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則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阿顏這是喫醋了?
雖然防風邶的身份比不上他的哥哥防風崢,更比不上年紀輕輕就成爲赤水族族長的赤水豐隆。
但是他的外形無疑是這大廳最惹眼的存在。
不,應該說他是謝晚凝這輩子見過最好看最驚豔的男子。
以前小世家年輕人之間也有走動,苑無憂則是那羣人中間的佼佼者,可如今她的視線卻移不開了,似乎就定在了防風邶身上。
那日在客棧,她本來是藉着謝梳棠讓對方讓兩間屋子給自己,可是遇到了點意外。
在看到防風邶的一剎那,她在想什麼?
好像是在想他叫什麼名字,他可有婚配,旁邊那位女子是他的什麼人,自己是否也可以站在他身邊?
很快她就做出了反應,她在謝梳棠出言阻攔防風邶的時候立馬開口阻攔,並且溫柔的向對方表示了歉意。
雖然他當時並沒有給自己什麼迴應,但是起碼他也沒有怪罪她,不是嗎?
想到這謝晚凝就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
雖然剛剛父親若有所指的暗示自己,但是相比赤水豐隆,她更希望對方是防風邶。
凌顏依舊神色如常的看着前方還在彈唱的謝晚凝,誰知對方突然轉移了視線,從防風邶那裏移到了她身上。
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了一眼。
謝晚凝勾脣一笑,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勝者的姿態看向凌顏。
凌顏一愣,她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挑釁自己。
雖然知道她對防風邶有意思,但是這種勢在必得的眼神,着實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防風邶,你是做了什麼,纔給了她這種錯覺,覺得你會看上她……”
凌顏有些想笑,也確實笑了出來。
“噗呲。”
防風邶從剛開始掃了一眼之後,便一直都沒有再擡頭看謝晚凝那方向一眼,如今聽到凌顏說的話,他淡淡的擡眸。
自己表現的還不夠清楚嗎?喜歡或者討厭一個人,不是隻要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嗎?
見防風邶看向自己,謝晚凝唱的越發投入,眼神滿是深情,彷彿對方是自己相戀多年的愛人一般。
但是又怕太過明顯,別人會發現,她故作嬌羞的垂下頭,卻還時不時的看向防風邶。
如果眼神可以刀人謝晚凝應該已經不在了。
凌顏歪着腦袋看着防風邶,我尋思我家邶邶這眼神,都快凍死人了,原來自戀是真的可以自我攻略啊。
謝天隆旁邊的幾個家族已經有人在詢問了,顯然他們的兒子喫這套,他們對謝晚凝很有好感。
“這事不急不急,我從來不操心我女兒們的婚事,她們若是有心悅之人,自然會跟我說,到時候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定會全力支持。”
旁邊的人聽到這也知道對方是拒絕了,便也不再多問。
很快就輪到了苑未央,她神色淡漠的走上了舞臺。
謝晚凝一瞬間的詫異,很快便面露笑意。
她苑未央琴棋書畫會哪個?跟她那個廢物庶妹一個德行,一點千金小姐的模樣都沒有。
還整天板着一張冷冰冰的臭臉,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誰欠了她錢。
就這種人也配和自己齊名,成爲南陽的“雙蓮”?
“在下南陽苑未央。”苑未央的聲音和謝晚凝是兩種不一樣的風格,她的聲音會顯得更加沉穩一些。
“姐姐,她拿把劍上去是幹什麼?難不成要給我們當衆表演一個劍法?哈哈哈。”謝梳棠小聲的在謝晚凝耳邊說道。
“棠兒,不可以取笑別人,更何況苑小姐劍法了得,即使是舞劍,也一定很有看頭。”
不管心中對苑未央再怎麼不屑,表面上謝晚凝依舊要保持自己的溫柔善良的形象。
“姐姐,你就是太好說話了,那苑未央什麼都不會,就是因爲你脾氣太好,所以她才能和你平起平坐。”
謝梳棠憤憤不平的替她感到委屈,可對方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
唯一讓她認同的,就是她也覺得對方不配和自己齊名。
這時,一陣笛聲傳來,是臺下的樂師。
原來在之前苑未央就注意到樂師中有吹笛子的。
所以在走上舞臺路過樂師的時候,她就跟對方打過招呼了。
只見苑未央手持一柄青色長劍,身姿挺拔,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她目光堅毅有神,即使舞動的動作很大,她依舊淡然從容,面不改色氣不喘。
她優美的揮舞着寶劍,靠近舞臺的幾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屏息斂聲,生怕鋒利的劍刃會忽然突到他們臉上。
最後一個音落,苑未央帥氣的收尾。
“獻醜了。”
衆人們紛紛鼓掌,看了這麼多才藝展示,都是唱歌跳舞,終於有一個不一樣的了,而且還如此振奮人心。
是了,雖說溫柔體貼的才藝雙全姑娘很招人喜歡,可能夠與你並肩作戰的姑娘更是難求。
瞬間風向又改了。
“果然我家兒子還是喜歡強悍點的姑娘啊,哈哈哈。”
“以後誰娶了苑家小姐,算是有福咯。”
“可不是嘛,我之前就跟我兒子說過,娶媳婦,一定要找個修爲好的天資聰穎的,就像苑家小姐這般厲害的。”
苑星辰聽着周邊人的誇讚,神色淡然的一一回應道,只是上挑的眉眼表示他現在心情很愉悅。
苑未央表演結束後便瀟灑的離開了舞臺,都沒多說一句話。
謝梳棠見狀撇了撇嘴:“有什麼好驕傲的……”
“不過真沒想到,苑未央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的,這劍舞的居然還挺好看的,尤其是剛剛結束時的那股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你說是吧,姐姐?”
謝晚凝本來就很懊惱,被搶了風頭,這會聽到謝梳棠說的話,更是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這個蠢貨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居然還來問自己,怎麼了,難道我還要回你一句:
是啊,她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