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說的是有十一塊,可是卻有十二塊。

    教主尷尬的說:“可能本座記錯了。”

    杏兒:“哦!”

    教主對杏兒的臉色好了許多。

    她的腿已經接好了,只是戴着兩塊板子,行動都不方便。

    還好杏兒力氣大,杏兒揹着她,背到藤椅上,衆人一起回了白羅教老巢。

    一進院子,就有教衆在打掃院落。

    教主道:“把你的衣服鞋子都扔給他們,讓他們給你洗。”

    “都是泥。”

    杏兒道:“不用,我自己洗。”

    教主道:“那把我的拿給他們,你要指定一個人,不然他們肯定不幹。”

    杏兒點頭。

    杏兒把她背到屋裏去,抱着教主的衣服出來,看了半天,有個年輕的男子正守着一盆水。

    杏兒道:“這是教主的衣物,還有鞋子,你洗吧。”

    杏兒扔到盆裏,那年輕男子也沒說什麼,就開始洗。

    教主膽子小的跟兔子似的,動不動就跑,居然還有教衆這麼聽話。

    杏兒想。

    嶽如霜和太子跟了念恩一段,念恩回過頭來。

    “太子殿下,爲何跟着我?”

    太子:“念恩郡主不是在上京城嗎?怎麼跑到了長州?”

    嶽如霜:“廢什麼話呀?”

    嶽如霜從袖子中抽出一塊帕子一揚,念恩就倒了下去。

    嶽如霜迅速將人扶住道:“太子殿下去找個馬車來。”

    ***

    慶國公府一片陰霾。

    慶國公、老太君和楚澤三人坐在一起不說話。

    楚陽雙腳倒掛在房檐上偷聽。

    老太君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

    “銀杏!”

    銀杏笑了一下,拿了一杯茶,對着窗外潑去。

    楚陽一躲,從上面跳下來。

    “什麼事呀,非要瞞着我?”

    “讓我聽聽怎麼了?”

    楚澤忽然說話。

    “我是定要找到她的。”

    老太君:“你這麼多年未婚,她可未必,你要如何?”

    “倘或被她夫家知道了,她又該如何自處?”

    “當年,你做下糊塗事,害了人家,萬不可再來第二次。”

    楚澤拿出那塊帕子。

    “那個女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是我的孩兒嗎?”

    楚陽:“二叔,你的孩兒?”

    “你看看長得像不像二嬸嘛?”

    老太君一巴掌打了過去。

    “瞎叫什麼?”

    楚澤:“無論如何,我要見見那個孩子。”

    老太君道:“這白羅教不簡單,半年中,送了無數女子進入官家,大肆斂財,只怕有一天,朝廷是要剿滅的,我們國公府要是入了白羅教,那不是等同於造反?”

    楚澤:“大不了先入教,再叛教,他能奈我何?”

    老太君:“你入了教,就說不清了,爲君王者,本就多疑,你這是要把全家都拖下水啊。”

    楚澤……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說太子殿下來訪。

    說着遞上了名帖。

    上面只有一行字,開大門迎接。

    老太君和慶國公親自出來迎接,打開大門,不想太子連馬車也不下,徑直讓人趕了馬車進來。

    太子在馬車裏道:“我與太子妃同來,太子妃是新婦,見人害羞,請老太君令下人都退下吧。”

    老太君……

    慶國公……

    這得多害羞!

    車內,嶽如霜惡狠狠的瞪着太子。

    太子只抿着脣笑。

    老太君一揮手,下人就都下去了。

    馬車裏伸出一隻手,手中是一塊玉佩。

    楚陽……

    “是你們!”

    接着馬車轎簾掀起,太子下了馬車,轉身伸手,一隻手搭在太子手上,嶽如霜一身男裝下了車,道:“我姑姑也來了,只是得了風寒,先將人扶進去吧,這位趕車的小哥先帶去喫點東西,千萬不要讓人走了,我待會兒有賞。”

    嶽如霜從車上扶下一人,一件大氅蒙着頭。

    楚澤……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身衣服。

    驚得不敢說話。

    他回頭道:“楚陽,先將駕車的小哥帶下去喫點東西,千萬不要讓人走了,等會兒我也有賞。”

    楚陽只好親自將人帶走。

    衆人回到屋裏,將人都退了。

    老太君才問。

    “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道:“如今白羅教衆到處都是,官員之中都有很多,貴府也要查查纔好。”

    “這是念恩,我捉她來是想老太君定是有話要問,但不可走露風聲。”

    嶽如霜看了看楚澤,心道,駙馬輸個徹底。

    何況駙馬又那麼渣,自以爲拿了和瑞的把柄。

    和瑞與這樣的男子相愛過,又怎麼看得上那樣的駙馬,想來這也是和瑞對駙馬不上心的緣故吧。

    嶽如霜忽然想起一句話,如果沒遇上那個人,可能誰都行,可是一但遇上了,就變得再也不能將就。

    就楚澤這顏值、這氣度、妥妥地把駙馬按在地上摩擦啊。

    太子看嶽如霜一直看楚澤,輕哼了一聲。

    嶽如霜……

    小醋罈子。

    看兩眼都不行。

    看你以後看別人的。

    嶽如霜看着楚澤道:“你們要問什麼,先寫下來給我,等會兒我問問題的時候,你們不要大聲說話,不要觸碰她的身體。”

    楚澤聽了忙拿了紙筆,提了筆卻停住了。

    一時之間,太多問題竟不知從何問起。

    嶽如霜:“她不是喝梅花酒的人,你激動個啥,問問人在哪兒,孩子在哪兒?”

    墨嘰個屁呀。

    等會兒醒了。

    楚澤紅了臉。

    匆匆的寫了起來。

    嶽如霜道:“太子殿下出去吧,事關人隱私,你不能聽。”

    太子……

    太子殿下狠狠瞪了嶽如霜一眼。

    老太君和慶國公忙請太子到後堂坐,他們也沒再進來。

    嶽如霜趁着這功夫,楚澤還在寫問題,嶽如霜給念恩打了一針。

    念恩郡主性子固執,不太好催眠,打一針會容易些。

    楚澤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嶽如霜,嶽如霜輕輕晃動手腕,念恩醒了過來。

    嶽如霜拿出一塊表,在她面門前晃悠。

    “你想嶽將軍嗎?你看清上面的字,就可以問有關岳將軍的問題。”

    念恩郡主本來就是有心魔之人,聽了這話便凝神看錶上的字。

    嶽如霜看了看紙上的問題。

    她是誰?

    嶽如霜道:“當年,寒山寺,你看到有人在喝梅花酒嗎?”

    念恩郡主道:“郎才女貌。”

    嶽如霜道:“那你看清是誰了嗎?”

    念恩:一個是慶國公府二公子,一個是太后晚年生的公主和瑞。”

    嶽如霜……

    完了完了完了。

    我幹嘛要當這個知情人。

    楚澤卻搖頭,拿起筆寫下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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