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時復勳可以繼續連任後,她的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時澤海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而後他的目光有些焦急的看向會議室的門口:“怎麼還沒有把人追回來。”
“應該快了。”那些股東應道。
心裏也不免有些擔憂,害怕時復勳就這麼離開,以後真的不再接手這個公司。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他們莫大的損失。
另一邊。
時復勳離開後便按照許琮所說,找到了顧書明的住所。
那邊別墅的物管人員一眼就認出了時復勳,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將他放行。
時復勳開着車子到顧書明的別墅前。
當他看到網上關於夏晴柔的消息,見她雙眼空洞的模樣,時復勳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快速地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門前按下門鈴。
別墅內的夏小沁聽到門鈴聲後,穿着大大的拖着,吭哧吭哧的往門口走去。
開門的瞬間時復勳的身影印入她的眼眸,夏小沁愣在了原地。
片刻後,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時復勳見狀立馬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道:“爹地在,別哭別哭。”
“爹地,媽咪她睡了好幾天了,還沒有醒來,我跟哥哥偷聽顧爸比和陳小姨說要是媽咪今晚再不醒來,她可能就永遠都醒不來了。”說着時雨昕的眼淚就像開了閘似的大哭了起來。
時復勳的冷眸暗了暗聲音低沉的問道:“你媽咪在哪裏?”
夏小沁指着最角落的那個房間,道:“媽咪就在那裏面。”
而此時房內的人聽到夏小沁的哭聲後都跑了出來。
幾人看到時復勳的瞬間臉上的表情都微微的愣住。
“你怎麼在這裏?”陳夢吟有些支支吾吾的問道。
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問,輕咳一聲道:“你沒事?”
“心心她怎麼樣了?”時復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擔憂的問道。
“她在裏面,應該是受到了刺激已經連着昏迷了好幾天,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陳夢吟有些難過的說道。
“我看看她。”時復勳一邊說着,一邊抱着夏小沁就往夏晴柔所在的房間走去。
邁着大步走進房間後時復勳就看見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夏晴柔。
他將懷裏的夏小沁放在地上,快步朝她身邊走去。
他彎着腰,低頭在夏晴柔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心心,對不起,我來晚了。”
時復勳的一隻手落在夏晴柔的臉上,看着她消瘦的臉頰時,剛剛升起的那抹暖意,頓時有冷了下來。
他那溫柔的大手拉着夏晴柔的手,放在自己脣邊吻了吻。
“心心,是我,時復勳。”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躺在病牀上的夏晴柔眼睛被紗布包裹着,原本紅潤的脣瓣也變得毫無血色,蒼白的讓人心疼。
時復勳擡起手,指尖輕輕的放在她的脣瓣撫摸,字裏行間充滿了柔情:“心心......”
顧書明話字字如針扎的戳進他的心房,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不該爲了讓那些人誤以爲自己死了,纔出此下策。
他不該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離開她。
看着她滿臉憔悴嬌弱的模樣,時復勳的手掌緊緊的攥住。
想到在離開前還是活蹦亂跳充滿元氣的女人,現在卻如同一顆快要枯萎的鮮花。
時復勳有些不忍心的將她從病牀上抱了起來。
顧書明見狀,立馬冷聲阻止道:“你想幹什麼?”
“我要帶她回家。”時復勳看向懷裏正在昏睡的夏晴柔,冷眸也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暖意。
“她現在這樣不能離開,你這是想要啊沁的命,我不會讓你走的。”顧書明守在門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聲音有些急促道。
“家裏有醫生。”時復勳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對夏晴柔的感情。
所以他不能讓顧書明這麼的接近她,隨後時復勳擡頭,眼裏的敵意毫不掩飾的對顧書明說道:“如果她一直不醒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都不讓她離開?”
顧書明目光篤定地看着時復勳,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道:“是,她的身體情況我一直都很清楚,所所以我要在她的身邊守着她,直到她醒來。”
他深吸一口氣,猶豫了片刻,像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緩緩開口道:“等她醒來,我就會離開連城,不會再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對於顧書明而言這個決定確實是很難,他守在夏晴柔的身邊五年,早就將這份愛意變成了一種習慣。
他照顧夏晴柔和兩個小傢伙的起居衣食住行五年了,這份習慣又在悄然之間變成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感情。
聽到他的話時時復勳的冷眸流轉着,升起一抹淺淺的驚訝。
不是他不想相信顧書明的話,只是每每他一想到夏晴柔和兩個小傢伙跟着他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還在一起經歷過那麼的多的事情。
他的心裏就會情不自升起一股濃濃的的醋意。
時復勳的目光又看了看懷裏的小女人,就像隨時都會破裂的玻璃碎片。
在腦海中思考了一番後,才緩緩的開口道:“好,你跟顧醫生一起治療她,但是你要跟我回家,心心的爸爸還在家裏,離不開人。”
顧書明看着夏晴柔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下來:“好,我收拾一下要帶上的東西。”
時復勳輕輕的點了點頭,手裏卻是緊緊的抱着夏晴柔不捨得放手。
顧書明目光深海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身側的雙手,微微的攥緊,隨後才轉身去了病房,收拾他的藥箱。
而後又站在架子的面前,拿下治眼睛東西和夏晴柔所要用到的那些藥物。
顧書明的雙眼看着手中的東西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