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晚柔在時家主母的目光注視下,將鞋子扔了以後,也顧不上面子,直接赤腳往時子琛的病房套間走去。

    夏晚柔看着病牀上時子琛,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加上身上到處插滿了管道,讓長年臥牀的他看起來滿臉病態。

    夏晚柔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看過時子琛,靠近後,卻猛地發現他的眉宇之間與時復勳有幾分相似。

    夏晚柔盯着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伸手撫摸他的眉心。

    大概是對時復勳的執念太深,夏晚柔突然低下頭去親吻時子琛,而後掀開他的被子,自己鑽進去,伸手抱着,完完全全的把時子琛當成時復勳。

    夏晚柔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下意識的去撫摸她的肚子,即便時復勳那樣對她,到她還是喜歡時復勳,做夢都想得到他。

    站在病房外面的時家主母,看着病房內夏晚柔的表現,滿意的勾起一抹笑,至少現在她兒子不會每天都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病房。

    時家主母轉身就見張媽急急忙忙的往她身上走。

    到時家主母跟前後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夫人,飛機晚點,我來晚了,讓您久等。”

    張媽跟在她的身邊這麼多年,對時家主母可以說非常的瞭解。

    而時家主母那時候能一步步的走到時家主母,並且穩坐至今,也是多虧了有張媽的背後支招,所以時家主母對她還是比較尊重的。

    這次把張媽叫過來照顧夏晚柔,只不過是爲了能讓張媽順其自然的來這邊生活,找個合理的藉口罷了。

    “張媽,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累了吧,你快坐着歇歇。”時家主母笑着對她說道。

    她一邊還讓身邊的保鏢幫張媽把行李放到病房的獨立套間裏面。

    張媽含笑,看了看病房內的時子琛說道:“夫人,不着急,我先進去看看子琛,我都好久沒見他了,挺想念的。”

    張媽從小看着時子琛長大的,看着此時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他,心中不免有些傷感,眼眶有些溼潤的朝他走去。

    在病牀上抱着時子琛的夏晚柔聽到有動靜,猛的坐起身。

    張媽這是第一次見夏晚柔,見她對時子琛這麼深情的模樣,正在心底暗暗的爲他感到高興。

    就在此時,夏晚柔突見有陌生人隨意進出子琛的病房,面色立馬陰沉下來。

    咄咄逼人的說道:“你是誰,這裏是豈能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來的地方,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趕緊給我滾出去。”

    張媽腳步一頓,有些愣神的看着夏晚柔,一身寶藍色的休閒套裝,在微暗的燈光下顯得她格外迷人,只是她的眼角透露出一抹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尖酸刻薄。

    夏晚柔見張媽站在原地,不走,以爲她是在挑釁自己,直接從病牀上起來,赤腳站在地上,一臉憤怒的看着她,紅腫着半邊臉讓夏晚柔的面目看起來更加猙獰。

    夏晚柔直接走上前,對她低吼道:“喂,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讓你給我滾出去,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話音剛落就見時家主母從門口走來,故意說道:“媽,她竟然私闖子琛的病房,你快叫人把她趕出去。”

    張媽站在原地,有些爲難的看向時家主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此時,時家主母,滿臉厲色的朝夏晚柔走去。

    時家主母眼眸一暗,臉色冰冷的快步走向夏晚柔,然後擡起手,狠狠揮落。

    “啪”

    “啊......”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夏晚柔的耳邊響起,夏晚柔一臉錯愕的盯着時家主母,而後又看了看張媽。

    不明所以的反駁道:“媽,我看她亂闖子琛的病房,我怕她是另有企圖才轟她出去的,您爲什麼要打我,不是應該......”

    “啊......”夏晚柔的話還沒有,時家主母的另一個巴掌又重重的在她右臉落下。

    夏晚柔捂着臉,怒紅着雙眼,對時家主母是敢怒而不敢言,暗暗的攥緊拳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媽,您爲什麼打我,我又沒有做錯......”

    時家主母擡起胳膊,想再給夏晚柔一巴掌,卻被張媽攔下了:“夫人,別打了,這也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一下,就這麼跑進來了,也難怪二少奶奶誤會。”

    時家主母眯着眼睛,不屑的掃過夏晚柔說道:“跟張媽道歉。”

    夏晚柔一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張媽,之前就聽時家的其他傭人說過張媽,時家主母都要敬她三分,可是想到剛剛自己那樣對她說話,心中不由的害怕了起來。

    夏晚柔立馬對張媽支支吾吾的說道:“張,張媽,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您,剛剛我說過有些失禮,請您不要介意。”

    張媽也沒有跟夏晚柔太過計較,含笑說道:“好孩子,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你這也是爲了子琛的安危,情有可原。”

    雖然張媽這麼說,可卻將夏晚柔眼裏的那抹不甘都看在眼中,在時家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對於夏晚柔小心思她也清楚。

    只是她並不喜歡多事。

    聽到張媽那樣說,夏晚柔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她還想着張媽會藉此在時家主母面前給她一個臉色看。

    可沒有想到張媽還在爲自己求情,心中有些感激。

    張媽滿臉慈容的對夏晚柔說道:“二少奶奶,地上涼,快上子琛身邊,拉過被子蓋着腳,女人要是身子凍壞了,落傷可不好治,加上你現在又有孕在身,要格外的注意。”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拿過從包裏拿出一雙事先準備好的繡花鞋,遞到夏晚柔的跟前。

    夏晚柔聽着張媽的話心中一股暖意上升,自從嫁到時家,時家主母從來都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過,加上昨日又被董雅愛打了一巴掌,聽到張媽如此對自己,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接過張媽手中的繡花鞋。

    白色的繡花鞋上用絲線意繡了一對栩栩如生的鳳凰,穿過不少大牌的夏晚柔自然知道這雙繡花鞋的價值並不便宜。

    她欣喜的將鞋子抱在懷中,對張媽說道:“好漂亮的鞋子,張媽,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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