “對不起。”

    安心和安康本就沒記仇,現在這會兒爆出來,只不過是想出一出當時的氣罷了。

    見他突然道歉,兩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臉撇向其他地方。

    常柳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回家喝魚湯。”

    一家五口大清早的圍坐在石桌前喝着熱氣騰騰的鮮美魚湯,別提多愜意了。

    然而,金虎突然闖了起來。

    “族長,馬六不見了!”

    安然剛喝完自己小半碗的魚湯就聽到這話,眼神立即看向對面的常柳。

    這莫不是昨天打了一架,又加上自己伴侶不見了,也跑了?

    常柳聽到這消息手只是微微的一滯,隨即仰頭喝完自己碗裏的湯。

    “可在周邊找過?”

    金虎點頭:“找過了,連生活用品都不在。”

    其實他昨天早上就發現馬六沒來打獵,晚上就去找過一次。

    可附近他跑了一個遍都沒看到人,而且樹棚裏的生活用品也沒了。

    這一看就是有意逃跑的,本來他昨晚就想來彙報的,可他來的時候發現兩人不在。

    所以現在纔來。

    常柳:“那就讓他去吧,凡是主動離開我們青山部落的人,從此以後都不再是我們部落的人,不準回來!”

    金虎聽到這裏,臉色也微微一沉:“他們要跑就跑,我們青山部落還不歡迎他們呢!”

    說完這話,心情十分鬱悶的轉身離開樹棚。

    那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沒想到就這麼背叛了部落,他說不難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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