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長相思:相柳乖有我在 >第151章 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明天開始,給自己放個假吧。

    想到這,她緩緩走上臺。本來昨天喫到了甜頭,今日她還準備講故事的。

    可是講故事的話,就要連着講完才舒服。

    就像是現代的那些小說一樣,你看着看着,正在興頭上,翻了一頁發現沒了,作者還沒有更新,那多難受啊。

    既然都決定明天開始給自己放個假,今日就不如隨便唱一首歌得了,等下次想“上班”了,再講故事吧。

    唱什麼好呢?

    凌顏習慣性擡頭望去,果然防風邶就在自己能一眼看到的位置。

    聞人若卿見凌顏看了過來,她用力的擺了擺雙手,企圖吸引她的注意。見此凌顏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就這短短一會功夫,凌顏的腦海裏閃過了好幾十首古風歌,最後她決定唱一首相對比較經典的,而且唱完還可以給衆人講一講這首歌的故事。

    她歌曲與劇情結合,更容易帶動底下這些人的情緒。

    凌顏紅脣輕啓:

    “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種

    如脈脈春風 冰雪也消融”

    (雙笙,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短短四句,沒有任何樂器相輔,女子空靈的嗓音直擊衆人的內心,她輕舒一口氣,緩緩的撥動琴絃。

    那彷彿來自天宮的仙樂,迴盪在衆人耳邊:

    “那年長街春意正濃

    策馬同遊 煙雨如夢

    檐下躲雨

    望進一雙深邃眼瞳

    宛如華山夾着細雪的微風

    雨絲微涼

    風吹過暗香朦朧

    一時心頭悸動 似你溫柔劍鋒

    過處翩若驚鴻

    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

    一筆一劃斟酌着奉送

    甘願卑微換個笑容

    或淪爲平庸

    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種

    如脈脈春風 冰雪也消融”

    聽聽,多美的詞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寫出這種令人歎爲觀止的詞。

    “阿顏。”防風邶喃喃的喊着凌顏的名字,眸底晦暗不明,聽阿顏唱歌,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就感覺她唱的從來都是自己。

    也不怪他,本來凌顏就有本事讓人代入其中,更何況前段時間又加了一個“親和力”的buff,這直接分分鐘讓人感同身受。

    凌顏才唱了一段,她看到臺下又有人開始抹眼淚了。

    “後來誰家喜宴重逢

    佳人在側 燭影搖紅

    燈火繾綣

    映照一雙如畫顏容

    宛如豆蔻枝頭溫柔的舊夢

    對面不識

    恍然間思緒翻涌

    望你白衣如舊 神色幾分冰凍

    誰知我心惶恐

    也許我應該趁醉裝瘋

    借你懷抱留一抹脣紅

    再將舊事輕歌慢誦

    任旁人驚動

    可我只能假笑扮從容

    側耳聽那些情深意重

    不去看你熟悉臉孔

    只默默飲酒 多無動於衷”

    “咣噹。”一聲,不知是誰碰到了酒杯,酒杯摔在了地上,就連濺射起的殘渣,都如此的好看。

    “山門外 雪拂過白衣 又在指尖消融

    負長劍 試問江湖偌大 該何去何從

    今生至此 像個笑話一樣 自己都嘲諷

    一廂情願 有始無終

    若你早與他人兩心同

    何苦惹我錯付了情衷

    難道看我失魂落魄

    你竟然心動

    所幸經年漂浮紅塵中

    這顆心已是千瘡百孔

    怎懼你以薄情爲刃 添一道裂縫

    又不會痛”

    “我的心好痛啊,明明只是一首沒聽過的曲子,爲何我這般難過。”一個戲精緊緊捂住胸口,皺着眉大喊道。

    可惜周圍並沒有人在意他在大喊大叫什麼,他們或是淚水順着臉頰滴落,或是直接趴在桌子上假裝喝多實則早已淚流滿面。

    “不如將往事埋在風中

    以長劍爲碑 以霜雪爲冢

    此生若是錯在相逢

    求一個善終

    孤身打馬南屏舊橋邊過

    恰逢山雨來時霧濛濛

    想起那年傘下輕擁

    就像躺在橋索之上 做了一場夢

    夢醒後跌落 粉身碎骨 無影亦無蹤”

    “啊啊啊啊啊,我瘋了。”一個男人大喊着,“思柳姑娘,下次咱們能不能唱點高興一些的,嗚嗚嗚。”

    “我感覺我每天都在找虐,昨天聽完梁山伯與祝英臺,我回家哭了一晚上,我媳婦問我咋了,我說祝英臺太癡情了,結果被我媳婦一頓揍,她問我祝英臺是誰,爲啥對我這麼癡情。”

    沒人笑話他,還有人接話說:“是啊,可是一天不聽又憋的難受,明明知道聽了會更難受,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凌顏聽到底下的反饋,示意他們安靜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明天開始我要休息一段時間了,諸位可以趁着我不在,玩得開心一些。”

    “啊?別啊思柳姑娘,他們開心不開心我不知道,反正我哭的挺開心的,你別聽他們瞎說。”

    “是啊是啊。”

    “是我自己有事,跟你們無關,今日這首曲子背後還有個故事了,不知道你們還聽嗎?”凌顏忍不住輕笑一聲,扯開話題。

    開玩笑,明天開始我要去跟我家相柳做些正經事,可沒時間在這裏給你們講故事了。

    “要要要。”

    “我就聽着這歌像是有故事的,其實我覺得以前思柳姑娘唱的那些曲子背後也有故事,但是她只是不想給我們講。”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我要開始講故事了,這個故事我會以第一人稱來講述。”

    “思柳姑娘,第一人稱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般我們講故事都是將某某某怎麼了,這次的主人公直接以‘我‘來講述。”

    “我是個孤兒,那天我上山採藥,突然下起了暴雨。我只能躲在屋檐下等雨停,這時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少年。他身着白衣,撐着傘朝我走來,他的眼神深邃,讓我心內一陣悸動。”

    “他將我拉進傘下,告訴我他是山上的道士,也正巧下山來採藥的。於是他將傘贈給了我,自己淋着雨跑了。後來我把採藥賣了,買了一盒桂花糕送去山上感謝他。”

    “他很開心,還送我下山,一路上我們嬉笑打鬧很開心。之後我總是去山上找他,不管送什麼他都會開心的接受,我們一起聊天一起遊玩,他教我騎馬,我還買了一個馬具給他,他特別開心說會永遠保護我。”

    衆人安靜的聆聽着,眼前浮現少男少女的笑臉,嘴角不自覺的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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