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身回房。

    嶽如霜正眨着大眼睛看他。

    太子道:“霜兒可有不舒服?”

    嶽如霜搖搖頭。

    “就是太熱了。”

    “怎麼不開空調?”

    嶽如霜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這天可以穿吊帶牛仔短褲了。”

    南陳不像大錦,大錦的五月也就穿單衣的程度,但南陳很明顯比大錦氣候暖和。

    太子……

    太子好看的眉輕輕蹙起,他聽不太懂他的霜兒在說什麼。

    “我要衝個澡,我要去空間睡,空間有空調。”

    嶽如霜道。

    太子好脾氣的道:“都依霜兒。”

    嶽如霜伸出食指就勾了一下太子的下巴。

    “弟弟,跟姐姐去吧,姐姐教你做愛做的事。”

    太子一下紅了臉。

    怎麼太子妃中蠱以後就全然不知害羞爲何物了呢?

    “霜兒不是要洗澡,我讓人送熱水。”太子道。

    嶽如霜一拉他的手道:“不用,我又不想泡澡,我就衝個涼,不過……”

    “要是弟弟想泡澡,我是不是可以看到腹肌?”

    “能不能看?”

    嶽如霜一臉壞笑。

    太子倒被媳婦撩得紅了臉。

    嶽如霜拉着太子就進了空間。

    太子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地方?

    有寬大的牀,印着小花貓的牀單和大枕頭,還有沙發,這個他認識,大柳樹村東的小樓裏有,還有奶白的大衣櫃,這個太子也認識。

    嶽如霜給姐姐添妝時,就添了這個,掛袍子剛剛好。

    很多人看了都想要。

    有人就找了個木匠照着做,現在上京城裏都用起了衣櫃,再不似從前用紅木大櫃子裝衣服,那個裝袍子不好找還容易褶皺,太子妃的鋪子裏還藉機賣了很多叫衣架的東西,於是,又有聰明人用竹子做了出來,刷上清漆,賣給人,太子妃的衣架也只是賣給一些高門大戶,那些竹子的衣架就賣給一些平民,倒讓很多人跟着賺了些小錢。

    太子嘴角微微一扯。

    就看嶽如霜熟練的拿了浴巾毛巾衣服進了洗手間。

    怪不得小樓裏的設計是那樣的,原來太子妃是在這裏學的。

    可是,這是什麼地方?

    他又是如何來的?

    以前,他看杏兒騎自行車就很驚訝,後來太子妃去大禿子山又開了越野車,那個真快,幾天的路程就只要幾個時辰,後來發現,還有飛機,更快,現在,他又是坐什麼來的?

    太子苦想不透。

    嶽如霜很快出來了,一件香檳色吊帶,裸着肩,半溼的長髮還在滴水,兩條大長腿又白又直。

    太子的喉結緊了緊。

    嶽如霜把吹風機插上,一邊吹頭髮一邊問:“你不回你空間嗎?”

    太子……

    他聽不懂,也沒問,就道:“不!”

    嶽如霜一邊吹得長髮飛起,一邊道:“你不是想住我這兒吧?”

    “不行啊,你也太不矜持了。”

    “姐姐教你,有人喜歡你,你得端着點。”

    太子聽懂了她要趕他走。

    “我們是夫妻,我們孩子都有了,我爲什麼還要去別的地方住啊?”

    嶽如霜停下了吹頭髮的動作。

    “有孩子?你多大?”

    太子看着嶽如霜胸前那半隱半現的深溝兒,喉結緊了緊。

    “我,二十一。”

    太子道。

    嶽如霜一雙眼露出驚喜。

    “你比我還小啊,小奶狗,姐姐喜歡。”

    太子看着嶽如霜,心道這真是被迷了心智了。

    太子耐心的道:“你十七。”

    嶽如霜開心大笑,誇道:“會說話。”

    嶽如霜把吹乾的長髮挽起來,然後跳上牀道:“我們約會吧,看個電影。”

    嶽如霜拿出手機,搜了個電影。

    太子見過手機,嶽如霜常拿着它拍照。

    太子一把搶過來,打開圖片。

    “你看,我們是夫妻。”

    太子對於嶽如霜把他當弟弟的事不太能接受。

    太子點開圖片,給嶽如霜看照片。

    這手機杏兒經常拿着拍照,杏兒拍照總在你想不到的那一刻,也正因爲這樣,照片極爲真實。

    有嶽如霜和太子一同喫飯的,站在院子當中的,甚至還有一起走路的背影。

    還有兩人抱着孩子的。

    嶽如霜……

    “我真的結婚了?你是我老公?”

    太子……

    “公的倒是公的,就是不老。”

    嶽如霜……

    太子用了整整一個時辰,讓嶽如霜相信,他真的是她的夫君,她們還有五個娃。

    她生病了,所以不記得他和孩子了。

    最後,嶽如霜才表示,他可以住下,但只能睡地上。

    太子道:“我爲什麼要睡地上?”

    嶽如霜道:“萬一你騙我呢。”

    太子道:“那我就睡你邊上,不打擾你。”

    太子又補了一句:“我保證。”

    嶽如霜邪魅一笑。

    “算了吧,男人的三大謊言,等以後,我保證,我就門口蹭蹭不進去,騙誰啊。”

    太子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兒。

    她說的,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太子堅決不讓步,一口咬定他們是夫妻,最後還是不顧嶽如霜的反對,擠到了牀上。

    杏兒正拿着一個碗,喂南陳老皇上喫飯。

    杏兒拿起勺子,往他嘴裏一塞。

    “你看你,屁用都沒有。”

    “兒子老婆都沒一個人找你的。”

    杏兒又舀了一口,送進老皇上的口裏。

    “看我們的皇上,臉一沉,皇子們就跪下了,你看你當的這個皇上,丟了都沒人找。”

    “就是府裏送菜的沒來,也要有人問一聲,就是府裏一個挑糞的,沒了也要問一聲。”

    南陽老皇上狠狠的把杏兒舉在空中的米飯一口吞了下去。

    “我們的皇上,多少人圍着,我們姑娘做生意,我們皇上直接坐在鋪子裏等着收錢,一個晚上就收了我們姑娘六十萬兩,你看我們的皇上多牛,皇上的兒媳婦多孝順?”

    杏兒嫌棄的看着老皇上。

    “你看你,你的兒子們都盼着你死啊,你都丟了,他們找都不找,現在還不是我一個別人的小丫鬟給你餵飯?”

    “我們皇上,想罵誰罵誰,誰敢炸毛兒?我們姑娘天天變着花樣給我們皇上做好喫的,這麼一比,你真是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你呀,被我抓了人質,我抓了你我都嫌棄你,我本來想把你扔門口了,也沒啥用,幸虧沒扔,要是扔門口,你這會兒就沒命了。”

    “我們皇上被安王造反,有勇敢的勇猛小郡主,還有皇后娘娘和皇上並肩戰鬥,還有潘公公始終跟皇上一條心,還有我們姑娘去救他。”

    “你再看看你,你的皇后也跟你不是一條心啊,你……”

    南陽老皇上咕通一聲,倒地不起,兩眼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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