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貝族除了天生的妖丹外，還有其他的能力，經過百年千年，我們體內會生出你們所謂的珍珠，而這些珍珠裏便有一顆其實是由我們的妖丹幻化而成。”
在相柳還沒有開口前，北月便先解釋道。
“就是你們的妖丹不止一顆，是這個意思嗎？”
“準確來說，是我們在經過幾百幾千年後的修煉後，修爲加強後，就會生長出新的妖丹，而原來的那顆便會變成看起來和珍珠無二的珠子。”
“所以他們想要你的新長出來的妖丹？”
“不，正好相反，他們要的是我原來的那顆妖丹。”
“這是爲什麼？”凌顏感覺自己快變成十萬個爲什麼了。
“我們貝族原生的妖丹上所殘留了，對很多海底的妖怪來說，是靈丹妙藥。”
“原來如此？”
“這是我的謝禮，還望凌姑娘不要拒絕。”
說着北月手心向上翻，上面赫然出現幾顆白色的珍珠，色澤亮麗，一看就不是以前市面上拿出來的那種珍珠可以相提並論的。
凌顏也沒有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救了奄奄一息的她，這些珍珠或許珍貴，卻比不上她的命。
而且這都是錢吶，誰會嫌棄錢多。
“那我便收下了。”凌顏笑眯眯的接過。
北月笑而不語，一邊的相柳則若無其事的自顧自的，也不去管她們聊了什麼。
過了許久，北月站起身來朝着凌顏二人再一次鞠躬：“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凌姑娘，他日若能再見，恩情必報之。”
接着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相柳，轉身離去。
見她消失在眼前，凌顏雙手捧着“戰利品”，笑着對相柳說：“看，今天大豐收啊，這麼些個大珍珠，可以賣個大價錢。”
相柳則輕笑一聲，眼神溫柔而剋制。
“可不全是珍珠。”
“啊，什麼意思？”凌顏湊近看，一顆一顆的撥弄着。
北月一共給了她6顆大珍珠，很快她便發現了，有一顆“珍珠”與其他的略有不同。其他的都是帶點銀色的，而它卻是像雪一般的純白，仔細一看還會發現它能反射出微微的七彩光。
“相柳，這莫非就是她說的那個……”
相柳微微點頭。
沒想到她因爲這妖丹受得重傷，最後卻又將它贈送給了救她的人。
————
“思柳妹妹？”花姐見凌顏沒有理會自己，定睛一看，她竟是出神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花姐我在呢。”凌顏被花姐出其不意的一聲給叫了回來。
“想什麼呢，這麼投入。”
“沒什麼啊。”
“莫不是想防風公子了？”花姐神色曖昧的衝着凌顏擠眉弄眼，嬉笑道。
凌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聲呢咕噥道：“誰說的？誰想他了？我可沒有想他。”
花姐心知肚明，瞭然的笑了笑。
“姑娘，馬上到你了。”青魚在門外敲了敲，然後提醒道。
“知道了，馬上就來。”凌顏應了一句，然後跟花姐打了聲招呼。
“去吧。”
花姐笑意盈盈的，每次能聽思柳唱曲，賺錢是一部分，享受也是一部分。思柳唱的每一首曲子寓意都很深刻，詞填的又不難懂，很容易就會讓人代入其中。
曲子的詞和唱法和思柳姑娘也類似，明顯是在模仿她。
卻也只能做到畫虎類犬，引人發笑。
思柳每首曲子只唱一遍，別人就算記憶力再好拿筆記下了詞，也沒有辦法學她唱出來。
她的曲子雖然詞很容易懂，但是那調子卻是極難的。跟普通人理解的正常唱法的調調簡直是天差地別。有時候甚至還帶入幾句戲曲的唱法，雖然少見，卻着實讓人驚豔。
所以那些達官貴人更願意來萬花樓聽思柳唱，其中不乏還有從鄰城慕名而來的。
……
“下一位，思柳姑娘！”
“思柳姑娘！”
“早就聽聞思柳姑娘的美名，終於可以一睹真容了。”
底下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鬨鬧聲亂成一片。
“出來了！”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衆人立馬安靜了下來，看着舞臺的後方。
只見思柳穿着一襲雪色衣裙，雖然看似單調，卻也有一股獨特的純淨之美，隨着她走路擺動的裙襬像是一條在飛舞在半空中的輕紗。
“真美啊。”一個年輕的男子發出一聲驚歎。
“誰說不是呢。”一旁的人附和道。
“嘁。”突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聽到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發出這聲響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名女子。
只見這名女子穿着一身惹眼紅衣，容貌美豔，發間插着好看的配飾，與臺上的乾淨素雅的思柳形成明顯的對比。
兩人一靜一動，一時竟然也難分高下。
“又是一個美人，今天來的值了。”
“跟思柳姑娘有一拼，各有各的美。”
一旁衆人的爭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轉頭看向這邊，就連剛上臺剛坐在琴前的凌顏都被底下的動靜所吸引，她一臉好奇的看向衆人所有的女子。
此時那名女子面露不悅，她好看的眉頭正緊緊的鎖着，這羣人居然將她跟一個妓子相提並論，真是氣死她了。
若不是聽城主府的下人說子木哥哥來這裏了，她纔不來呢。
本來她也不準備來的，只是在街上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這裏有一個叫思柳的姑娘，才藝雙絕，容貌絕美，而她想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講真的她還沒見過幾個比自己好看的人。
這才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再加上子木哥哥也在那裏，她倒要看看，那個叫思柳的能有多美。
“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人嗎？就她也配跟我比？”或許是看到凌顏也看了過來，女子一時沒忍住，衝着衆人不屑的說道，目光也直直的注視着凌顏，似乎是對她說的。
女子撇了撇嘴，高高的擡起了下巴。這思柳乍眼一看，也就還行吧，跟自己兩個風格，清湯寡水的。
凌顏微微皺眉，她好像對自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