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送信的宮人回來了,說太子殿下準了。

    詹桃高高興興的換下錦衣,穿了一身勁裝,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

    一行人就往宮外走。

    有個嬤嬤十分羘,穿着帶毛領的宮裝,也要出宮。

    杏兒舉了出宮的腰牌,帶着人出宮。

    那嬤嬤也跟在後面出了宮。

    杏兒道:“我們先去姑娘的鋪子,看看有什麼新鮮的東西,然後再去西慶街喫火鍋,然後再去大柳樹村,洗澡。”

    幾人歡呼起來。

    “我跟你們說,我們姑娘去剿匪的時候,我們姑娘做了烤串,特別好喫,我昨天做夢都夢見了。”

    杏兒嘟起嘴,道:“可惜土匪都被姑娘給剿乾淨了。”

    杏兒說完還嘶哈了一下。

    “以後沒事的時候,我們去山裏找找,還有沒有土匪,要是有,等姑娘生了小皇孫以後,我們就去。”

    “哎呀,我現在就想吃了。”

    杏兒說的詹桃和綠竹都流了口水。

    後面那嬤嬤緊了緊狐狸皮毛領,把整個臉都擋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

    杏兒帶着人往前走,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睜着大眼睛看着那嬤嬤。

    “你放手!“

    杏兒道:“你把手放開。”

    “我絕對見過你,你是哪個宮的?”

    那嬤嬤用手緊緊抓着狐狸毛領,拼命搖頭。

    杏兒的小眉頭扭了。

    “那我們不走了,你先走,你爲什麼跟着我們?”

    那嬤嬤也不說話,也不走,就看着她們。

    杏兒……

    杏兒又看了看那嬤嬤,嚇得媽呀了一聲。

    杏兒轉頭左右看看,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一聽,沒勁的放下了手。

    杏兒嚇壞了。

    皇后娘娘是跟在她們後面出來的。

    “奴婢送娘娘回去罷。”

    綠竹也嚇壞了。

    “娘娘,您身子重,怎可一個人不帶就出宮啊。”

    皇后娘娘道:“你們不是要逛鋪子嗎?本宮也要去,怎麼說本宮一個人不帶?”

    杏兒……

    綠竹……

    杏兒小聲道:“皇后娘娘,奴婢今天是奉旨逛鋪子呢。”

    皇后道:“懿旨不是旨嗎?”

    綠竹伸手偷偷掐了詹桃一下。

    “等會鋪子見。”

    詹桃慢慢往後退,悄悄轉身回宮去報信了。

    忽聽前面一陣喧鬧,只見一人拔足飛奔,後面跟着十幾人拿着棍子追。

    前面那人一邊跑一邊叫着:“追我幹什麼,不關我的事。”

    “又不是我欠你們錢。”

    前面那人正跑着,忽然看到伊諾,直接跑到伊諾後面道:“救我啊,你和我有一摔之交,你摔過我跟頭的。”

    正是紫皮大地瓜。

    後面的人就到了,看到伊諾在前面,大聲道:“滾開!”

    罵完揮棍就打。

    伊諾往前一步,貼着那人一拳揮去,伊諾雖是女子,手上勁兒並不小,將那人打出三步遠。

    杏兒一看就不幹了,那棍子要是打下來,是會打到伊諾的。

    想要上手,又擔心皇后娘娘。

    伊諾的身手是很快的,沒幾下就將人都打倒了。

    杏兒這才放心的上前,踩住人咔嚓咔嚓的將人家的胳膊給擰斷了。

    十幾人鬼哭狼嚎的,躺在地上打滾。

    綠竹脫了自己的鞋子上去就抽了打頭那人兩下。

    “你打誰呢?”

    “無法無天的!”

    大地瓜拍着掌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誰欠錢找誰去。”

    又回頭對伊諾道:“師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師傅。”

    伊諾眼睛眯成一條縫,傲嬌的擡起下巴。

    “我的徒兒,是郡主,你都不配。”

    紫皮大地瓜道:“配,配,我配。”

    一細問,才知道這紫皮大地瓜有個庶弟,去堵坊欠了銀子,把他騙來,就讓賭坊朝他要,自己跑了。

    綠竹……

    一個庶子敢害嫡子?

    “你家中庶子沒規矩的嗎?不怕你回去打斷他狗腿?”

    紫皮大地瓜道:“我一個做哥哥的,只有幫着他瞞着的,哪還能打他?”

    綠竹呸了一聲。

    “都多餘救你。”

    紫皮大地瓜道:“我也知道他改不了,他不光自己賭,還慫恿我去呢。”

    “那賭是能碰的嗎?”

    “偏他姨娘又覺得小賭怡情,還讓他帶着我去。”

    綠竹皺起眉,還沒說話。

    杏兒大笑道:“他們是一夥兒的,你那庶弟好賭是假,定是想拉你下水,你可真笨。”

    紫皮大地瓜……

    “那你問問他們!”

    伊諾道:“問問他們是不是一夥兒的。”

    這時一個身影自空中旋轉而下。

    一個年輕公子,一身月白長袍,腰束四指寬的腰繃,緩緩落下,亭亭玉立的站在衆人面前。

    一雙眼只看着杏兒,滿臉緋紅。

    正是上次幫着她打大地瓜護院的公子。

    大地瓜看着那人道:“就是你,你拗斷了我的護衛們的胳膊,要不何至於此?”

    那人不理他,只看着杏兒道:“他那個姨娘故意想養廢他,想讓庶子頂替嫡子掌家,要不然一個小廝替他做學問,十年寒窗,豈有不露餡的?”

    “就是讓小廝替他科考的事也是姨娘的意思,沒想到竟成全了賀寧遠。”

    那人說完,又笑着看着杏兒道:“我的狗還好嗎?”

    杏兒道:“一二三嗎?很好,都喫羘了。”

    那小公子道:“你有空去我府上玩罷。”

    “我等你。”

    杏兒點頭。

    皇后娘娘看着那公子輕輕皺起眉。

    綠竹看衆人光顧說話,抓不住重點,就踢了地上的人一腳。

    “說,是不是顏府的庶子和你們一起做扣,要拉大地瓜下水?”

    大地瓜剛想起來,衝到前面問:“說!”

    那些人哪裏肯說,就說是要債。

    大地瓜死命的踢了兩腳。

    “你等着,明天我帶人去砸了你的賭場。”

    “你說不說?”

    伊諾鬧心的推開他道:“我來!”

    說着拉住一人胳膊,拿出匕首,用匕首對着那人心口比劃了兩下。

    那人馬上道:“對,是二少爺讓我們找你要錢,實在沒有,就激你進賭場往回贏,無論如何要拉你入局。”

    衆人齊齊轉頭,看向紫皮大地瓜。

    大地瓜……

    他雖是長子,也是把庶弟當弟弟的。

    紫皮大地瓜孃親傷了心,不問世事,只顧在小佛堂唸經,顏鬱在邊關,兒子就沒人管,府裏姨娘總是誇他懂事,沒想到,竟是一場赤裸裸的捧殺。

    綠竹同情的看着大地瓜。

    正在這時,遠處有一隊人快步走過來,最前面的,正是怒氣衝衝的皇上。

    那少年公子一見,一個起落便不見了。

    皇后……

    完 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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