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老爸異界重生後教我養命 >第76章 攜手挽狂瀾(1)
    雖然新隊友——穿雲,曾經是頂流打手,但現在功力剩了幾成還不知道。

    剛剛交手的,無非就是那幾坨來處,要麼是羽皇胡和泰的千乘縱隊,要麼是羽皇胡和泰的萬法歸宗聯盟。

    景明不肯告訴我小鬼的下落,但對囂張過來打劫的光頭鬼的來歷給出了一些分析。

    巫靈之地處於綠燈塔和教皇區的南北接壤處,常年活躍着羽皇兩股勢力,千乘縱隊主管行政考勤,萬法歸宗則主要負責奪寶奪靈。

    這次出門用引魂陣,想奪我靈體煉製傀儡的八成就是這個萬法歸宗聯盟。

    羽皇胡和泰實在太老,多年未曾露面,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如果落塵的記憶還在,或多或少還能回憶一下往昔,穿雲這傢伙,不提也罷。

    問他,他也是三緘其口;再問就開始抱怨,說什麼知道太多不能亂說,亂說遭天打雷劈。

    我不信!

    結果真的是!他剛開口說了一句:阿泰那小子,一道閃電就出現在朗朗乾坤,毫不懷疑,再說點別的,那道閃電即刻就下來把他撂翻在地。

    原來這小子在三皇面前發過毒誓,絕不背後說他們三的閒話,說一句就挨雷劈。

    景明聽到這裏,立刻和穿雲熱絡起來,說他也經常被法則警告,沒事就被穿靈箭伺候,以前不懂爲什麼,原來真因在這裏。

    穿雲不好意思撓撓頭說“給他們騙了,當年也是年輕,話太多,怕嘴賤說錯,才代表兩界行使們發了個毒誓。”

    所有在兩界行走的,甭管是‘送陽人’、‘監察使’還是‘祭靈人’、‘功德使’,法力甭管到哪個層級都會受到法則的約束。

    最強的法則就是不可妄議三皇和上古大帝,只要被檢索到關鍵字,直接就是雷劈。

    完全沒什麼言論自由,以前的兩界行使因爲這個被劈死的就有不少。所以在冥界區分人和鬼也很簡單,可以隨意談論三皇的都是鬼。

    景明補充說:“綱常禮法崩壞日久,這雷電之罰只在巫靈之地和祕境顯現,其他地方沒聽說有人遭殃。”

    沒想到過了一千年這麼久,穿雲這廝發的毒還在起作用!

    比山盟海誓都經得起檢驗啊,這是!

    怪不得,老爸不讓我在冥界許願,真的是要拿命換啊,親們!

    “爲何我提起羽皇什麼的,不判犯規?”問穿雲。

    他撥了撥鬍子,“嗯,肯定是因爲你現在太弱,他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沒錯,就是,這樣。”

    麻蛋!這解釋聽起來侮辱人格,但事實如此,不得不認可。

    景明跟着我,我跟着他。

    三縱兩跳到了一處界碑,穿雲揮手撒了一把靈力上去,一塊石頭上,刻着兩字‘窖藏’。

    穿雲解釋說:“這地界本來就是我們以前鬼混的祕密基地,讓我找找,以前的私貨還在不在!”

    話說完,就把自己化成劍,吭哧吭哧挖地。

    不一會兒就搬出好幾壇紅褐色的酒罐。

    我望了景明一眼,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私貨?”

    幾罐酒?不是什麼天靈地寶甚或修行祕籍?

    穿雲趴到酒罈口處深深吸了一口氣,砸吧着嘴,“香啊,香,爺這一千年,肚子裏的酒蟲都餓死好幾茬了!”說着,就又掉眼淚幾滴。

    景明,滿頭黑線!

    我,好想打人!

    *

    二鍋頭一杯,高粱紅一壺,喝了這一杯,愁情煩事拋諸腦後!

    梨花白一壺,仰頭乾一杯,喝了這一口,前塵往事莫煩憂!

    敬天地,君親師,一壺杏花春,抽到斷水水自流,明早醒來定去留!

    喝多了的穿雲話更多,盤着腿一手摟着景明,一手摟着我,“落塵啊,落塵,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看到你這不像娘們的娘們流眼淚,你說你哭啥,哭啥!哭得我心裏難受!”

    感慨完自己就哭起來,聲音嘹亮,哇哇叫喚,鼻涕抹在衣袖上,又伸過來扒住我伸不直的腰。

    “拿一邊去!”景明扒拉着他,坐到我倆中間。

    景明不虧是木頭,酒倒進去,就像入了木桶塞上木楦,一絲酒味兒都沒漾出來。

    哪兒像我,酒杯端起來,就開始晃,眼睛對不準焦。

    穿雲的大舌頭終於噎住哭腔,說着酒話,“這地方月華如銀,天干地靈最宜藏酒,殿下,你看,今晚月盤子老大一個,是不是下酒最好喫!

