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大紅獅子就舞了起來。

    這段時間,百姓們喫不飽,家被淹了,個個心情都不好。

    這舞獅人歡快的舞姿,靈巧的身體,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一時之間讓衆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也有了笑聲。

    太子和嶽如霜站在中間,十分風光。

    衆人向兩人看去。

    這些天太子是斷袖的傳聞都傳遍了全城,此刻太子和太子妃站在一起,衆人才發現,原來嶽小公子就是太子妃啊。

    一場烏龍。

    “太子妃居然親自施粥啊!”

    “太子妃還跟着搬擡重物,怎麼跟我們看到的官家小姐不一樣啊。”

    “太子妃真是能幹啊。”

    “那當然,太子是儲君,這就是未來的皇后娘娘啊。”

    衆人只覺得兩人郎才女貌,璧人一對。

    嶽如霜將講演詞塞給了潘公公。

    還把大喇叭給了潘公公。

    潘公公穩了穩氣息,這麼隆重的場合可不能丟皇上的臉,也不能丟太子殿下的臉,更不能丟太子妃的臉。

    潘公公上前道:“千沙江一遇暴雨就成水患,百姓們苦不堪言,如今,我渠州百姓,已經徹底戰勝了水患。”

    “我們引用無壩引水、自流灌溉的水利工程,此工程是李冰父子發明並建造的,我們在太子殿下的帶領下……”

    潘公公……

    怎麼沒有皇上呢?

    怎麼沒有太子妃呢?

    這不行。

    潘公公重又朗聲道:“太子殿下在皇上的指點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還有潘氏父子,建造了個這個工程,將江水一分爲二,實現了汛期泄洪、旱時用水,我們年年修的大壩已經沒用了。”

    “現在,我們就把這個大壩炸掉!”

    “炸……炸掉?”

    潘公公……

    什麼是炸掉?

    要拆大壩?

    潘公公瞬間凌亂了。

    皇上:“混賬!你敢?”

    雖然他聽不懂什麼是炸,但是他知道是要毀了大壩。

    衆人全部看過來。

    這人怎麼這麼大膽,那是太子的人,他也敢罵?

    “誰說要毀了大壩,你敢?”

    皇上急了,什麼也顧不得了。

    嶽如霜:“父……這個大壩沒用了。”

    太子道:“此物確實無用了。”

    皇上……

    無用,那水衝出來怎麼辦?

    嶽如霜小聲道:“水都分流了,它會自己流走的。”

    潘公公看向嶽如霜,嶽如霜點了點頭。

    潘公公……

    我還念不念?

    “修築工程的匠人們今日都有賞,太子殿下自掏腰包,給大家放賞。”

    鼓聲響起,兩隻大紅色獅子又來湊趣,歡快的舞了一會兒。

    潘文早就將匠人們集中在一起,站得整整齊齊。

    太子殿下的幾個親兵就端了托盤出來。

    大紅綢子,裏面是一排一排的大銀錠子。

    衆人都歡呼起來。

    太子……

    這也太……

    太子看看自己的太子妃,輕聲道:“孤去?”

    嶽如霜道:“當然,去吧。我給你照相。”

    嶽如霜帶了拍立得來。

    太子剛要上前,忽然被人拉住了。

    皇上:“朕去!”

    “讓朕來!”

    皇上大步上前,拿起銀子就發。

    衆人……

    這位老爺是誰啊?

    嶽如霜……

    皇上可真愛出風頭。

    嶽如霜拿着相機照下了皇上頒獎的一幕。

    拿到銀子的匠人們都一臉懵。

    根本不知道這位是誰。

    潘氏父子各拿了一百兩,因潘文有功,而潘志之前的行爲很讓嶽如霜欣賞。

    他救了不少渠州百姓。

    接下來就有人讓人往後退,嶽如霜去埋了炸藥,然後點燃。

    嶽如霜跑回來,太子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裏,還捂上了耳朵。

    “呯!”的一聲,整個大壩塌陷下去,肉眼可見的一塊一塊的碎裂開來。

    衆人怔了半晌,才發現水還在流,卻沒有流出來,原來的大壩除了亂石堆以外,竟然像個沙灘。

    衆人怔了一瞬,忽然歡呼起來。

    有人就上去撿那些碎裂的石塊兒。

    “拿回家還可以用。”

    嶽如霜將剛拍的照片給皇上。‘

    “父皇,您看。”

    皇上接過來看了半天,不算華貴的紫袍,筆直的身形,就是沒照到臉。

    “你應該提醒朕,換一件更爲穩重華麗的錦袍。“

    “你也不提醒朕,你看,有一根頭髮都飄起來了。”

    嶽如霜……

    心累。

    皇上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收好。

    現場都不用人清理,很快百姓們就揹着揹簍,將那些大石塊搬回家去,一趟一趟的跑。

    皇上……

    那都是朕的銀子。

    這些年朝廷爲了這堤壩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一江變兩江,眼前的水變得平緩有序,沒了壩的地方像是一個沙灘。

    皇上……

    就這樣?就行了?

    皇上心口疼。

    這些年他花了多少冤枉錢啊?

    ***

    劉仙姑跟着綠竹到了白羅教。

    才發現根本看不到教主,白羅教大得很,分部有好多。

    劉仙姑知道杏兒也在白羅教,卻一直也沒見過人。

    劉仙姑爲了早日見到教主,又開始了算命看相那一套。

    這麼多年坑蒙拐騙,劉仙姑特別知道什麼人說什麼話,被她看過相的人,有的憂心忡忡,有的神彩奕奕,還沒三天,她就開始說夢到教主了,教主要昇天。

    在白羅教內部,去天堂和昇天都是好事。

    於是,就有大量的白羅教馬屁精要去恭喜教主,劉仙姑信誓旦旦說自己絕對是真的 。

    於是,被她忽悠懵了的教衆層層上報,得到了接見的機會。

    劉仙姑一進去,就看了杏兒。

    杏兒扎着兩個小揪揪,叉着腰神氣的站在教主身後。

    這幾天,教主可沒少試探她,左一次右一次讓杏兒去取錢,不是地上有一塊,就是多了一塊,總之各種杏兒能昧下的理由,杏兒卻不爲所動,都老老實實的拿回來給她了。

    最後教主得出了一個理論,這孩子,傻。

    杏兒榮升教主心腹。

    劉仙姑早知道杏兒在白羅教裏,伸手捋了捋頭髮,露出了手腕上的小銀球。

    杏兒垂下眼睛瞄了一眼自己手腕的小銀球。

    劉仙姑單掌一豎,十分淡定的微微點頭。

    教主當場就慒了。

    這是來幹啥的?

    “教主你有災啊!”

    劉仙姑職業病發了。

    “你這腿上的板子是第一難,還有一難,你有牢獄之災,還會在裏面被打斷腿。”

    教主一聽就大怒。

    “胡說!”

    杏兒拉了一下教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不如將她留下來,先放在身邊。”

    教主……

    “你看她更像教主,要是來日真有牢獄之災,我就一口咬定她是教 主,您就躲過去了。”

    “放心,我會幫你!”杏着眨着大眼睛鼓勵教主。

    教主感動了。

    這孩子是真爲她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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