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表哥的朋友。”張莫淵溫柔的笑了笑。
“好吧，子木哥哥，我好久沒見到你了，爹孃也一直記掛着你呢。”葉婉婉說着又自然的挽上了李子木的胳膊。
這要是平時李子木只當她是小孩子撒嬌，這會大庭廣衆之下，卻覺得還是應該保持男女之間正常的距離比較好。
奈何葉婉婉像個牛皮膏藥一般拽的緊緊的。
李子木心中無奈，開口道：“走吧，上樓說。”
“子木哥哥，你不會也是來看這種女人的吧？”葉婉婉都準備上樓了，還不忘記嘀咕嘲諷凌顏幾句。
“婉婉！”李子木一臉緊張的看着凌顏。
“這位姑娘，請問何爲這種女人？”
凌顏神色淡然的看着葉婉婉提問道。
葉婉婉一聽她與自己對話了，一下子便停下了腳步，她高高的擡起下巴。
“就是像你這樣用來取悅男人的女人。我母親說過，像你們這樣的人，甚至比路上的乞丐都髒。”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匆匆趕來的花姐剛到大堂便聽到了葉婉婉在這裏大放厥詞。
她平日爲人就很圓滑，不會去得罪任何一個客人，可今日她屬實有些忍不住。
剛剛蘭兒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一個包間裏和客人聊天，聽到她說有個姑娘在鬧事，便打了個招呼下樓來看看怎麼回事。
結果碰巧就聽到了這般難聽的話。
“花姐，誤會。”沈玉也出來說話。
“我說錯了嗎？我剛剛在這看了好一會了，所謂的表演也就這樣，根本拿不出手。原來只要會唱便行了啊。”
“你。”花姐正要與她理論。
“姑娘似乎對自己的才學很有自信？”聽了許久的凌顏幽幽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我爹可是長安裏最有名的夫子，本小姐從小便在書院長大，豈是你們這種人可以比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幾個公子哥都有些尷尬了，李子木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的這個表妹這般傲慢自大，她難道不知道什麼天外有天，叫人外有人嗎？
“那思柳就斗膽，想跟這位姑娘比一比。”
“哦？你想跟我比？”
葉婉婉眼神一亮，她看不起她們是認真的，她對自己的才學一向自信。從小她便跟着其他男子一起讀書，這是她的特權，因爲夫子是她的父親。
書院裏的學子對她也都很好，這越發讓她恃寵而驕。
“婉婉，別鬧了。”
“子木哥哥，你也聽到了，不是我鬧啊，是她說要和我比啊。”說着她看向凌顏，“你想比什麼？”
“聽姑娘的。”凌顏輕笑道。
葉婉婉看着臺上之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越發不屑，你就繼續裝吧，一會看你怎麼丟人。
“我不會跳舞唱曲，那不是大家閨秀該學的東西。”
“那大家閨秀一般都學什麼呢？”
“我也不欺負你，琴棋書畫，你自己選吧。”
葉婉婉如同驕傲的孔雀一般，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他們都說你是才藝雙絕，我相信你除了唱曲，這些應該也會一兩樣吧？”
“我都行。”
“那便都比。”有看客起鬨道。
“對，都比，我也想看看這個姑娘有多厲害。”
“思柳姑娘能行嗎？”衆人議論紛紛。
葉婉婉不想給凌顏反悔的機會，連忙應道：“行，那邊由我開始。”說罷她長裙一甩，大步的朝着臺上走去。
待她走到臺上時，葉婉婉又仔細的打量了凌顏一番，然後勾脣輕蔑一笑。
“先比琴吧。”說罷她坐到凌顏對面的古琴前，擺好姿態，雙手正準備撫上琴絃。
“等等。”凌顏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怎麼？後悔了？要不你給我道個歉，說你比不上我一跟手指頭，我便放你一馬。畢竟臺下這麼多人看着呢，一會比不過更丟人。”
凌顏眼底一冷，自己不過短短兩個字，她沒完沒了的說了一大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覺得沒點彩頭沒意思罷了。”
“你想要什麼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