    北疆的大漢,鼓將起來,西域的舞娘,挑個最浪的,舞一曲,殿下和爺開心,有賞!”

    邊說邊拿着沽酒的木勺打着拍子,唱起來:“他孃的好酒來一壺,來一壺,哦呦,妹妹你莫要走,哦嘍;西邊的風吹,吹不倒,漢子何遼久,喝老酒,哦呦!”

    別看穿雲一臉大鬍子,唱起小調還真是賊拉地道。

    從不喝酒的我,第一口辣掉眼淚花,第二口辣掉舌頭、腸胃和肝脾,第三口就辣不怕,也挺靈性。

    搭着景明的肩膀,腦子特清醒的問:“老哥,這以後咋辦,我租的那間屋子就夠一人住,突然多了一個大漢,別人怎麼看我?怎麼看我?你說!

    也不知道穿雲打不打呼嚕,衛生習慣好不好,苟且養活自己都很難了,還要再養個男人,這傢伙一看胃口就老好,剛從黎黎那兒蹭喫的早飯,就一套煎餅果子奶茶套餐,怎麼分啊!你說!

    生活啊,它永遠讓你猜不透,給你出難題,也不管你是小學水平還是大學肄業,就給你出難題!

    你還不能不接,不能不解!你說,怎麼辦!”

    抱着景明我就哭起來,爲什麼哭,我不知道,就覺得自己委屈,我纔不要做什麼落塵,我要小鬼回來,就算他不理我也行,只要他好端端的還在。

    我,不想因爲任何狗屁原因,讓小鬼消失,哪怕是因爲我的命!現在我就是委屈本尊,委屈!

    越想淚越多!

    景明安慰我:“你和穿雲可以住郊區的那套房子!”

    “那不成啊,老哥,沒娶個媳婦也就算了,還免費贈送小舅子,你能答應,我也不能這麼厚臉皮,是不是?”別說,哭完了,身體暈暈乎乎,這腦回路清晰。

    肯定是鳴鳳抵着眉心那一招,給我這裏種了點什麼東西。

    一想到鳴鳳,手腕上已經消失的紅線,就想到不知何處去的小鬼,我這心一下子就針扎的疼,真疼!左肩的銀魚還在,水靈並沒有被拿走,那小鬼......

    喝酒,喝酒,喝多了就會醉,醉了就不用想太多!

    朦朧中,聽到景明自言自語:“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天總是要亮的,路總是要走的。

    酒喝多了,嘴裏又苦又澀,想把腦袋卸掉。

    穿雲坐在地上,對着一堆酒罐子,思考人生。

    景明走了去巡山,最近這一帶不太平,他還有任務在身,不似我倆如今這般悠閒。

    “穿雲,你愣着幹嘛?走啊?”冷酒喝了一肚子,連個佐餐花生米都沒有,胃裏也實在難受,說話就難免帶了點脾氣。

    也奇怪哈,現世界裏,見誰我都是忍氣吞聲低頭哈腰乖巧丫鬟狀,怎麼到了冥界就膽氣上行竟幹些包天的事!

    “去哪兒啊,落落?”穿雲耷拉着腦袋問。

    落落?誰是落落?

    朝四周看了一圈,纔想起來,他這是和我搭話呢。

    “別叫我落落!”

    “那人家以前都是這麼叫你的額,你也沒說啥?”穿雲把灑落一地的酒罐子踢到一起,擡腳就要踩碎。

    “等等,”我跑過去看着這些酒罐,別啊,這玩意怎麼也算是古董,不是上古的遺物,也有千八百的歷史了,容我拿回去變賣幾個,湊點房租,這又要養個活口,必須精打細算。

    挑了兩個面相好的,拿在手裏。

    其餘花了點力氣,拿土埋了。

    幹完這些,對穿雲說:“以後別叫我落落,”剛纔挖土的時候,就在想以後自己叫什麼?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還是取個好聽點的,以後好行走江湖。

    叫奈落,哦,不,這是日本動漫《犬夜叉》裏那個大妖怪的名字,和我堂堂兩界行使的身份不符,畢竟咱很愛國,必須不能起個精日的名字;叫落萘,怎麼聽着像落難呢?不成,晦氣!

    想來想去,竟沒有個氣派的名字!

    “還是叫我萘萘!”和穿雲約定好,還是這個順耳,誰叫誰像孫子。

    老爸取得名字相當不俗,果珍李柰嗎!

    小時候家裏蟲蟻多,老用樟腦球,萘就是用來做這個樟腦衛生球的,老爸說小名叫這個,五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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