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家侄子打電話主動來說的,想來這事兒對他很重要。
還別說,週二叔這一調查還真調查出了點東西,並且這事兒跟他家的死對頭李家有些關係。
趙志軍是李家的女婿,他讓人調查的時候多說了一句,讓調查的時候多留意一下李家。
他也是想到自家侄子提到了李家,就多了一嘴。
也正是因爲多說了一句,卻給了他意外驚喜。
李家近期氣焰特別囂張,周家正愁沒他家的把柄呢。
這不,周知白的一通電話讓週二叔在調查中看到了希望。
週二叔直覺這事兒不簡單,後續的調查開始親力親爲。
週二叔這邊忙着調查趙家的事兒,周知白和沈夏這邊忙着蓋房子的事兒。
大隊長找的這幾個人都是村裏比較勤快的,也比較有責任心,每天早早的來,中午休息一兩個小時,晚上又是天徹底黑下來纔回去。
根本不用沈夏和周知白操心。
沈夏趁着房子還沒蓋好,去村裏會做木工的大爺家訂做了一些傢俱,喫飯要用到的桌子,板凳,還給自己訂做了一張梳妝檯,說是梳妝檯,其實也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張桌子,沒什麼特別之處。
本來還想定製牀和衣櫃的。
做木工的大爺說這個地方冬天冷的厲害,冬天需要睡炕,做牀不划算。
衣櫃到時候直接做成炕櫃就行。
沈夏也知道這個地方冬天特別冷,前些年,還凍死過人呢。
聽了大爺的建議,想着等房子建好後找人盤張炕,再順帶讓大爺過去打張炕櫃。
房子從動工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地基已經打好了,牆也壘了有一米高了。
進度很快,幹活的大叔說,再有個七八天,房子差不多就蓋好了。
沈夏和周知白都很期待新房子,沈夏每天都要抽空去看一圈。
沈家那晚兒的事兒在村裏八卦熱鬧了幾天漸漸就沒人說了。
是大隊長出面解決的。
畢竟這種事兒說出去對村裏的名聲也不好。
沈大柱兩口子對外人的解釋很統一,一口咬定就是沈母孃家的侄子找自己說話,恰巧被村裏的張嬸子看到了,她倒是疼愛自個的閨女,絲毫不提沈春也在房間的事兒。
村裏人嘴上笑呵呵的應和着,心裏怎麼想的就只有他們自個兒知道了。
反正村裏有些嬸子之前還想着把沈春介紹給自家親戚或兒子的,自那晚的事兒宣傳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
連到帶着大家看沈母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有些八卦好事兒的嬸子還來找沈夏打探消息。
沈夏一臉爲難,支支吾吾不想說。
這種遮遮掩掩的模樣,更加堅定了嬸子們的猜測,雖然大隊長不讓再提這事兒。但不妨礙大傢俬底下說啊。
沈春自那天之後就一直沒去上工,看到沈夏也總是躲着。
沈夏忙着上工,忙着蓋房子的事兒,沒空搭理她。
這天,周知白來找沈夏的時候氣呼呼的,鼓着一張俊臉,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沈夏覺得好笑,笑着問:
“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周知白一頓,擡眸看了一眼沈夏,眸子閃了閃,怒氣未消的俊臉立馬掛上了可憐巴巴的表情,聲音也有些黏糊。
“媳婦兒,有人欺負我!”
就是他這黏糊糊又帶着點撒嬌的聲音嚇的沈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男孩子撒嬌賣萌什麼的就很……嚇人。
不過對上週知白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又覺得他有撒嬌的資本。
輕咳一聲,壓下心裏的不自在,配合的問道:
“誰欺負你了!”
周知白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輕蹙了下眉,語氣悶悶的,“還能有誰,就黃強那個狗腿子和李軍那個僞君子唄!”
自然,以他的戰鬥力,那兩貨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可他看到自個兒媳婦兒,就想說出自己的委屈。
他心裏隱隱期望,自個兒媳婦兒能像打死那頭野豬一樣,去揍一頓那兩個討人厭的傢伙。
黃強和李軍沈夏經常在周知白口中會聽到。
她也知道這兩人的身份。
不過,這還是周知白第一次向自己告狀,心裏的感覺還怪奇怪的。
就像是自家的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回家向家長告狀那種感覺
反正很新奇。
咳,當然,周知白也不是她家孩子。
反正,感覺就是那個感覺。
沈夏也是個護短的性子,周知白現在是她的人,她自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
“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周知白抿抿脣,神情有些沮喪。
“他們在背後跟別的知青說我壞話,還說我就是個靠女人的小白臉,更過分的是他們說媳婦兒你又醜又沒文化。”
說到這兒,周知白臉上帶上了憤怒,垂在兩側的拳頭都握緊了。
其實要是他們說自己壞話他也沒這麼生氣,反正他們之前就沒少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的的壞話。
他不能忍受的是他們說自個兒媳婦兒的壞話。
他媳婦兒哪兒醜了?他看着他媳婦兒就很好看。
現在的周知白早已忘了自己第一次見沈夏時叫她醜村姑的事兒了。
現在的沈夏在周知白心裏是能打死野豬的女英雄!
沈夏看着周知白握緊的拳頭,就知道他這次被氣的不輕。
眸子閃了閃,壓低聲音問道:
“你想報仇嗎?”
周知白聞言眼睛立馬變得亮晶晶,“媳婦兒,你要幫我報仇嗎?”
沈夏點了點頭承認了。
周知白現在可是她的人,欺負周知白不就是欺負她嗎,她不得回敬回敬他們。
她纔不管李軍是不是書裏的男主呢。
“媳婦兒,你想怎麼做?”
沈夏輕輕勾了勾脣角,朝周知白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周知白一雙星星眼越來越亮,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朝沈夏豎起了大拇指。
要說厲害,還得是自家媳婦兒啊。
他只要一想到李軍和黃強……,就想笑。
“行了,等晚上的時候再行動,我先回趟家。”沈夏看着周知白嘴角的笑,心情不由也好了幾分。
周知白點點頭,臉上的委屈早已不見了,眼裏隱隱有些激動,也不像往日一樣纏着沈夏了,乖乖的應了一聲就回知青點了。
他要回去喫點兒東西,等着晚上看好戲。
現在不填飽肚子,晚上他就要餓肚子了。
只要一想到晚上狗腿子和僞君子的慘樣 ,他覺得自己能多喫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