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麼才能歸自己呢?

    真是看上了。

    可是,它不會攻擊人嗎?

    這可防不住。

    嶽如霜低聲跟錢嬤嬤說了幾句話,然後從小籃子裏拿出幾個紗網的小藥包。

    錢嬤嬤一臉憂色,忙去找杏兒。

    低語了幾句。

    杏兒喫驚的看看胖子肩膀上的那隻大白鴿子。

    “太子妃說,千萬不要跟那個大鳥對上,別傷了你。”

    杏兒將一個小藥包塞進腰裏,然後拿着小藥包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我們姑娘問,您和皇后有沒有穿那個刀槍不入的背心?姑娘說要穿上。”

    杏兒拿着小藥包道:“姑娘送來的,這裏面是藥,皇上將這藥灑成一個圈兒,皇上在裏面不要出來,主要是防着那隻大鳥。”

    “等我們姑娘想到辦法,就把那隻大鳥捉住燉湯喝。”

    皇上……

    太子妃這是覺得有危險?

    還好早上潘公公非要他穿上,他和老潘都穿了。

    皇上低聲問皇后,皇后也穿了,也是肖嬤嬤逼的。

    潘公公拿着小藥包精心的在帝后二人身前身後灑了一圈兒。

    潘公公……

    太子妃真了不起,什麼都知道。

    嶽如霜掏出一把銀色小手槍和一支大號麻醉槍,都放在手邊。

    西越使團繞過小亭子,走過長廊,緩步而來。

    後面是熟悉的二皇子、五皇子、和那個得了怪病的公主。

    三皇子十分規矩的上前,二皇子下意識的看了杏兒一眼。

    他上次就這樣往前湊了一下,就被那個丫頭跳起來打了一個耳光。

    杏兒這次沒動。

    杏兒乖乖的站在她剛剛用藥粉灑的那個圈兒裏。

    沒興趣打人。

    “西越三皇子賜木玉代西越皇問大錦皇上安!”

    皇上輕輕擡手,潘公公中氣十足的道:“平身!”

    皇上道:“一路行來,辛苦了,西越皇可好?”

    三皇子很恭敬:“多謝大錦皇帝關懷,父皇他很好。”

    “快快落座吧。”皇上道。

    三皇子一笑道:“皇上,我還帶來了幾位客人,我冒昧的請求您,請讓我爲您引見一下。”

    皇上……

    三皇子身後站着三個人。

    三皇子一一介紹道:“這是南陳國的尚書大人。”

    三皇子此話一說,衆人都是一驚。

    南陳的官員來大錦幹什麼,還上了朝堂?

    “還有這兩位,一個是東島國的將軍,一個是漠北的九皇子。”

    “漠北的九皇子,跟貴國的太子是故交。”

    太子的臉當時就黑了下來。

    他當時帶兵打仗,就是和漠北這位九皇子打。

    太子氣得手直抖。

    這個時候說故交,明明是故意羞辱太子,就是提醒太子是他手下敗將。

    漠北九皇子道:“太子別來無恙,上一次不好意思,將太子圍了幾天,當時不知,否則我一定會放太子一馬的。”

    太子黑着臉道:“孤也甚爲不好意思,不管是帶了十餘人燒了你的軍糧,還是百人隊險些活捉你,九皇子帶萬餘人,竟然不敵孤帶的三千人,是孤不好意思纔對。”

    衆人……

    這就幹上了?

    嶽如霜……

    西越三皇子帶了他國人來,是爲了什麼?

    莫不是要威脅大錦,聯合起來攻擊大錦?

    莫說三國,就是三十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沒用啊。

    聽見自己夫君與漠北九皇子的脣槍舌劍,不幫是不可能的。

    嶽如霜伸手握住太子的手,道:“這是漠北的九皇子?那你真有運氣。”

    “太子當時趕着回來與我大婚,否則,只怕你真的沒命來大錦了,我夫君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兒不近人情。”

    “夫君,你下次下手別太狠。”

    衆人……

    掉一地雞皮疙瘩。

    九皇子氣結。

    他也聽說了這位太子妃。

    當時西越三皇子派使臣去遊說他的時候,就特意提到了這位太子妃,三皇子叫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幾國一起給太子施壓。

    九皇子還要說什麼,卻被賜木玉攔住了。

    “原是幾國交好,切莫多言,引起誤會。”

    幾人落座。

    三皇子一落座,眼睛就朝嶽如霜望了過來。

    剛好對上嶽如霜打量的目光。

    三皇子……

    這就是那位太子妃?

    他得到的消息是,這位太子妃是被賜婚的,不但治好了太子的腿,還開了一家十分了不起的鋪子,回去報信的人說得十分誇張。

    他進了上京城,就先看到了那個無煙無火的燈泡,還有拍立得和自行車。

    這樣的人在大錦,本來對西越就是一種威脅。

    嶽如霜……

    這是個會裝的人。

    眼睛裏都是狡詐,此人倒是比暴燥的二皇子和陰狠的五皇子更難對付。

    嶽如霜往他身後看,除了那個鷹王,還有幾個人,看長相不是西越人。

    這幾人莫不是就是探子說的那幾個身份不明的人?

    宮人們不斷的送上茶點。

    三皇子笑道:“如此喫茶喝酒,豈不無趣,不如我們也來個小遊戲,取個樂子可好?”

    皇上道:“說起這話,朕倒想起,貴國的二皇子還輸了兩城給太子妃呢。”

    三皇上沒有絲毫不高興,也笑道:“今日不談政事,我西越雖是馬上民族,但詩文方面也不差,我此番帶了一個人來,想跟貴國討教一二。”

    嶽如霜……

    不是吧?又對詩,那一會兒是不是還有螞蟻拴繩爬九曲連環的狗血情節?”

    不待皇上說話,已有一人出列。

    “我這有一首祖上留下來的詞,就請大錦的能人異士給補出來。“

    這時候,也無法拒絕了,不然就太丟人了。

    皇上只好點頭,對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說道:“各位愛卿,都可一試,對得好,朕必有賞。”

    那人上前一步,眼中帶着急切又傲慢的光。

    從他爺爺到父親再到他,都想將這首詞補全,也請教了無數人,都沒人對得上來。

    那人傲慢的說:“不知可要下賭注?”

    嶽如霜看着錢嬤嬤,微微搖頭。

    錢嬤嬤上前道:“前次你們二皇子賭輸了,到現在還不曾兌現,還賭什麼,又做不了主,等你國太子來了再說吧。”

    嶽如霜笑着點頭道:“說得很是,跺腳瞪眼的跟人賭,賭輸了又做不了主,不如不賭。”

    那人氣結。

    還要說話,就被三皇子制止了。

    “那就不賭,誰輸了就敬對方一杯酒就好了。”

    三皇子心裏沒底,倒要試探試探,只有二皇子,蠢而不自知,才上你們這個當。

    嶽如霜……

    果然沉得住氣。

    那人心中不服,這詩句說出來,要麼對不上,要麼狗尾續貂。

    三皇子怎的就不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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