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回家的時候,在院子裏碰到了沈春。

    沈春看到沈夏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離開。

    自上次沈家算計沈夏不成,反被沈夏算計之後,沈家人這幾天就跟鵪鶉一樣。

    不招惹沈夏,也不再找沈夏的麻煩。

    就連沈夏不時請假不去上工,沈大柱兩口子也沒說什麼。

    沈夏知道他們心裏憋着一口氣,想找機會報復,可沈夏不怕。

    他們若是不長記性想自找苦喫,她也樂意幫幫他們,反正她近期也不是很忙。

    看到沈春,沈夏眸子閃了閃,上前擋住沈春的去路,嘴角噙着笑意,一副開玩笑的樣子,“大姐咋一見到我就跑呢?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啊?”

    沈春現在對沈夏又懼又恨。

    她只要一想到那晚發生的事兒,她就恨不得撕了沈夏。

    那晚她雖然昏迷過去了,可她後半夜醒來後,聽了沈母的解釋,又結合自己身上的異樣,恨不得拿把刀衝進沈冬的房間砍了沈夏。

    那晚趙金寶那個傻子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可……可他聽了她孃的話,把她當成了沈夏,在她胸口處留下了印記。

    到現在,那個骯髒的印記還沒消下去呢。

    即使她洗了好幾次澡,身上都搓破皮了,那個印記還在。

    現在聽着沈夏倒打一耙的話,沈那時雙倒三角眼睛裏藏滿了恨意,陰冷的看着沈夏。

    “二……二妹可真會倒打一耙,到底是誰做了虧心事兒,你自個兒心裏清楚。”

    沈夏笑笑,露出不解的表情,“大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你是說你和金寶表哥的事兒還是娘跟金寶表哥的事兒?”

    沈春聽沈夏還有臉提趙金寶,身子氣的一顫一顫兒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夏似是沒看到她的怒氣,繼續說道:

    “可那事兒還真怪不到我頭上,你自己想想,那藥是我弄來的嗎?還有金寶表哥是我叫回家的嗎?再說金寶一個傻子,我一個未出嫁的大閨女,我會教他……那些事兒?

    說到底,這事兒都是咱孃的主意,你要怪也只能怪她。

    再說了,我都已經跟周知白領證了,娘還把金寶一個男同志帶回家,這在外人看來不就是爲大姐介紹的對象嗎?

    大姐,我給你說,你這兩天沒去地裏上工,外面那些嬸子說話說的可難聽了。

    什麼大姐要嫁給金寶表哥了,什麼娘收了金寶家的彩禮了。

    今天早上我去上工的時候,碰到知青點的幾個女知青,她們還向我打探你的消息呢,問我你什麼時候和金寶哥結婚。

    真不巧,她們問話那會兒,大姐喜歡的李知青就在旁邊。

    我看他臉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大姐要結婚了的原因。”遇到女知青這事兒根本不存在,沈夏就想單純的給沈春找點兒不痛快。

    現在她百分百肯定那封舉報他跟周知白亂搞男女關係的信是沈春這個惡毒傻逼寫的。

    以她沈夏睚眥必報的性格,這個仇肯定是要報復回去的。

    沈夏這番話可算是說到了沈春最擔心的事情上,特別是聽到沈夏說李軍聽了她要嫁人的事兒,臉色很不好看。

    沈春這個戀愛腦一碰到李軍,理智直接降爲負。

    也不考慮沈夏說的是真是假,

    一臉的陰狠不滿立即被焦急所代替,“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李……李知青真的聽到這事兒了?”

    沈夏一本正經道:

    “這還有假?大姐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我也是看大姐跟我同病相憐的份上纔好意告訴你的。

    大姐要是不相信可以出門去問問其他人。

    對了,大姐,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你說,我看咱爹的意思,是打算將你嫁給趙金寶那個傻子的。

    你也知道咱爹向來是注重面子,又不喜歡女孩子。

    即使娘再偏愛你,也拗不過爹啊。”

    沈春聞言眼皮子顫了顫,她表面上看着還算鎮定,實則心裏早就慌得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因爲沈夏說的都是實話,他爹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又是個極其注重面子的。

    他還真有可能讓自己嫁給趙金寶那個傻子。

    沈春越想越心慌,顧不上搭理沈夏,轉身跑進了身後的房間。

    這會兒還沒到下午上工的時間,沈母還在家裏,她這幾天都是跟沈春住在沈夏之前住的那間房裏。

    沈夏霸佔着沈秋沈冬的房間不搬走,家裏也沒有其他的房間,目前只能這麼安排。

    沈春和沈母暫住沈夏之前住過的那間房,沈秋兄弟倆跟沈大柱住在正屋。

    沈春進屋沒一會兒,屋裏就傳來了沈春的質問聲和沈母的狡辯聲。

    聲音還挺大的,把正屋還在休息的沈大柱父子三都吵醒了。

    沈大柱陰沉着臉出來,站在院子裏喊了一聲,沈春那屋的聲音立即消停了。

    沒一會,沈母就出來了,她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夏,又小心翼翼的向沈大柱解釋了兩句。

    沈大柱也不知道信沒信她的說辭,冷眼掃了一眼沈春的房間,就出門去上工了。

    沈母見也不敢耽誤,趕緊跟在沈大柱身後也出門了。

    沈夏本來也是要去地裏上工的,可這會兒看着頭頂的大太陽,又看了眼自進屋後就沒再出來的沈春,忽然就不想去上工了。

    想着待會就去找大隊長請個假。

    反正蓋房子這段時間找大隊長請假還挺好請的。

    等沈冬和沈秋也出門了,沈夏提着提着籃子先去找大隊長請了假,之後去了後山。

    趁着還沒開始農忙,她得多攢點錢。

    下地掙工分她可沒想着一直幹下去。

    等房子蓋好了,她得給自己謀一份輕鬆點的工作。

    至於幹什麼,她現在還沒頭緒,實在是這個年代一份正式工可難找了。

    沒關係你根本搭不上邊。

    其實以沈夏的能力,她也可以不用去下地掙工分也不用去找正經工作幹也餓不到她,可外人會懷疑啊。

    到時候不好解釋,也容易招來別人的嫉妒。

    在這個特殊的時代,低調不惹事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沈夏今兒個的收穫比往日好,除了打了一籃子的野雞野兔,還找到了一顆人蔘。

    這算是意外驚喜。

    人蔘看着不大,沈夏在一輩子見到過,得虧她有個暴發戶爸爸,她才被迫瞭解了一些關於人蔘的知識。

    這不,今兒個就派上用場了。

    以她不太專業的眼光,今兒她挖到的這顆人蔘少說也有一百年了。

    百年人蔘的價值在後世得好幾十萬萬l到一百來萬吧。

    沈夏將人蔘小心的保管好,就提着籃子去找葛二牛了。

    葛二牛上次那頭野豬賺到了不少錢,他看着比以前狀態要好,臉上也有笑意了。

    看到沈夏比看到親人都親,臨走前,葛二牛告訴沈夏,黑市老大說需要一頭上次一樣的野豬,看沈夏能不能弄到。

    價格比上次要高。

    沈夏猶豫了,她是愛錢,可也珍惜自個兒的命。

    她沒有給葛二牛準確的回覆,說自己要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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